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没有建筑的若大的天然草坪和树林,翠绿的树叶,不太热烈的阳光,清风徐徐,非常的宜人舒适。
苏玉锦趴在窗户上,倾着身,漫无目的打量着周围。
不一会儿,他听到身后的脚步,转头看过来的杨易。“杨医生,冯先生他还好吗?”
杨易走到窗边,没多透露的讲:“等他睡醒,应该会好很多。”
苏玉锦确认的问:“他真是因为爱到惊吓才这样的吗?”
“苏律师你有不同的看法?”
“不是。我就是好奇,原来惊吓真能把人吓傻。”
“会有这种可能。但冯先生现在的情况不算很严重,完全可以治愈的。”
苏玉锦点头。“能治愈就好。”他说着玩笑的讲:“好好的一个宴会,到今天就已经死了四个人,现要再疯一个,怕是不少人都要留下心里阴影吧。”
死的四个人中,就有他的导师周世懂。
杨易看闲谈起这事的苏玉锦,神色如常的附合。“确实,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
苏玉锦思索的讲:“雷队长说是什么连环杀人案。杨医生,你觉得呢?”
他问的随意,跟无数人一样,被连环杀人案这个词引起兴趣,所以想听听不同人的意见,好满足自己的猎奇心。
可杨易在林妄那里,知道苏玉锦想要调查周世懂,所以不觉得他说这话是纯粹的兴趣,而是别有用意。
杨易想了两秒,反问他:“苏律师你对这几起案子比我熟,你觉得呢?”
苏玉锦见他问自己,拍了拍窗台,深吸了口气。“我也是毫无头绪,根本不和所云。”
杨易望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他脸上每个细微的变化。“怎么这么说?据我所知,李建生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
苏玉锦摇头。“说实话,我其实不觉得李建生是他的情妇所杀,这当中肯定另有隐情。”
杨易疑惑。“她不是亲口承认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
苏玉锦半转过身,依着窗台看他。“杨医生,你从心里学的角度来分析分析,楚秋予从一个卖东西的服务员,摇身变成李先生的情人,出入高档场所,吃穿用度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奢华,并且还在林氏集团要了份正经的工作。你说以她的智商和情商,怎么会仅仅是因为一个应酬性的交易,而那么残忍的将李建生杀?”
杨易认真的想了片刻,谨慎的讲:“从理性的角度来说,这种可能性很小。”
“这就对了。”苏玉锦肯定的讲:“只能是从理性的角度。从前晚李建生死,到昨天楚秋予还能无事一般到处玩,就没有感性一说。”
楚秋予跟李建生存在巨大的年龄差距,而李建生也不注重自身的保养,试问要不是因为钱,哪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会跟他这个糟老头在一起?
杨易认同苏玉锦的话,但没多说什么。
苏玉锦说得有些起劲,推断的讲:“其实我倒是有点相信雷队长的话,这就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包括早上意外死在房间里的周院长。”
“——院长?”
“对!我觉得岛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杨易看说得肯定,激情昴扬的苏玉锦,平静的问:“苏律师,关于我导师的死,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信息和线索?”
苏玉锦听到这话,稍沉下脸色,为难的摇头看他。“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杨医生,关于周院长的死,你有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
这是来套他的话吗?
杨易望着他,沉默了会。“我只知道导师有心脏病,其它的看法暂时还没有,现就等着雷队长给我一个真相。”
苏玉锦追问:“雷队长后面没有再找你吗?”
“没有。”
“那他估计是在忙着查张牵的案子。”
杨易不知在想什么,没接他的话。
苏玉锦也没等他的回答,起身离开窗户,走去沙发自说自话的讲:“除李平贵外,这三起命案要是同一个凶手,这就有得看了。”
杨易跟着过去。“苏律师很希望这是起连环杀人案吗?”
“别别别,我希望都是意外,没有凶手。”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苏律师你用不着拘束。”杨易也坐到沙发上,看着他,开玩笑的讲:“你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嘴严。”
苏玉锦呵呵笑的连连点头。“对对,没有什么秘密能从你的嘴里跑出来。”
杨易脸上带笑,眼睛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所以,苏律师你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说了,你也回答了。”苏玉锦无奈的讲:“现在看来,对周院长的死,我们两个都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
“你也没有吗?”
“我有就不用这么愁了。”
杨易望着满脸愁容的苏玉锦,想他这句话的真假。
苏玉锦没在他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便略过这事,想到他刚在冯小涛面前介绍自己的话。
他其实只是吴宏声旗下律所的一个普通律师,虽然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也只是个二级律师,离一级律师还远着。
杨易他那么说,有点高抬自己了。
苏玉锦想到他可能是要介绍自己认识冯小涛这个富豪,以及他是林妄信任的心理医生,感激的攀近的讲:“杨医生,其实十几年前我们就打过交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杨易疑惑。“是吗?”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苏玉锦回忆的讲:“应该是十年前,我代理了林氏大小姐的案子,应她最后的请求,我去你所在的医院探望过她的母亲。”
林氏大小姐,林琼花,而她的母亲正是他接手的陈娴!
杨易正在给他倒水,听到这话瞳孔一震,顾不得管理表情,猛得抬头看他。
苏玉锦看他的反应,以及漏出茶杯的水,疑惑的问:“杨医生,你怎么了?”
“没……没事。”
杨易迅速回神,给他沏满茶,镇定的讲:“只是有些诧异,我们原来这么早就见过面。”
苏玉锦感叹。“是啊。那个时候我也才刚做律师没几年。”他说完忍不住讲:“那应该是我做律师以来,经手过的最大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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