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娃缓缓的将竹篮打开,而后一块赤红色的布料被陈二娃缓缓的打开。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陈二娃的手上,陈二娃身形笔直,看着众人那期许的目光时,他故意又将手拿起。
“今天是咱们书记的生日,我们不如用这最后一件礼物做个游戏如何?”陈二娃突然灵机一动的说道。
一听这话, 众人狐疑的目光都像陈二娃投来。
“二娃兄弟啊!我说你的幺蛾子还真不少啊!你这篮子里的东西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现在却要拿着这个做游戏,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徐文财,随即脸色不善的说道。
“文财公子,你这样说,看来是不敢做这个游戏了?”陈二娃故意讥讽的说道。
一听这话,徐文财虽然知道这是陈二娃故意的讥讽,但当着这么多大小官员的面,难道他堂堂的市长公子连一个村里的副村主任的挑战都不敢接受。
“什么游戏?你尽管说就是了,不关什么游戏,本人都奉陪到底?”只听这徐文财傲气凌然的说道。
“好,既然徐公子喜欢玩在下的游戏,那我陈二娃也就斗胆说出了,今天是书记的生日, 我们这场游戏都权当是助助兴不当的真啊!我今天想让徐公子猜猜我这个篮子里药品的价值,只要徐公子猜中其误差在一万元之内就散他赢,超过一万块就算我赢如何?”只听陈二娃说道。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都来了精神,而后都死死的像徐文财和陈二娃看去。
一听这话,这徐文财倒也不是傻子,眉头微微一皱,但看着现场许多双眼睛都死死盯着自己后,他深呼了一口长气而后说道:“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奉陪到底,不过既然是赌,总要有一个赌注吧!”
听到徐文财这话,陈二娃心理暗爽一阵,他知道就算这徐文财有逆天的本领,也万万猜不到他篮子里的药材是那龙亚草。
“不如这样吧!我现在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我们村现在修路没有推土机和挖掘机,甚至连工程队都没有,如果我赢了,我想请徐文财公子帮忙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好。”只听这陈二娃说道。
一听这话,这徐文财便觉得有哪里不对,这小子看来真想赢老子点东西了?徐文心里暗想着,但看着众人那一道齐刷刷的目光,此时的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了。
“我的条件是,如果我赢了,陈二娃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出你那个小山村,同时,解除一切行政职务如何?”徐文财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说道。
一听这话, 在场每个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徐文财未免也狠了吧!陈二娃输了,就要再靠山村那个地方做一辈子的牢,虽然以后不见得真在靠山村一辈子, 但起码众生成为庶民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在场各级大小官员都看着了,以后在官场上,就算他陈二娃想赖账,怕也是担任不了一官半职啊!
一听这话,陈二娃心理也不禁一寒,但想着这龙牙草的珍贵程度,如果用一万元的差距去衡量它,那还真无法衡量,毕竟这个东西值几百万,爱要的可以加上一万,不爱要的则会减去一万,甚至更多,毕竟价格的高度决定了用一万元以内差距来定胜负,本身就是一场有赢没输的赌约。
“好,我同意 。”只听这陈二娃笑呵呵的说道。
他这一说,到出乎徐文财的意料,徐文财本想着陈二娃就是有些把握也万不敢冒这样大的险,如今这厮居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这委实的出乎徐文财的意料。、
这徐文财,虽然是官二代,但也并非无用之人,从小跟随着父亲耳渲目染,心机绝对远超同龄人,但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看了看陈二娃那还算精致的竹篮,徐文财尽量保持的绅士风度的说道:“二娃兄弟,你可想好了,在座的可都是你的顶头上司啊!这独具如果真输了你的前途可都毁了,这不得含糊啊!”
