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泉州郑府内堂,郑芝龙等十八芝兄弟都。此刻郑芝龙正坐上位,听郑鸿逵讲诉这次与施大瑄、郑彩三人的琼州府之行。
许久,郑芝龙听完郑鸿逵等人的陈诉后,面带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郑芝龙没有想到郑鸿逵三人此次琼州府之行,会有这么大的收获,为郑家开辟了一项大财源。但他以历史枭雄的本色也看到了美洲髡人们的可怕之处,若是假以时日他们美洲髡人,也是要成大气候的。可现也没什么办法,两广总督丁魁楚的来信他已经收到了,不过郑芝龙没有给丁魁楚回信,他要等三弟郑鸿逵回来之后再做决定。之所以郑芝龙有这种想法,是因为郑芝龙是个地地道道商人,不是纯粹的朝廷官员。商人考虑问题永远是利字当头,其它是问题次之。
郑芝龙现看美洲髡人的实力绝非一般,真要是兵去剿,只有他郑芝龙使全力,起郑家上万之兵,取胜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美洲人的钢铁巨舟,各种连火铳,各种稀奇古怪的铁机器。他郑芝龙对结果如何不知道,也无法预测。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后顾之忧,盘踞大员岛的红毛鬼依旧对他郑芝龙虎视眈眈,随时都想找机会他郑芝龙背后来那么一刀。这些事,郑芝龙必须全盘考虑。另据郑鸿逵三人讲,美洲人还有很多秘密他们三人还没有打探清楚。现既然有了贸易之利,精盐虽利小,但胜量大,那玻璃镜就不用提了,不论卖给什么人,卖到什么地方。每年给郑家带来的利润绝对万两以上。之前想的那些要争要剿也就不必去作了,有钱赚何必大家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闷头大财、继续积蓄势力才是真理。
想到这,郑芝龙又他下位的郑兴问道:“兴弟以为如何呢?”
郑兴想了想道:“弟,以为鸿逵三人之事可行,也是目前对我们郑家有利的,既能少一个敌人,又能多一个能为我们郑家带来巨利是商业伙伴,何乐而不为之!”
听完郑兴的话后,郑芝龙对郑鸿逵等三人道:“鸿逵、大瑄、彩儿你等三人此次琼州府之行收获很大,即化解了我们郑家与美洲人的误会,又为我们郑家开辟一项重大财源。不用刀兵相见是好,你等三人做非常好,我很满意。过些天要备足银钱和船只,到时一定准时赴约,此事依然是你等三人去,决不可失了我郑家的颜面。”
郑鸿逵道:“是,大哥。我等三人定不会叫大哥失望,必定圆满完成此次交易。”说完郑鸿逵又给郑芝龙使了个眼色。
郑芝龙假装没看到,而是喝了一口茗香,对众兄弟道:“众兄弟还有什么想法,都提出来?”
十八芝众兄弟能有什么想法,他们都以郑芝龙马是瞻,你郑芝龙都决定了,还问我们干什么。
下面的众兄弟都顺着郑芝龙话道,这个说:“大哥英明,看来我郑家今年又要增加收入了,兄弟们又可以多分些银钱。”
那个道:“能不刀兵相见好,我郑家的儿郎们要用关键的地方。我们大员岛还有红毛鬼要对付,不必分神去找那美洲人的麻烦,何况还能同他们做生意,每年又能给我等带来巨利。”
“是啊!大哥”
“大哥英明!”
一阵马屁后,郑芝龙道:“今日就到这里,众兄弟都散了!鸿逵留下。”
出门时,李魁奇又对钟彬、杨、杨七做出了晚间相邀是手势,钟彬、杨、杨七都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众十八芝兄弟散去后,郑芝龙对郑鸿逵道:“三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为兄说?”
郑鸿逵道:“大哥,之前小弟说的那些大都是美洲人的表面,小弟又现美洲人可怕之处。”
郑芝龙听后来了兴趣,道:“有何可怕之处,三弟速速道来?”
郑鸿逵:“那就是美洲人是以格物起家,据小弟观察美洲人的所有奇之物都与格物有着丝丝关连。但他们可怕的是,据小弟打探,他们美洲人几乎人人,包括那些美洲人的女子都能够识断字,有一技之长。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谈不上,但要是弄个什么秀才、举人什么的决无问题。这实是史上少见,而且他们还有千人之众!”
郑芝龙听后觉得,郑鸿逵说的这个问题以前都没考虑过。他也深思了起来。郑芝龙这个当世枭雄当然明白化水平的高低对一方势力的重要性。他想,虽然美洲人所学之书同原可能不一样,但那毕竟是有千人之众有知识之人。他郑家展到现也没有多少有化人,大部分都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渔民、海盗、泥腿子等出身。他知道要想把郑家扬下去,就必须有多的读书人来投,不然光靠那些武夫,早晚也要完蛋。可郑芝龙招纳人的大问题是,他长期盘踞福建一地,福建本地人又极排外,一般的外省的读书人不来,本省的读书人也大都不愿意投靠他这个海盗出身的福建总兵。这个一直是郑芝龙头痛的问题。
郑芝龙对郑鸿逵道:“那三弟你是有什么策略?”
