他一把抓住舒澜的胳膊,但又想到她脚踝之前伤的很重,便改为公主抱,将人从吧台上弄了下来。
两人靠得近。
舒澜在他身上,明显闻到了男卫生间里才会有的消毒水味道。
啪!的一巴掌。
她恶狠狠将那骚包面具,从许彦洲脸上给打了下来,冷哼,“许彦洲,你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再来勾引我,让我这个前妻也陪你去卫生间里happy啊?”
“舒澜,你到底在说什么?疯了?!”
实际许彦洲一激动,差点说。
——舒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舒澜呵呵,“许彦洲,你是想说我脑子有病,对吗?也是,我们人类的思维,怎么可能和你们畜生一模一样呢?你放开我,我嫌你恶心,回去用半斤酒精都洗不干净!”
她是真的恶心!
十年感情不是白白喂了狗,是喂了连狗都不如的玩应儿!
“舒澜,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尺度,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许彦洲被气的有些迷糊,更是口不择言了。
舒澜直接笑喷,“许彦洲,麻烦您回家好好照一照镜子,我好好一个人,犯得着和一个畜生欲擒故纵吗?我是活不起了?还是不想活了?你给我一个理由,成吗?”
“舒澜!”
他现在真觉得她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
否则,几天前刚拿走他的结婚戒指,这才过去多久?就来了一一百八十度大变脸,能正常吗?
“许彦洲,你可别叫我名字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暂时不准备被您给恶心死!”
话音未落。
那一杯烈性调酒,兜头就全倒在了许彦洲那黑成锅底的俊脸上。
辛辣的酒液,顺着鼻腔和口腔一股脑的灌进去。
整个喉咙都跟着火了一般。
舒澜趁机从他固若金汤的怀里跳了下去。
再是一杯酒,扯开他裤腰带,也倒了。
“……”
感觉空气都安静的可怕。
滴答滴答——
顺着男人的那一处,有酒滴出来。
许彦洲活了快三十年,大概这一次的狼狈和耻辱,已经达到了巅峰!
舒澜抱臂,娇俏的下巴,跟女王一样扬了扬,“许彦洲,从今往后,你玩你的变态,想玩,就去找白晓月,反正我在你眼里,不是连女人都不是嘛!
“那你找我干嘛?改行玩同性恋了?抱歉,我就算真喜欢同性,也不喜欢你这种畜生!”
一口一个畜生,都快把许彦洲给喷死了!
围观的人群,也是各种唏嘘嘲讽,就差分分钟将他用脏话活埋。
反观舒澜。
她的大杀四方,言辞犀利,瞬间让不少小姑娘崇拜着涌过来,要签名。
“姐!”
蓦的,失踪好一段时间的临城,突然冒了出来。
舒澜正准备给王暖打电话,问她在哪呢。
这有许彦洲的破地方,自己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
可手机刚掏出来,某个臭小子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她猛得就有一种感觉,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姐,真是你?没想到刚从国外比赛回来,就在这遇上姐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临城简单的白衬衫配牛仔短裤。
海边有暖流,温度高。
可他穿的这也太清爽一些了吧?
而且有点像……未成年……
“姐,我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能亲你一下吗?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想到快要无法呼吸了!!”临城抱着她,各种撒娇。
舒澜尴尬的要死,使劲儿推,“临城,上次在沪上酒吧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饭吃了?”
“我没吃,可是姐,你只是说你不喜欢我,但耽误我追求你吗?”临城坏坏的凑到她耳边,故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说。
但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她和临城现在就是极其暧昧的抱在一起,交头接耳,秀恩爱。
臭小子的左手中指上,还带着一枚钻石戒指,男款的,价值不菲,造型也非常别致。
有眼尖的人看见,很失望的喊了一声,“完蛋!白忙活,人家美人儿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就算是离婚,这一款也不愁嫁啊!瞧她未婚夫多年轻,最多十八!”
“嗯嗯嗯,那枚钻石戒指也好好看,定制的限量款吧?”
“啧啧啧……姐弟恋耶,郎才女貌,我醋了!”
一群人起哄。
许彦洲也注意到临城手指上的那枚钻石戒指。
是他的!
舒澜从他那拿走后,居然直接送给了临城?
砰砰砰——
在舒澜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许彦洲连着三拳,直接将临城打到七窍流血,脸上都没几处完好的地方了!
就这样,他还揪着临城的衣领,将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给用力一掰,“松开!”
那声音,冷的能把人给冻伤。
临城死死攥着拳头,嘲讽的大笑,“舒澜姐是我的,许彦洲,我说了,你配不上她!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你这个王八蛋了!!”
“找死?很好,我成全你!”
许彦洲再一次狠狠的抬起胳膊,要狂扁临城。
舒澜咬牙,低吼着冲过来,故意撞在他腹部偏右一点的位置上,不会直接撕裂伤口,但会很疼。
他脱力,脚下一个趔趄,让临城有机会逃跑。
许彦洲想追。
舒澜张开双臂,将人拦在自己身后,“许彦洲,你要是敢动临城一根毫毛,我就算拼了我所有的人脉,也会以故意伤人罪,把你抓进去坐牢!我说到做到!”
她情绪是激动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无情到过分镇定自若。
对一个男人可以死心,也可以没心!!
阴影下。
许彦洲自嘲的笑了笑。
他摁了摁自己的眉骨。
腹部处隐隐作痛的滋味,让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那个他自信满满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对他下了这样的狠手!
“舒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跟我走,有些事,我可以跟你说出实情!”
他朝她伸出手。
舒澜垂到身体一侧的手指僵了僵,“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