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福建泉州郑府。郑芝龙等十八芝兄弟,郑鸿逵、施大瑄、郑兴、郑明、陈晖、郑芝莞、郑芝凤、郑芝彪、洪旭等统统到场,杨、杨七、钟斌、李魁奇四个反骨仔也列席。
郑芝龙,万历三十二年生,原名郑一官,号飞黄,人称飞黄将军,福建泉州府南安人。明末清初东南海疆大的海商兼军事集团领,先后归附明清两朝为官。郑成功的父亲,台湾郑氏王朝的开创者。如今他官拜福建总兵官,署都督同知。部众3万余人,船只千余艘。
此刻郑芝龙正坐大堂的正位,左右两边分别是俩位智囊施大瑄和郑兴。堂下是郑芝豹、郑彩、杨耿三人。郑芝豹正叙说他们三人这次琼州府感恩县之行。
说到后,郑芝豹对郑芝龙道:“大哥,那髡人们使计诱骗我等兄弟,弟兄们死的太惨了,你要为他们报仇啊!”
就听郑芝龙说道:“住口,要不是你一时贪恋那钢铁巨舟,能致使我郑家八儿郎牺牲。你对得起那些死去是儿郎吗?你还性口齿黄、般狡辩。你你---------”
杨耿这时道:“大哥息怒,芝豹定有不是,但罪杨耿一人,不芝豹、郑彩二人。大哥要责罚,杨耿一人领了。请大哥降罪?”
郑芝豹:“杨兄你--,”
郑芝豹又对郑芝龙道:“大哥,此事与杨兄无干,芝豹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哥如要降罪,就与芝豹一人。”
郑彩看到俩位叔叔辈的都认罪了,他刚要开口,就听到郑芝龙道:“好了,你二人不要这里争着受罚,你二人都有过错,我罚你二人禁足月余,你二人可有不服?”
郑芝豹、杨耿道:“弟,愿受罚。”
郑芝龙:“那好,来人,把芝豹、杨耿二人带去别院看管。”
下面的小卒把二人带走。
看到郑芝豹、杨耿被带走后,郑芝龙对郑彩道:“彩儿,你四叔和杨耿的话不实。我看还是你把实情,与众位叔伯道来。”
场众人都知道此事的主谋是郑芝豹,那杨耿是受到了牵连。但郑芝龙这么做也实属正常。
郑彩:“众位叔伯,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四叔广州,听到一海商说是去琼州府感恩县--------------------------------------------------------------------------------后要不是彩儿同杨叔相劝四叔率船队离去,怕是----怕是我等众人全要折那感恩县。”
众人听到郑彩的话后,吸了一口凉气。郑彩说的比郑芝豹说的还夸张,琼州府居然出了这么一伙髡人,那钢铁巨舟,那快船、那犀利的火铳、精准的快炮等各种神奇之物,那髡人们莫非来自仙界?
郑芝龙听后,也是眉头深锁,一言不。许久后,他对俩位智囊施大瑄、郑兴道:“二位兄弟如何看此事?”
郑兴没有说话,施大瑄捋了捋胡须道:“大哥,以大瑄看,此事辟为怪异。那髡人们真要是有如此利器,当是我郑家第一大敌。”
郑芝龙:“那以大瑄之意,是要剿之?”
施大瑄有些故弄玄虚的道:“大哥还是问问众位兄弟何意。”
郑芝龙知道现施大瑄不好表意见,他想看看众人意思。
郑芝莞:“大哥,次仇必报。芝莞愿领战场二、士卒三千。定将那些髡人给大哥擒来,给死去的儿郎们报仇。”
陈晖:“大哥,弟陈晖。愿与芝莞去荡平那髡人们。我郑家纵横东南海疆已有二十余载,今日之仇倘若不报,我郑家天下英雄面前颜面何存。”
郑芝彪:“是啊!大哥,我等占有朝廷大义,于公于私都报此仇,如若不报,要是寒了我郑家儿郎的心,那军心--------------”
众人道:“是啊!大哥,若是寒了儿郎们的心,那我郑家-------------”
郑芝龙气急道:“够了-------------”
稍时,他又对三弟郑鸿逵、郑兴二人道:“三弟、兴弟二人今日为何一言不?可有什么对策?”
