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这种事情,我向来都是听佐助他自己的意见。”
自来也摆了摆手,自顾自微笑说道: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答应这种‘奇怪’的请求。”
虽然,这分明是美事一件。
但那小子,毕竟不像为师这般,懂得体会人间风流。
考虑到奈良鹿丸的心情,自来也并没有真的把上面那些话说出口。
听闻此言,鹿丸有些松了口气,耳边,只听得自来也继续说道:
“叫你过来,一,是我觉得,以你和手鞠之间的特殊关系,你的确是应该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听到这句话,原本神色稍缓的奈良鹿丸,又一次脸色涨得通红起来。
“二嘛,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样,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次于我木叶有利的投诚之举。
“对于盟友的求助和善意,我们的确也不能置之不理,白白浪费掉这次机会。”
说到这里,自来也缓缓收起了笑意,严肃说道:
“至于,具体应该怎么做,我希望你可以动用一下你的智慧,帮我想一个各全其美的好主意。”
“是!”
奈良鹿丸当即双脚并拢,大声回应着火影大人的命令。
自踏入这火影办公室中,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奈良鹿丸情绪上所经历的大起大落,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这一边,自来也继续出言安抚道:
“我说,鹿丸啊。不要有任何杂念。
“我们都对你期望很高。”
“我明白。”
奈良鹿丸低着头,恭敬回答道。
“不,你不明白。”
自来也摇了摇头,面容沉静,开口说道:
“眼下,宇智波佐助的实力,已经足以担任一村之影。这一点,近距离观看了佐助与赤砂之蝎战斗的砂隐忍者们,心中,是最清楚不过的。
“砂隐方面的此次邀约,看似诚意满满,但其背后的目的,还是为了他自身的延续与统治。
“信函中写得清清楚楚,是要让佐助加入他砂隐,而不是对方率砂隐纳入我木叶之中。
“这里面的区别,伱可明白?”
自来也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的奈良鹿丸。
再也不似先前那副八卦老头的样子,配上那火影之袍,俨然是一副最强忍村,最高统治者的雄主模样。
“可是.”
鹿丸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终究还是咽下了那些话语,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鹿丸的反应,自来也继续说道:
“眼下,砂隐忍村的情况,你应该十分清楚。
“在这种举国生死存亡的问题面前,个人的意志,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关于手鞠的签名,你不要怪她,更不可感情用事,影响了你随后的判断。”
“火影大人言重了。”
听到自来也的劝告,奈良鹿丸立刻抬起头来,自嘲般笑了笑,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我,哪里有什么资格怪她。”
然而那笑容在自来也看来,却显得无比苦涩。
“我依旧相信。对木叶而言,手鞠,是十分重要的‘朋友’。”
自来也紧紧盯着鹿丸,刻意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鹿丸心中明白火影大人的意思。
无非,就是要重视手鞠当前的生态地位,以及她先前在奈良府中为质时期,与木叶所共同铸就的友谊基石。
但此时,鹿丸也无心再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告退离开。
——
“还有两天,这个什么盆大会就要结束了。
“佐助老师说的敌袭,到底靠不靠谱啊?”
火之国,火之寺,水陆道场,人群外围。
炎炎烈日下,猿飞木叶丸正百无聊赖地站在人群边缘,悄悄凑到了金大风面前低声抱怨着。
“注意情报保密。”
听到木叶丸的抱怨,金大风显得神色紧张,明显是不想多谈。
在他们身后,热闹而庄重的气氛,正弥漫在每一寸空气当中。
四面八方涌来的信众,如同潮水般汇聚。
此时,无论男女老少,每個人的面孔上,都写满了对佛陀的虔诚与敬畏。
道场中央,烟雾从香炉中升起,袅袅上升。
烟雾缭绕中,寺庙内那庄严的佛像俯视着人间。
嘴唇轻抿,一如过往百年一般,不发一言。
只见,火之寺的忍僧们手持法器,按照特定的站位与规律,缓缓地移动着。
有的在轻轻摇动法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有的则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也有的低眉垂目,全神贯注地不断诵经。
信众们人头攒动,拥挤而有序。
人们肩并肩,脚挨着脚,但在这份拥挤中,却没有任何的喧嚣与嘈杂,只有低沉的诵经声和偶尔响起的木鱼敲击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特殊的和谐。
此时,宇智波佐助正穿过人群,又一次来到了一个同龄的见习忍僧身旁。
不等佐助开口说话,这忍僧便皱起眉头,一脸厌烦地说道:
“怎么又是你?
“木叶的忍者,整日里这么闲的吗?”
由于是见习忍僧,此人虽身穿着同样的蓝白僧袍,但依旧留着长长的灰色头发。
只见他面容清秀,气质桀骜。
右手裹满了绷带,此时,正藏在那宽大的衣袖当中。
这一边,听闻其态度如此恶劣,宇智波佐助强行压抑着内心的不满,耐心说道:
“总之,倘若你父亲前来找你.”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父亲已经死了!
“如果你还要给我讲那种奇怪的故事,还是省省力气吧!”
