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让这嘈杂的围观环境,变得那叫一个静悄悄。
之后。
舒艾哭着,暴跳如雷的去拉扯许彦洲,“彦洲哥哥,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怎么能亲舒澜?你是不是亲错人了?呜呜呜……我在这里啊……舒澜,你个贱人,你个贱人!”
舒澜又是呜咽了两声。
她被舒艾甩锅式的辱骂,给刺激到了。
张嘴,咔嚓!一口,就差没把许彦洲的舌头给咬断了。
许彦洲吃痛,嘴角都带了一丝丝血迹,不严重,但一定够疼。
疼死他!
“许彦洲,你……”
“我畜生?嗯,行,我今天就做一回畜生。”狗男人的薄唇,又压了上来。
带了一点血腥味,更霸道!
舒澜目瞪口呆,秋水剪瞳般的眸,此刻都要燃起熊熊大火了。
舒艾磨着后槽牙,嫉妒羡慕恨的,就差点没原地去世。
她嘶吼,“舒澜,你个贱人,你个臭不要脸的第三者,彦洲哥哥是我的,他是我的,你为什么要吻我的彦洲哥哥?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你和你妈一样……”
“闭嘴!舒艾,你要是敢继续说下去,我让你死。”
许彦洲始终将舒澜稳稳护在怀里。
他表情很冷漠,是那种纯粹的生人勿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能将人给冻死的狠戾。
舒艾只是被看了一眼,就立刻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着抖。
他冷嗤,“愚不可及,就藏在家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我和舒澜是登记在册的夫妻,没有离婚之前,一心想爬我床的你,才是第三者,才是脸皮厚的贱货!”
许彦洲从不骂人,也不说脏话。
他是那种教养很好的贵族典范。
哪怕是吃顿饭,睡个觉,里面讲究的规矩,也是细致入微到一颗米粒,一床被子。
舒澜跟他过了三年,虽说没真正意义上住在一起,可他的那些生活习惯和性格使然,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居然为了帮自己怼舒艾,居然破例,说了脏话?
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那他吻她,是不是也是……
“舒艾,除非我爱,不然,我是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我也不会碰!”
所以,他都吻她了,都不是单纯的碰触。
这说明什么?说明,许彦洲在利用这种有些过分劲爆的行为,来对外宣布,他依旧爱她?跟她站在一队?会帮她?
信任……她?
有那么一瞬,舒澜的脑子是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许彦洲为何会突然如此反常,还一定要当着这么多的人,还一定要让舒艾和梦斯顿在场。
梦斯顿轻咳一声,道:“彦洲,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之前你跟我商量的事,我为了艾艾,也会好好考虑,所以,我可以单独和舒舒聊一聊了吗?”
商量的事?
舒澜秀眉一蹙。
她瞬间就明白过来,敢情儿自己这都差点被论斤论两的给卖了,却还傻呵呵叫许彦洲精湛的演技给哄骗的,跟个缺心眼一样,稍稍感动了一丢丢……
“梦斯顿先生,舒澜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
“不必了,梦斯顿先生,我们里面请。”
舒澜面无表情的,一把将抱住自己的许彦洲给推开。
她引着梦斯顿进了村委大院。
舒艾捂着嘴,哭啼啼的。
但一看这架势,立刻眼睛含着泪,弱弱的凑到许彦洲身边,含沙射影道:“彦洲哥哥,你看姐姐,她那臭石头一样的性格,身边男人还那么多,她根本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了,更不会像我一样那么爱你啊!”
“一个上赶着勾引已婚男人的女人的爱,我只觉得恶心。”
许彦洲说完,拂袖而去。
舒艾被一个人晾在原地,又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呵,做个小三还如此明目张胆,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什么小三啊,小三好歹是真的破坏成功了,你没看许先生那态度,这是压根儿看不上她呢。”
“啧啧啧……还上赶着当小三呢,这不是更贱?”
分分钟,舒艾算是彻底一身恶臭,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剧组导演从人群中挤出来,笑容多少有些不加修饰的鄙夷,“梦斯顿小姐,我知道您的专业素质不行,不过,请您敬业一些,之后的拍摄,您要是再耍大牌的话,我们可就不惯着您了。”
“你……你这个落井下石,吃里扒外的东西!”
舒艾爆炸,歇斯底里。
可一众人等,也就是把她当做被耍的猴一样看着。
村委大院里。
舒澜端坐在梦斯顿对面,也没说多礼貌尊重,甚至连一杯茶都没给上。
她只是莞尔一笑,道:“梦斯顿先生特意从意大利过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私下里跟我聊聊?”
“舒舒,你别用这总语气跟我说话,在没有艾艾之前,你和彦洲的婚姻,就已经走到尽头了,我只是废物利用。”
梦斯顿手里攥着一块怀表,大拇指在上面慢慢摩挲。
有细微的光反射过来,刚好照在舒澜的眼角眉梢处。
以前许家奶奶就说,她很美,也很妖娆,甚至偶尔还会露出一丝丝纯粹的少年清纯。
但不能否认的,在舒澜严肃起来的时候,她的眉梢眼角,总带着一抹不是很明显,却真实存在的英气。
许家奶奶说,“我们舒舒的眉眼,还是很像爸爸的。”
那时候,舒澜会想,舒文涛的眼睛和自己可不一样,他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很坏很坏,眼睛里没有光。
而如今自己知道,她并不是舒文涛的女儿。
也许,她的眉眼,真的很像她的亲生父亲吧……
“舒舒,我一直觉得,你的这一双眼睛,还有眉宇间的英气,跟我儿子真的很像。”
甚至因为这个,他怀疑过,舒澜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孙女!
舒澜笑了笑,“如果我像,您是不是就要考虑一下,舒艾是否是您的孙女了?”
因为她和舒艾最不相似的地方,就是眉眼。
记得小时候,舒艾大概是十三岁,就偷偷拿了舒文涛的信用卡,跑到非法整容诊所,拿着她的照片,说多少钱都无所谓,她就是要变成她的模样。
后来手术虽然失败,又因为手术刀口恶性感染,不得不去大医院进行修复和治疗。
一来二去的,折腾了半年,舒艾总算没毁容,出了院。
不过,她俩这脸,还真有了几分相似。
只是……
“舒舒,你母亲,叫什么?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