郑鸿逵:“大哥,现时我们郑家也只能与美洲髡们加强生意方面的合作了,打是万万不能的。现时是我们郑家真要是打赢了那美洲人,损兵折将空耗钱粮不说,对我们郑家无任何好处。那钢铁巨舟也绝不是我们驾驭了的,而且距小弟探之,相当长的时间内,那些美洲人是造不了铁舟的,他们要是想造船,依然要用木材。我们郑家只要把好木材这一关,他们美洲人暂时不会对我们郑家有多大威胁,但----------假以时日就不好说了。而且大哥,红毛鬼还我等身旁虎视眈眈,那样只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郑芝龙听后,想了想对郑鸿逵道:“那些日后的事先不要考虑了,三弟做事我放心,就先按三弟你的策略同美洲人打交道!有些事,为兄要从长计议。”
郑芝龙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郑鸿逵明白这时大哥要单独考虑问题了,他说道:“大哥,那三弟就退下了。”
郑芝龙:“那好,三弟你回去!有什么事,你我兄弟再议。”
郑鸿逵给郑芝龙做了一暨,转身离去。
依然是当夜子时,月港附近的一艘单桅杆福船上。杨、杨七、钟斌三人如期来到了李魁奇的船上。李魁奇依旧有些小资情调的弄上了五个下酒菜,两坛老酒。
杨、杨七、钟斌三人都知道今夜要有要事决定,并没有什么喝酒的心情。但一上来李魁奇依然先给三人满了酒。
李魁奇是东道主,他率先说道:“三位兄弟对今日之事如何看待?”
杨:“这有什么好说的,那郑芝龙根本就没打算兵去剿,现看到美洲人能给他带来巨利,当然就断了兵剿灭的心思。”
杨七点头,表示赞同兄长的说法。
钟彬:“杨兄弟的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钟某想,也不然全是。那郑鸿逵必定是看到了美洲髡人的强大之处,定是那郑鸿逵亲眼看到了那钢铁巨舟,美洲人手又有连火铳之利器,回来后再密报给郑芝龙,只是没有让我等知道罢了!郑芝龙想既然兵剿灭可能要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与其到时灰头土脸,不如同美洲人做生意来的实惠。而且那美洲人之物也确是非比常物,又能给他们郑家带来万两的收入,他当然要做出如此选择。”
李魁奇:“二位兄弟说的都对,那美洲人定是有强大实力。美洲人的那些钢铁巨舟,手握的连火铳也不是他郑芝龙对付了的,重要的是美洲人具体还有什么可怕之物他郑芝龙也不得而知。现时还没有必胜是实力,正巧美洲人还有能给他郑芝龙带来巨利的精盐和玻璃镜。他郑芝龙就不能做这种毫不为己是蠢事。”
李魁奇这时干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非常正式的对钟彬、杨、杨七道:“哥哥我已经决定投靠那美洲人了,到了美洲人那边至少会有口饭吃。不会像现这样,早晚也要被郑芝龙给吃掉。想要做生意他们美洲人有得是奇物,儿郎们的下辈子都不用愁了。武力方面三位兄弟也听到那郑鸿逵说了,美洲人的路上之兵可能也有数千之众,海上有钢铁巨舟之利。弟兄们投过去只要好好干,我想日后总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且兄弟观那美洲人也绝非常人可比,所行之事也绝非常人之事。三位兄弟以为如何?”
说完李魁奇有些如释重负的坐下,又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酒,‘嗞溜’一声,干了。
钟彬、杨、杨七三人没想道今日刚开场,李魁奇就说出这等给力的话来。三人大脑一时有些档机,没反应过来。等三人反应过来后,又表现出来犹豫不决的表情。毕竟现几人对美洲人的了解依然是耳听虚之,还没眼见实之。而且那美洲人对几人投奔一事态如何,现也不好妄加揣测。
李魁奇看到三人的表情后,道:“何去何从三位兄弟好好想想,哥哥我是这么决定了。要是还像现这等,我们兄弟早晚也是郑芝龙口的肉被吃掉。三位兄弟不论是为了自己家眷着想,还是为了跟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们着想,要三思啊!”
说完李魁奇又像那一夜,自斟自饮起来,酒一杯接一杯了。
许久,钟彬也‘嗞溜’一声,干了手的酒,对李魁奇说道:“李兄,可我们也不能现贸然就去啊!怎么也要先派人过去探探美洲人的口风啊?”
杨、杨七:“是啊,李兄。还应先派人去一趟。”
听到三人这么说,李魁奇知道钟彬、杨、杨七三人已经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李魁奇道:“我等四人当然不能这么冒失就去投美洲人,此时绝对急不来。兄弟我想,趁年前,我等四人找家的亲信之人,备些厚礼送到琼州府城他们美洲人的大头领朱兴霖朱宪华那里。虽然人家朱宪华未必会乎我等兄弟的厚礼,但礼多人不怪,至少有个好印象。再探探他们对我等兄弟之投有何看法后,我等四兄弟再从长计议也为时不晚。”
钟彬道:“就依李兄所言,近日内我等四人就遣家亲信之人去琼州府城。”
杨:“钟彬兄弟说的对,就依李兄之意。不过我们兄弟二人可以有一人去琼州府城。钟兄、李兄以为如何?”
李魁奇:“你兄弟二人不怕那郑芝龙起了怀疑?”
杨:“所以说,我兄弟二人只去一人。到时只说是过年回家祭祖,我想只要我兄弟二人有一人泉州,郑芝龙是不会怀疑的。”
李魁奇和钟彬听后,都点了点头。认为杨所言极是,他们兄弟二人要是真能去一人,那总比他们这四人一个不去说话办事有力,也表示有诚意,毕竟是咱们去投靠美洲人。
李魁奇道:“好,那就劳驾杨兄弟你了。”
杨:“李兄不必客气,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
钟彬举起酒杯,对三人道:“来我们兄弟干了这一杯!”
这天夜里,李魁奇、钟彬、杨、杨七因为对未来有了希望,这顿酒喝的很兴,一直喝到第二日卯时二刻才散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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