少年忍僧径直打断了宇智波佐助的话语,一脸的不耐烦道。
此人,正是网友前辈们让宇智波佐助留意找寻的那个原创角色——空。
过去几天,火之寺的主持地陆,面对宇智波佐助,主打一个热情有礼,谦和恭敬,但是,就是咬死不肯放弃这盂兰盆盛会的举行。
吃了几次软钉子后,眼看着法会如期举办,信众如潮水般涌进寺庙,佐助也只好不再继续坚持。
说起来,这无非就是一个风险评估的区别罢了。
在佐助看来,人命最大,在诸多平民信众的性命面前,哪怕只有一丝的概率,也不应冒险。
尤其是,拿着他人的性命,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地陆,作为火之寺的当家者,考虑到盂兰盆盛会与来年的财政预算直接相关,他就不得不做一些现实的考量。
在随后的日子里,宇智波佐助也想起了网友们交给自己的那“支线任务”,便向地陆打听起了关于“空”的一些事情。
随后,地陆坦率告知佐助,火之寺中,的确有这么一个忍僧存在。
此时,正在寺中担任见习忍僧一职。
除此之外,地陆还提到,这个孩子,是他曾经的一位亡去故友的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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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这么个人?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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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前辈的话语,言犹在耳。
在第一次亲眼见到空之后,佐助便又一次回到了此前的帖子,在网友“老约翰烙馍”的那条回帖下,回复了相关情况。
紧跟着,一条系统提示便弹了出来。
【恭喜你完成了献策——在火之寺中,确认见习忍僧‘空’的存在。获得F级卷轴。】
随着宇智波佐助的熟练操作,又一条新的提示,随着卷轴的展开弹了出来。
虽然,对于F级卷轴的奖励,佐助心中本来也没有太大的期待。
但是,这次奖励的内容,却依旧令佐助感到十分惊喜。
【你打开了F级卷轴,恭喜你解锁部分系统权限:问策】
继续查看,只见,一行小字漂浮在那灰白色的卷轴上方,上写着——
【改变命运的意愿与主导地位,永远应该在你自己手中。】
【鉴于您偏移原时间线,已满足40%,现给予新的系统权限开放。在具体献策过程中,可以针对论坛网友的献策内容,进行两次补充提问。】
【改变暗之命运,走出新的人生。期待您再接再厉,以臻至善之境。】
老实说,这些话语在宇智波佐助看来,的确是有一些不知所云。
什么“时间线”,什么“暗之命运”,什么“至善之境”,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但是,关于第二行小字的具体说明,佐助倒是看得十分明白。
看那个意思,应该是说,在网友前辈们的献策过程中,如果,有透露出哪些看不懂的内容,自己,终于可以直接对其进行提问了!
这样一来,自己利用论坛系统,获取情报的效率和针对性,又将再次大幅上一个台阶。
隐隐约约间,佐助的感觉是,这系统,应该是不希望通过情报的干扰,直接下场强力干涉自己的命运。
但在情报方面,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限制意愿。
另一边,关于实习忍僧“空”这个人,在得到宇智波佐助的回信之后,网友前辈们,也给出了新的情报以及具体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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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烙馍:“这小子,是守护忍十二士的激进派首领,和马的儿子。
“在九尾袭击木叶事件中,他的体内,被自己亲爹移植了九尾残存的一部分查克拉,成为了九尾的仿人柱力。
“如果说,空的存在是真的的话,那么,和马事件,必然也是真的。
“所谓激进派,就是只效忠于火之国大名,认为火影是不必要存在的。
“具体来说,和马的目的,就是刺杀火影,同时毁灭木叶,将火影存在的基础,彻底抹杀。”
看到这段话后,宇智波佐助思考良久,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想要毁灭木叶,那么,这个和马,他的底牌,或者说杀手锏是什么?”
很快,网友的回复又贴了出来。
老约翰烙馍:“那就是空嘛,很简单,这家伙的目的,就是以自己儿子的性命为代价,通过这个仿人柱力的释放,再在木叶来一次九尾之乱。”
看到网友前辈的回复之后,宇智波佐助不禁有些想笑。
仿人柱力?
真的九尾自己都不怕了,还会在意一个假的?
看到事件的威胁程度,全然处在自己的射程范围之内,宇智波佐助当即便重新调整了心情——
谈不上轻视此事,但也不再有任何的过多担忧。
与此同时,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感慨。
这忍界当中,将自己亲人的性命当作工具与筹码的混账家伙,为何会如此之多?
想到这里,佐助也不由得对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少年,心中又多了几分同情。
顿了顿,想到自己还有第二次追问的机会,宇智波佐助又仔细地想了想。
只见他皱起眉头,谨慎问道:
“那么,对于和马的行动,火之国大名,他是怎么想的?”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网友前辈们的回复,却众说纷纭。
绝大多数认为,火之国大名并不支持这一行动,据他们了解,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名曾经以躲开不见的方式,对和马的行为给出了明确的反对意见。
整个事情,是完全的下辖军部独走行为。
但也有少部分网友前辈认为,这件事情,其实是在大名的默认允许之下进行的。
不管怎么说,通过网友前辈们的争吵。
火之国大名,那原本渺远模糊的面目。
此刻,终于第一次在宇智波佐助的心中,变得逐渐具体起来。
此外,关于实习忍僧“空”本人,网友前辈们也给出了自己的最终建议,分别是——
【你收到一条新献策:趁乱杀掉空,或者借刀杀人,让空提前死在这场风波当中。采纳并完成该献策,可获得F级卷轴】
【你收到一条新献策:告知空全部真相,通过言语感化空,让其回到木叶,加以看管。采纳并完成该献策,可获得E级卷轴】
【你收到一条新献策:安排对空的监视,守株待兔,等候钓出和马本人,永绝后患。采纳并完成该献策,可获得E级卷轴】
老实说,宇智波佐助既不在乎这些E级奖励,也不真的担心那所谓的“和马”危机。
他之所以愿意浪费口舌,无外乎对这少年有一些同情与可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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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的话。
“那么,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嘈杂的人群中,宇智波佐助的目光渐冷,不愿再对空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