郑鸿逵先说道:“大哥,三弟是这样想的。四弟与彩儿他们八余人,都没攻到那铁舟四十步,而那髡人们也不过二三人,且人人手持连火铳。髡人们又有快之我等战船两倍的速的快船,上面之火炮又快又准,不是我等战船可比。况且髡人们具体之实力,我等也不得而知。如现仓促讨之,对我等甚是不利。弟想,亲自去一趟琼州府,以探髡人们之虚实。待了清髡人实力之后,大哥再做定夺。”
郑芝龙听完郑鸿逵的话后,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又看向了郑兴。
郑兴开口说道:“大哥,弟有一句之言想问大哥?”
郑芝龙:“兴弟,你我兄弟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可能问之。”
郑兴:“那弟就放肆了,大哥当今朝廷已有末世之相,天下豪杰群雄并起,乱世以现,大哥可有问鼎神器之心?”
郑芝龙听到此话,脸色为之一变。道:“兴弟,大哥知道你有从龙之心。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以前是何等身份,自就抚熊灿,天启七年招安后,受从三品游击将军。我等身受吾皇之皇恩,芝龙现已官拜福建总兵官,署都督同知。我等众兄弟有海贸之巨利,也富足过活,怎能有不臣之心?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兴弟以后不要再说之。”
郑兴:“大哥,王侯将相宁有种呼!”
郑芝龙有些气急道:“来人,把郑兴给我拿下。”
十八芝众兄弟:“大哥息怒、大哥息怒”
施大瑄道:“大哥请息怒,郑兴兄弟也是为大哥着想。就宽恕他!”
郑芝龙看到众人都给郑兴求情,这也是他心想要的,正好借坡下驴。他说道:“郑兴,既然众兄弟都为你求情,大哥我就不为难你了,我再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说说你对芝豹这件事看法?”
郑兴:“谢大哥不罚之恩。芝豹的事,以弟之见,还是先观之,不可茹莽动之。髡人们的确非比常人,大哥要是现今兵讨之,弟认为不可。大哥可以鸿逵兄弟之法,先探之,待知晓髡人们具体底细后,再做决定。”
郑芝龙听完这话,脸色总算好多了。点了点头。郑芝龙现也江湖越老胆儿越小,要么怎么后来投降满清,结果一代枭雄落了个惨死异乡的下场。
郑兴又道:“大哥如真没问鼎神器之心,还是不必与天下群雄为敌。以弟看,髡人们没有破坏我郑家海贸之利益前,不要妄动干戈。毕竟这次芝豹的事,是我们郑家理亏先。”
郑芝龙又看了看众人,众人对郑兴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郑芝龙道:“那好,我等兄弟就先遣鸿逵探之,看看这伙髡人们是哪路神仙。”
郑芝龙对郑鸿逵道:“鸿逵,那你就拿我官凭先到琼州府感恩县探之,你再选一二位兄弟同去。”
郑鸿逵:“是大哥,我看就让施大瑄军师与我同去,彩儿与髡人们交过手,他也同去!”
郑芝龙转头对施大瑄道:“那就劳烦大瑄一趟,与鸿逵同去琼州府。”
施大瑄道:“是大哥,大瑄定不辱使命。”
郑芝龙对众人道:“今日就到此,众兄弟就散了!”
说完他转身回了内堂。
散堂后,李魁奇对杨、杨七、钟斌打了一个手势。钟斌三人看到李魁奇是手势后,点了点头。众人散去。
当夜子时,月港附近的一艘单桅杆福船上。钟斌对李魁奇道:“李兄,今夜招我等三人所为何事?”
杨、杨七、钟斌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魁奇。
李魁奇对三人道:“三位兄弟不用多虑,哥哥就是找三位兄弟借着今夜月色吃吃酒,我等兄弟四人也很久没有开怀畅饮了。”
他指指桌上的酒菜道:“我等兄弟先干三杯?”说着一杯酒已经下肚。
杨、杨七、钟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举起酒杯下肚。三人想到,怎么平时你李魁奇不找我们吃酒,而偏偏选今夜。看来李魁奇有什么主意了,找来三人商量。
钟斌三人想的没错,李魁奇找他们三人确实有要事相商。
四人一阵推杯换盏后,李魁奇看到钟斌三人喝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开口说道:“三位兄弟对今日之事如何看?”
