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倒是谦虚,“爷爷,舒家毕竟养了我这些年,虽说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到底是有亲情的,不会像姐姐一样赶尽杀绝,我会好好帮姐姐提升业务能力的。”
蠢货!
嗡嗡。
舒澜正在心里鄙夷着呢。
神秘人就又发来一条短信。
【舒艾是脑子有问题吗?蠢货!】
她一看,就被逗笑了。
舒艾不悦,“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梦斯顿拍了拍宝贝孙女的肩膀,微笑,“身份背景不一样,受到的礼仪熏陶也不一样,艾艾,你不要管别人怎样,你做好你自己,才是以后完美的许夫人。”
“嗯,为了彦洲哥哥,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那么没脑子,没素质的。”
舒艾恶狠狠瞪一眼舒澜。
舒澜懒得理这爷孙两个。
只是给神秘人回消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你好像很了解我。】
活了二十四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总能跟她想到一块去。
神秘人:【你会喜欢我吗?】
舒澜苦笑:【第一,许彦洲死赖着不离婚,第二,孟思楠的情况,我不会不管不顾。】
也许自己就不适合拥有真正的爱情吧。
她也不奢求。
神秘人:【舒澜,你是个好姑娘,也配得到更好的爱情。】
舒澜:【谢谢。】
蓦的,后院传来临城的喊声,“姐,这里有一个地窖,可入口被封死了,看样子是刚封上的。”
“你等一下,我过去看看。”
舒澜起身要去后院。
正准备收起手里的手机时。
屏幕偏了一下,上面刚好显示着神秘人发来的那张照片。
小姑娘一看,原本木讷的情绪,瞬间像是被狠狠刺激了一下似的,开始在土炕上上蹿下跳,很激动的尖叫着。
她喊,“妈妈,妈妈,救救我,我要妈妈,要妈妈……”
妈妈?
舒澜看一眼照片上的女人。
舒艾忽然扑过来,死死捂住女孩的嘴巴,再命令村支书,“小丽犯病了,赶紧先把人带走,不然她会伤到自己和旁人的。”
梦斯顿再一次赞赏,“很好,应变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很强。”
“强个屁!”
已经把地窖入口弄开的临城,跑进屋子里,大吼一声,“舒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郑一就是一拐卖人口的惯犯?”
她头上的伤,就是郑一为了威胁她帮忙,弄上去的!
舒澜冷笑,“果然如此!”
话毕,就跟村支书道:“看来赵村长一早就猜出问题所在,可郑一的背景深,他一个人干不了拐卖的勾当,这才故意绕了个圈,想让我们帮忙。”
而所谓的结婚,和去国外工作。
应该就是想利用婚姻关系,给拐卖来的女孩快速办理签证,好送去海外出手。
听舒澜这么一分析。
村支书马上想到一件事,“还真是,每次郑一从国外回来,都会带一个女孩去民政局,我们那时候也没想太多,后来老赵觉得不对劲儿,就自己去调查了。”
“报警吧,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民事案件,需要警方介入。”
舒澜说着,就跟临城去了后院地窖。
地窖里还用铁链子锁着几个十七八岁大的姑娘。
她们长期被迫服用一些镇静类的药物,久而久之,人就变得呆呆傻傻,很听话。
等卖去海外,就去那种不正规的娱乐场所,专门伺候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基本这样的女孩,都会被这群混蛋戏称为人蛇。
人蛇的行情好,一个姑娘,越是年轻,价格越高。
所以最近在初中大门外蹲点的人贩子多的,警察都快抓不过来了。
他们还很会伪装,一般扮成摆摊位的小商小贩,可卖给女孩子的零食和小吃里面,都下了迷药。
女孩子一晕,他们立刻装车带走!
临城扶出一姑娘,一看她身上乱糟糟的校服,还有明显被侵害出来的伤口。
他大骂一句,“这帮畜生,这孩子才十三岁啊!”
很快,镇里的警察赶到。
舒澜抱臂,冷冷睨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舒艾。
她笑了,“梦斯顿小姐,助纣为虐四个字,我送给你,希望你以后嫁给许彦洲之后,好好祸害许家,算是为民除害了!”
一整个下午,导演带着剧组,跟着舒澜跑了四五个小时。
郑一的案子,在她的协助之下,很快就将潜藏在镇子里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
当天还有京市那边赶过来的记者采访。
“舒澜”二字,以及其正能量的方式,被推到了热搜第一。
第二,则是批判舒艾的贪生怕死的草率行为。
甚至有网友建群,开始声讨这位梦斯顿大小姐,让她滚出律政界,不要祸害这个圈子的一股清流!
“爷爷,爷爷,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是郑一,郑一他……”
“舒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让我失望的话,我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你是否有能力成为我的继承人。”
话毕,梦斯顿示意司机开车。
舒艾追出去二里地,最后滚在泥地里,脚踝崴了,站不起来。
而许彦洲的车,从对面开了过来。
她立刻挥手,可怜兮兮的叫道:“彦洲哥哥,呜呜呜,爷爷生我的气了,我的腿好疼,你帮帮……我……”
最会一个字,尾音拉的极长。
因为,那辆车,连速度都没减,四个轮子卷起地上的灰尘,弄了舒艾一头一脸。
她愣了愣,抓狂嘶吼,“舒澜,你个贱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让我丢了这么大一个人!现在爷爷和彦洲哥哥都生我的气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阿嚏!
刚从镇子里回到村委大院的舒澜,打了个喷嚏。
她四周看了看,突然问临城,“甜甜呢?她人呢?”
好像从郑一家出事之后,就没见到这小丫头。
同一时间。
陈甜甜从许彦洲的车上下来。
她鞠了一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
许彦洲坐在后排座上,似乎并没有想要下车的意思。
他一只手,用手背撑着下巴,很淡很淡的“嗯”了一声,又没什么表情的吩咐,“去把舒澜叫过来,跟她说,她的老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