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中,“萧云,不要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床上的人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如木偷人一般,但他的意识却还是很清楚的,那个声音,渐渐从他耳边消失了;“苏悦,不要”男生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灯,还亮着,那个梦意味着什么?
行程如约而至,几人约在公交车站见面,炎热的天气会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你们来了”雅安看着前来的两人,“你们好,我叫叶风”“我叫韩扬”两人纷纷介绍着,后来了解,叶风,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员工,今年25岁;而韩扬则是一名女模特,今年23岁。“对了,你们都准备了什么?或者说,你们都有什么能力?”叶风看着三人,“我们都只是单纯的灵异爱好者,没有什么能力”白凡说道,为了不影响收集线索,所以都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
“哦,不过我会摄影,说不定能拍下什么东西”叶风由失落变为兴奋,“喂,照相机真的能拍出鬼魂吗?”雅安凑到白凡耳边小声问道,“理论上是可以的”“那实则上呢?”“实则上只有一半可以,就是在鬼魂的光波与照相机一致时是可以的,不过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哦”
一旁,女生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惊恐着什么,“哦,对了,韩扬,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队?”安微看着她,“我,我什么都没有”她突然变得慌张,“你怎么了?”安微上前安慰道,“哦,没什么,可能是太紧张了”韩扬拿开安微的手,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生手上出了很多汗,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车上,能感觉到躁热的气息,车上并没有多少人,准确来说,是只有她们几个人;“白凡,那个诅咒村的事是真的吗?”对于那个诅咒村,她还是有疑问的,只是当时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一半真一半假”“怎么说?”“灵狐是假的,其它的都是真的”“哦,那那个帮书生消除诅咒的人会是谁?她在那个书生家都做了什么?”“这个,我也很想知道”白凡转眼看向她。要去博物馆,会经历一段崎岖的山路,车上的人都已经熟睡,毫不知,死亡将会光顾他们。
据了解,这座博物馆不仅有闹鬼传闻,就连它是什么时候修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曾知,凡是来这里的人,不管是施工队还是灵能者,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他们首先是离奇消失,其次尸体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馆内,有人说曾看到里面的化石活了过来,也有的人说曾看到过许多鬼魂在里面游荡,但因为没有人证明,所以他就不得而知了,而如今,那博物馆已年老未修,再加上这些离奇之事,也就故名而得:死亡之馆。
大巴终于停下,几人下车,前方,那座青山之颠,便是死亡之馆;“好了,我们走吧”叶风拿出相机,准备一路开始拍摄。“哇,这是博物馆吗?”叶风看着眼前这座废弃的房子,房子外的树已萧条,破旧的玻璃窗时不时掉下来,大门上是厚厚的灰尘,墙上是斑驳的红色血迹,‘咔嚓’他连拍了几张,虽然这座博物馆已破旧多时,但从它的外观看起来,可以知道以前是多么宏伟,“好了,我们进去吧”叶风说道,一路上,萧云并没有说话,或许苏悦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又或许是昨晚的梦。
走上台阶,推开门,‘咳,咳’厚重的灰尘迎面而来,众人不得不捂住鼻子,“怎么这么多灰尘”韩扬说道,“现在这里根本没人会来,灰尘当然多了,好了,我们进去吧”叶风第一个走了进去。
房屋的格局都显得很不可思意。因为房间的屋顶,是一个巨大的五角星,而且五角星对应着五扇门,角的尖端部位下面由一根柱子和地面连接,然后是一条长廊,一直到门的部位,就是五角星的中央部分了,奇怪的是,他们视线所及,墙壁外面没有一扇窗户,“为什么这里没有灰尘,而门外才有”看着眼前的格局,房内竟然如此干净,实不像被人遗弃了很久的地方,“对了,那些化石呢?”韩扬看着这个大厅,完全是一个待客厅。