听到这话,陈二娃也知道这是徐文财在敲打自己,企图通过这样的手段,让陈二娃自动 放弃,但陈二娃本就是那种性格刚硬之人,如今又胜券在握,他会被吓到。
“文财公子,我想这话应该我说吧!大不了我陈二娃一辈子不出山留着村里便是,可是这工程队、挖掘机、推土机要进入到靠山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文财公子觉得为难,就当刚才是我们演给大家的一出戏好了,我是不会介意的。”陈二娃笑面如风的说道。
看到这里,徐文财心里知道,看来这一次赌约是不可避免了,他倒是不担心挖掘机和推土机的事情,就凭他老爸那手眼通天的手段,摆平这点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他唯一怕的其实就是万一自己输了,输的对象还是穷山村的一个臭小子,自己怕是要在这地方圈丢人了,而且绝对是把人丢到姥姥家,但眼下已经无可奈何了。
看着陈二娃那还算精致的竹筐,徐文财,几度思虑考量着,这陈二娃拿出的东西,要么是价格其高,要么是价格奇低,绝对不是那种一两千的东西,思量再三,徐文财绝对出五千的价格。
不为别的,他陈二娃就算运气逆天不幸从山中采出了几味价格不错的中药,价格最多也就一万多,超过一万五的概率几乎为零。
当下,看着自己官场上的同僚,这徐文财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的这个竹筐中是药材对吧!这个是你刚才承认过的,不会有错吧!”
“对是药材,绝对不会有错。”只见这陈二娃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他竹筐中是药材,徐文财心里便了然的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再深山中得到了一株不易的得来的珍贵药材,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还有,如果是药材,我想请黄选义先生,做鉴定如何?”只见这徐文财将目光投向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片,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道。
这老者,乃是县城中鼎鼎有名的中医,市里的许多高官得病甚至都会请这位老先生前去,在整个县城中轮到中医,这黄选义绝对能够称得上泰山北斗,而且是绝无仅有。
此时,身为主人翁的金天泽见到这番情景,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以稳重和礼仪著称的官场上几乎是很难出现的。
“选义先生啊!既然文财这样说了,你就当这次的评委吧!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记住一定不可以徇私舞弊啊!可要据实回答啊!”金天泽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金天泽母亲经常性生病的缘故,所以他才跟这位县中中医的泰山北斗有上一些渊源。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听着这黄选义说道。
“好,那就请徐文财公子出出价格吧!”只听这陈二娃说道。
“价格嘛?我出七千到一万七,我就不相信你这个东西在前后误差会大过这些?”只听这徐文财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是在笑,但是徐文财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但眼下的形式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了,所谓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好,诸位都听清楚了,徐文财公子说我株药材它的价值在七千和一万七之间,现在我请各位做个见证,也请黄选义前辈听好数字以后好做评判。”陈二娃对着黄选义恭敬说道。
“老朽,听明白了,是七千到一万七之间,如果超过或者地处这个区间,就算徐文财输的,不过陈二娃你也请放心,老朽会绝对公证做这个裁判,如果发现你真的赢了,我不会偏向徐文财的。”只听这黄选义大义凌然的说道。
“如此,那我陈二娃就多谢黄老先生了,日后如果我赢了这场比赛,定会上门感谢的。”
而后,只见陈二表情凝重的看着在场的人群说道:“诸位仔细了,徐公子你确定不会在变了吧!”
“我徐文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变了。”陈二娃的最后这一问其实在徐文财看来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怕是被自己猜对了吧!徐文财心理暗自想道。
陈二娃将那红红布料缓缓的打开,此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陈二娃的官途,徐文财,乃至于徐徐副市长的脸面,如今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想不引起别人的瞩目都不行了。
而后,只见一株苍翠映绿,叶子呈椭圆状,开着赤红花朵的一个枝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到这里,这树枝众人后,众人一时间都大失所望,这些人之所以失望,一是对这中药有着过于神秘的期待。二是也想看看这位,平时飞扬跋扈的市长公子落败的场景,只可惜,这个陈二娃整个就是一棒槌,坏了他们想要追求的那个结果。
此时的黄选义,则神情肃穆的看着那一小树枝,看着,看着,他整个人忍不住的便缓缓的贴近了。
他的表情肃穆、庄重、惊异,在惊异中又像是一个虔诚宗教徒在顶礼膜拜一样。
看到这里,众人的目光又都重新向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树枝审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