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还在冷嘲热讽,“不过姐姐,你那个干爹也帮了你不少忙吧?这倒是能省下一些功夫,省得一口气交往的男人太多,晚上的时间就那么点,也没办法公平分配的。”
“的确,干爹是帮了我不少,也省了我不少心力。”
火车穿过隧道,有一段一段的光斑在她绝美却无需施加粉黛的脸上,急速划过。
舒澜翘着腿,人懒懒的靠在破旧的车椅上。
那股子不言不语的酷飒气场,霎时间就溢满了整个车厢。
她拿出手机,摁下冯三多的号码,打开免提,再当着舒艾和许彦洲的面,甜甜的叫了一声,“干爹,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
“有人欺负你?舒舒,你逗干爹我呢?谁这是活腻歪了,非要在你这闹自杀?”
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肯定了舒澜的社会地位和能力!
舒艾脸色一沉,有些尴尬。
舒澜撑着下巴,秋水剪瞳般的眸,带着不屑,笑睨着舒艾,道:“反正就是有人欺负我了,还说我私生活不检点,和干爹也有一腿……”
“我擦!那人神经病?还是白痴?就咱们京市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就差一个个为你守身如玉,就等着为你奉献一切呢,还私生活混乱?和我有一腿?要真这样,大伙儿还不得开香槟庆祝自己总算能被女神睡了啊!”
冯三多这张嘴,真是没个把门的!
舒澜扶额,耳朵和脸颊都滚烫的厉害。
她有点后悔打这通电话了。
冯三多还在絮絮叨叨,“对了,舒舒,你和许彦洲这婚到底什么时候离啊?我跟你说,最近已经有不少青年才俊在打听你了,各个都比那狗渣男强,你要不要考虑先相相亲,我先给你安排一个月的,一天两个吧,不然人太多,排不开!”
“……”
她干爹这是怎么了?更年期?还是叛逆了?
再看许彦洲那张黑成锅底的俊脸,舒澜总觉得,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拆分入腹似的!
这下算是彻底玩大了。
她赶紧说,“干爹,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别介啊,你不是说有人欺负你嘛!告诉干爹,这人是谁?一会儿我发到女神互助群里去,那些都是追求你的男人,里面王子就好几个,让他们一起出动,弄不死他丫的!”
冯三多上头了。
舒澜捂眼睛,叹气,“没人敢欺负我,就算有,我也能自己处理,行了,先挂啦,你别喝酒,最近不是肝脏不好嘛,就算为了孩子和孩子妈,你注意点!”
这要不是喝大了,能说出这些不靠谱的话?
她可不认为,自己真的魅力大到,会直接形成一个女神互助会出来!
电话挂断。
舒艾揪住了一个重点,冷笑,“姐,看来你这位干爹是个酒鬼?喝多了,就各种胡言乱语,瞎吹牛?你不会也和他学了不少吧?”
火车进站,准备下车。
舒澜拖着行李箱,用平视的视线,眸睨着自认为高高在上的舒艾。
她微笑,道一句,“舒艾,想知道的话,我们就试一试?看看到最后,你能不能活着从这个深山老林里出去!”
舒艾硬生生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舒澜潇洒走人。
小车站依旧很小,很破,像是上世纪末的产物。
绿色油漆的墙壁斑斑驳驳,上面还留着一些计划生育的大标语,隐约可见。
车站外,村长借了一辆即将报废的公交车来接他们。
唯一一辆小轿车还是早就被淘汰的桑塔纳2000,后排座的门都快关不上了。
舒艾挎着许彦洲的胳膊,很不开心的蹙眉,“村长,我们可是贵客,你就这么招待我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村长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以前上过大学,但为了建设家乡,就主动放弃了公费出国留学的机会,回到这山沟沟里来,做了一辈子脱贫工作。
也正是因为他的努力,村子虽然没大富特富起来。
可总算能摆脱掉隔三差五就要饿肚子的贫穷状况……
赵村长笑的憨厚,也很抱歉,“这位小姐,我们村子的情况就这样,还请您见谅,但村民们得知你们到了,都开心的很,一早就起来准备吃的喝的,很丰盛的。”
“丰盛?这么一穷酸味十足的破烂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彦洲哥哥,我胃肠不好,不如咱们去附近的镇子里住吧。”
舒艾抱着许彦洲的胳膊,晃来晃去。
他眸色冷冽的睇了一眼,“松手!”
“什么?”舒艾眨巴着大眼睛,卖萌,装单纯。
赵村长好心调节,“哎呀,这位小姐应该就是许夫人吧?是我眼拙,哈哈哈……许先生,我们村子的确简陋了一些,许夫人娇生惯养的,自然住不惯,不然这样,咱们先进村,吃了饭,我开车送你们去镇上如何?”
“喂!你怎么当我彦洲哥哥的面说话呢?什么叫我娇生惯养的?你这不是明摆着骂我呢嘛!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得罪了我,你这村子都得一起完蛋!”
舒艾矫情的很。
赵村长无奈,只好看向一直脸色不是很好的许彦洲,“许先生,您看,我这是口误,让许夫人不开心了,这……”
“她不是我夫人。”
许彦洲一把扯开舒艾往死里纠缠的手,径自往破旧公交车的方向走去。
他留了一句,“舒艾,想当小公主,还得看看你自己配不配,否则就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彦洲哥哥!!”
舒艾哭唧唧。
赵村长恍然大悟,鄙夷的哼了声,“这位小姐,我们村子的村民很朴素,像您这种上赶着的小三,还真是别进我们村了,怕污染空气!”
“你……!”
舒艾气晕了。
另一边。
徐颖拦住脾气不顺的许彦洲,“干嘛去?就你这架势,是准备和你媳妇决斗吗?”
也是,就刚才在火车上,舒澜那么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算是彻底下了许大律师的面子!
许彦洲活了三十年,八成也没受过这么大的闷气。
不过……
“彦洲,你也别觉得舒澜无理取闹,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到底是给她带来的保护多一些,还是麻烦多一些?”徐颖正色。
许彦洲冷哼,“我保护她有错?还是说,除了我以外,她还能找到第二个人那么护着她?”
“她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徐颖也有些气不过。
他呵呵,“是吗?我承认她有能力,在女人的圈子里是个翘楚,但没了我,她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许是气过头了,说话也没了章法。
徐颖看向他身后,惊呼,“舒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