“欢迎光临,我的客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了起来,他们转过头,只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他们眼前,“你是……”“我是这里的管家,你们叫我丁伯吧”老人合蔼道,这使人打消了对他的疑心,“这里不是死亡之馆吗?怎么会有人?”叶风问道,“哎,那都是外面的传闻,其实这座博物馆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谋杀案被封的”“谋杀案!”几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三年前,这里的馆主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害了,当时很多人认为是鬼怪的,但我还是坚信是有人做的,因为这博物馆在当时可值好几千万,自从馆主被杀害后,这里便发生了许多怪事,但是只要你晚上别出房间便没事,或许是老主管的在天之灵在惩罚那些想盗走化石的人”老管家缓缓说道,“可是这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化石啊”雅安看了看四周,“哦,因为我怕这些化石出意外,所以把它们转移到了后厅,你们跟我来吧”管家说着便朝走廊而去。
那条长长的走廊不知通往何处,可它却如死亡之路般牵引着人们……
走廊上有些阴森,没有现代的电灯,所有的灯都是煤油灯,走廊旁是许多的房间,看起来这里也曾住过游客,“白凡,那个管家没什么问题吧”雅安问道,“放心,他有人的气息”白凡摇摇头,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管家会知道在晚上不能出门,如果他实验过,那么为什么他没有遇到危险。
“好了,到了”管家说道,眼前,是一间和正厅完全不同的房间,房间内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化石,并且还有一些没有见过的,“这是什么?”安微看着眼前被隔离在玻璃柜里一块椭圆形骨盖,那并不像人们印象中的什么化石,因为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是印第安部落里第一个孩子的头盖骨,当时印第安部落的人触犯了他们的神的法则,于是他们便把族里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献给了他们的神(作为牺牲的人,先是被涂成蓝色,头上戴一尖顶的头饰,然后在庙宇前的广场或金字塔之巅受死。他被仰面放倒在地,身子下面压着凸起的祭坛祭案,这样使得他胸腹隆起而头和四肢下垂,以便于开膛剖胸的“手术”。四个祭司分别抓住他的四肢,尽量把他拉直。“刽子手”是祭仪主角,他准确地在牺牲者的左胸肋骨处下刀,从伤口伸进手去,抓出跳动的心脏并放在盘子里,交给主持仪式的大祭司。或者把心脏上的鲜血涂在神灵偶像上。如果是在金字塔顶巅进行祭仪,那么祭祀的尸体就会被踢下,沿着台阶滚落到金字塔脚下。职位较低的祭司就把尸体的皮肤剥下,除了手脚以外。而主持祭祀的大祭司则郑重其事地脱下自己的长袍,钻到血淋淋的人皮中,与旁观者们一道煞有介事地舞蹈。要是这位被杀的祭祀者生前恰好是位勇猛的武士,那么,他的尸体会被切分开来分给贵族和群众吃,手脚归祭司享用。波南帕克壁画就忠实记录了这一血腥的场景。该壁画全部作于一座较简单的三厅神庙之内,三个厅堂的壁画互相呼应:左厅表现盛典准备,以放松和期待的情调为主;中厅是征服敌人、屠戮战俘的激烈场面,强调着生死巨变、悲欢离合的人生主题;右厅表现庆典大功告成,更在热烈欢快气氛之中显出庄严隆重。画面的最下一列是举着枪矛和各种族徽、图腾等前来观看、庆祝这场充满血腥的审判的本邦人,中间一列是那些命在旦夕、正待处决的俘虏。
壁画最上层的台阶上,国王雍容华丽,盛气凌人,右手持长矛、头戴羽冠、身着虎皮甲胄,威严无比;在他对面,左边一排站着四位贵族,他们头戴标志部落图腾的各种奇形怪状的兽头盔,身披虎皮战袍和绣有象形文字的衣衫,还有玉佩、玉饰、羽毛工艺品挂满全身。台阶下正待处决的俘虏死囚,赤身,跪在国王面前哭诉求饶,他们脚旁已有一个被砍下的头颅,另一个俘虏已全身瘫软,昏倒台阶上。)”管家道,一旁,安微早已感到毛骨悚然,“那这个又是什么?”雅安指着一只耳朵,“这是当年杜十三年遇害时的耳朵”“啊”她忙走开了。
‘咔嚓’“真没想到这博物馆竟隐藏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叶风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拍摄着,‘轰’窗外,一阵雷声轰然而下,伴随着闪电,这座在荒郊的博物馆显得如此苍凉;“下雨了”叶风放下照相机,看向窗外,“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下山了,不如你们就住这吧,这里正好有很多空房”“恩”说着,他们便跟了上去,走在最后的韩扬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角落,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她。
闪电下,整座房间变得惨白,地板上,一个没有主人的影子正静静的待在那,可以看到她嘴角露出了张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