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终于出关了,这一进去,可就是整整十天啊,再不出来,我一个人都快给闷死了。”看到李长生终于推门出来,大憨脸上一喜,马上上前诉苦。
“你啊……”李长生摇了摇头,灵觉早已经把附近的情况扫描了一遍,阵法外面那些少男少女们提着木枪木斧拼命训练的场景只要不是瞎子都不可能看不到,当即笑骂道,“你小子会闷死才怪。要是太闷,你下去跟他们一起玩去就是,我又没阻止你。只要你的修炼不会拉下就行。嗯,厨房中炖的是什么,都烧焦了。”
“哦,对了,锅里正炖着黑狗ròu呢,这么久没守着,俺的十全大补汤啊……”大憨一闻焦味,立刻急冲冲地跑向厨房。好在这栋教学楼新建起来没几年,要是那些老旧的教学楼恐怕要被他那庞大的身躯给跑得摇晃起来。
“呵呵。”李长生微微一笑,也跟了过去。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法辟谷,闭关十天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如果再入定下去,恐怕功力没增长多少,整个人都要被活活饿死了。
厨房跟他闭关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样,不但多了几套烧烤工具,还多了十来瓶煤气罐,显然是这几天大憨单独出去搬回来的。而在中间的那个炖ròu的大锅也被换成了一个桶底半径约五十公分,高在七八十公分左右的大蒸桶,现在正在炖着香喷喷的狗ròu。
看着正在那里浇油翻动狗ròu的大憨,李长生lù出会心一笑,这家伙,虽然还改不了孩子般的玩性,可修炼的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才这么几天没见,大憨的实力也已经进入了炼气二层。加上他修炼的又是《暴力金罡诀》,单论力气的话,已经超过了李长生。
“老大,你不知道,这几天附近的黑狗都被我给杀光了嘿嘿,下面那帮臭小子可崇拜我了,看了我的屠狗大全……呃,是破军斧法之后,一个个都嚷着要拜我为师呢……嘿嘿嘿嘿……”大憨翻动着蒸桶中的狗ròu,邀功似的兴致勃勃地说道,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刚才还诉苦说自己闷呢,现在一说话马上lù馅。
“别傻笑了,再傻笑就要把这个……是锅吗?都给掀翻了。”李长生微微一笑,也不跟他计较,直接取出一个海碗舀了一碗已经蒸烂的香ròu大吃起来。至于那个桶状物是不是该叫做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紧要的。
“可惜啊,煮过时了,好好的一锅十全大补汤啊,全都被蒸发掉了。”大憨一脸可惜地关掉煤炉,取过一个大盆,舀了满满的一盆狗ròu道,“这十全大补汤的佐料还是他们帮忙找的呢,我给他们送点过去。”
吃完狗ròu,两人坐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悠哉地听着大憨不知从哪里搞回来的MP5,这东西在这电力完全瘫痪的世界显得尤为难得,不过几乎所有的幸存者都在忙着修炼与狩猎,像他们这种听着音乐聊天的行为纯属幸存者中的特例。
两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聊起这段时间来的修炼。
对于大憨询问的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他也一一给予了解答,尽管他以前的实力也不高,只有炼气八层,不过到底是修炼了二十年了,对于修炼上所遇到一些小问题还是有能力解答的。
听到大憨报怨手中的武器变轻了,便又从九耀戒中取出一把同样的板斧扔给他。《破军斧法》本身并没有单斧双斧的区别,一切全根据修炼者自己的喜好决定。
“哈哈,好啊,有了这两把斧头,现在俺大憨也终于可以横着走了……”大憨兴奋地提着双斧便想跳到cào场上去练上一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嗯,对了,老大,你的戒中有没有重一点的铁枪啊,牛老哥的铁枪太轻了,在与怪物对抗时武力大打折扣……”
李长生在九耀戒中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杆金枪跟一把长矛,都是极品法器。取出来掂了掂,感觉每把起码都有一千多斤,这还是在不发动兵器上的符纹的情况下,要是发动法器上的重力符纹起码要达到上万斤。
“他的臂力比你如何?”
大憨接过金枪跟长矛分别舞了一下,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东西虽然拿起来并不觉得有多重,可要舞起来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他的力量连我的一半都没到呢,你还是收起来吧。”
“牛大傻,快给老子滚出来!”
一声突兀的大喝从校门口方向传来。声音充满了暴唳与yīn狠,震得人不自觉地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尤为要命的是,此时刚好万籁俱寂,这个yīn沉的声音响起,还在附近的高楼间形成一个颤抖的回音,使得这个黑漆漆的世界显得更加yīn森。
“王天民,你想干什么?”
学校中的那位铁枪老师看到校门口的那群手提火把腰别手枪的人时,脸sè顿时变得一片铁青。
他叫牛厚德,是这学校的体育老师,至于牛大傻则是很久以前牛厚德的绰号。
王天民是他的宿敌,两人从少年时代的天问城青少年武术锦标赛开始就一直斗到现在。
二十年前的那次大赛上,牛厚德被王天民打了一掌失去了几年来一直蝉联的大赛冠军,并且昏mí不醒。评委们检查了牛厚德的伤势后马上发现了王天民偷练了比赛中忌讳的毒砂掌,于是便把刚刚拿掉万年老二名头的王天民给开除出了武术队。
从那以后,心灰意冷的王天民便走上社会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后来到了天广城当了一名马仔,这些年来,靠着那双恶名照著的铁砂掌在道上也hún出了不小的名堂,建立了一个令人谈之sè变的青杀帮。
自从被开除出武术队之后,他便把牛厚德给恨上了,觉得自己这一切不幸都是拜牛厚德所赐。前不久,他在天广城的老窝被人端掉了,打拼了二十年的产业也付之流水,只带着最信任的十几个手下回到了天问城。结果还没有等到他东山再起,末日来了,手下又因尸毒感染而折损了一半。
几天前,他在与一群变异动物撕杀时偶然发现了牛厚德带着一群学生从边上经过,当时他便撂下狠话,等他整合了天问城的地下势力就是牛厚德的死期。
牛厚德二十年前被王天民打伤之后,在家休养了三年才排完了身上的掌毒,而他却也因为内脏受损落下病根而永远失去了进入国家武术队的机会。后来在各位武术队领导的斡旋照顾下,才被安排到了这里当了一名体育老师。现在找了十七年的敌人出现了,他当时便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跟王天民拼命。只是身边还带着一群学生,无奈之下只得匆匆离开了那处战场。
不想几天过去,牛厚德还没有去找王天民算旧帐,对方却带着一群青杀帮众自动找上了门来。
“老大,牛老哥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听到校门口那边传来的巨大喧哗声,大憨再也站不住了,把两只大板斧往肩上一扛,便要冲过去帮忙。
“一起吧,这么多天没动手,我也手痒痒了。”李长生微微一笑说道,“刚好现在我拥有了三阳真火,如果等会能找到一些金属的话,我也可以试着给你的那位牛老哥炼制一把适合他力量的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