钟斌三人想,看看今夜肉戏来了。就知道你李魁奇无事不能让我们三人登你这三宝殿。
杨先说道:“要兄弟我看啊!郑芝龙是毕报此仇,现今只是不知那髡人们的底细,不好妄下决断。待那郑鸿逵摸清髡人们底细后,郑芝龙必定兵去剿。”
钟斌表示不同意见道:“那也不一定,郑芝豹理亏先,人马折损不大。髡人们有那钢铁巨舟,手又握有可打连的火铳。郑芝龙现是江湖越老胆儿越小,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我看他必定不能与髡人们拼命。重要的是,髡人们并没有占他的海上巨利。郑芝龙根本就犯不上与髡人们刀兵相见,若是髡人们识时务,送来金银等黄白之物以安郑芝龙,郑芝龙也许会放他们一马。”
钟斌的话,得到了李魁奇的赞同。李魁奇道:“钟斌兄弟的话有些道理,髡人们若真是实时务,送来黄白之物,郑芝龙是一定会放过他们的。”
钟斌、杨、杨七听到李魁奇的话,心说道,你李魁奇今夜招我们三人来,不会是就想说这些!
不过李魁奇并没有让三人失望,接下来的话暴露了他今夜真正目的:“我之所以认为郑芝龙不会把髡人们怎样,是因髡人们还没有动这海贸,分不着这一杯羹。而我等四人--------恨恨------”
这话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钟斌、杨、杨七已经听明白李魁奇想说什么了。这个问题对四人都是沉重了,冷场了许久。
后还是李魁奇这个今夜会议的起人,打破了沉默。他说道:“三位兄弟,有没有为以后考虑?”
三人同时道:“以后----------?”
李魁奇拿起酒杯又干了一杯,对三人道:“我等四人不能就这么下去了,现这样------我等四人早晚要被----------郑芝龙-------”说到这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势做一个砍头的手势。
钟斌、杨、杨七看到李魁奇这个举动后,一时酒全醒了。
杨七对李魁奇道:“李兄,你是说--------郑芝龙早晚会对我们四人------------”他也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李魁奇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四人又是一阵沉寂。
稍时,钟斌对李魁奇道:“李兄要是有什么活命的路子,请速速与我等三兄弟道来?”
李魁奇:“我听郑芝豹三人那些事,髡人们也是有很强实力的。郑芝豹那些手下可不若,比之你我四人可如何?”
杨:“郑芝豹是郑芝龙的嫡亲之弟,手下自是郑芝龙之精锐,我等手下自然不如。”
李魁奇:“可那郑芝豹的手下,却连那铁舟之四十步都进不了。髡人们之实力是何等之高。”
三人点头表示认同。
钟斌已经听出些门道来了,问道:“那以李兄之意----------?”
李魁奇:“我观那髡人们有钢铁巨舟、手握有连火铳、还有那快船快炮,日后要是假以时日,必定是这东南海疆一股强人-------”
钟斌:“那李兄的意思是,我们去投那髡人?”
杨、杨七:“是啊!李兄你难道想让我等四人,去投那髡人?”
李魁奇今夜是存心要把自己喝多,他又一杯酒下肚,对三人道:“那有何不可,为兄确是这么想的。但我等四人还是先观之,过些时日再做决断也不晚。”
杨有些疑虑的道:“就如李兄所说,我等四人去投了那髡人们,他们会接纳我等入伙吗?”杨这话也是杨七、钟斌二人想问的。
李魁奇今夜可真是如一歌唱的,酒----一杯接一杯。一杯酒下肚后,李魁奇道:“那髡人们定是来的时日不多,不然江湖上早已传开。各路英雄也会打他们的主意,髡人们初来乍到,这东南海疆没有什么地位。正积蓄实力之时,我等兄弟有战船二余艘,士卒两千余,要是我等四人去投之,你们说他们会--------------”说完他笑了笑,又是一杯下肚。
钟斌、杨、杨七三人考虑了好一会儿,钟斌道:“那就依李兄之意,合适之时就遣家之亲信去琼州府一访。”
杨、杨七说道:“我杨家二人,也依李兄之意。”
李魁奇:“好,等过些时日我等四兄弟就遣家之亲信一访。来三位兄弟为我等兄弟能为以后有一安身之所,干了这一杯。”
四人喝完这杯酒后,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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