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似笑非笑的道:“我说是狗洞,你相信么?”
“一方之主就这么要面子么?换成盗门的人过来,一定会选择走狗洞,因为走狗洞最安全。”
我冷笑了一声把守门人的人头扔在了地上,径直往烟雨楼正门走了过去。
那两扇石门,正是我在通玄镜上看到的东西,我记得石门背后还有一个红衣女人。
我的手还没碰到石门,守门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是第一个敢从正门进烟雨楼的人。祝你好运吧!”
“希望,你能走出来。”
我忽然回头之间,却看见守门人已经完完整整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双手同时握住刀柄:“再借你人头用用。”
我说话之间,双刀再次斩出,交错的刀光突进数米,从守门人肩头上交叉斩落。
守门人的身形在我面前四分五裂,我的双脚却在地上连换了几个方位,迎着空无一物的虚空又是一刀斩出。
我那一刀下去,虚空中迸出了血迹。
我虽然看不见自己砍中了什么东西,但是我能从下刀的深浅上感觉到,自己那一刀应该砍断了对方的肩颈。
眨眼之后,我刀下出现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人影——王屠夫!
我那一刀正是砍在王屠夫的肩头上,王屠夫的脸色已经带上了失血的苍白。
我却毫不犹豫的抽出双刀,反手向另外的方向砍了过去。
这是“盲刀”
是在看不见敌人的时候,凭借感觉搜索敌人的方位。
这还是叶阳教给我的本事。
从陷阳河出来之后,叶阳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感知能力不行。
叶阳每次都能在看不见敌人的时候,准确出剑,一剑毙敌,靠得就是感知。
我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教我盲刀。
我大概是学到了叶阳的八成本事。
我把守门人的人头提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摸到的不是他的脑袋。
哪怕是,我手心里出现了提着人头的触觉,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并没杀掉对方。
不死僵,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你连对手死没死都分不清,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术士装死的办法千奇百怪,尤其是利用幻术装死。如果,你用眼睛分辨不出对方生死,那就用手。
我提起守门人人头的一刻,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幻境。
我的眼睛看到的,是自己一直在往烟雨楼的方向走,我的双脚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连茅屋的范围都没走出去。
守门人真正要跟我赌的,就是我能不能在五个人当中精准的砍掉她的脑袋。
我计算过,在我出手斩杀对方的时候,有机会连出五刀,这五刀,只要有一刀走偏,砍掉的就不是守门人的脑袋了。
我第二刀劈出之后,又是一道血光随着我的刀锋向外飚起,我也清清楚楚的看见藏天机人头落地。
我却一刻没停的砍出了第三刀。
王小涣
云裳
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我的眼前,我却提着鲜血乱滴的双刀调转了一个方位。
守门人的声音在我耳边悠然而起:“你可以走了,人头已经有了。”
我双手忽然向外分向扬起,白昼、子夜,两把弯刀化作风旋往不同的方向而飞转而去。
守门人也在这时笑道:“你输了!”
我眼前的景象在一瞬间轰然炸裂之后,又换成了我和守门人相遇的茅屋。
被我抛出去的两把弯刀中,子夜正在向藏天机的方向急速飞掠,如果弯刀的路径不变,刀锋就会在瞬息之后掀掉藏天机的天灵。
白昼的方向是在我背后,出刀的方位也比子夜低了不少,按照现在的位置,白昼应该是在直取云裳咽喉。
守门人想要的是云裳的脑袋!
电光火石之间,两把弯刀同时转向,子夜在扫断了藏天机额前的几根刘海之后,便直奔我胸前而来。
与此同时,白昼的刀声从我背后倏然而至。
守门人的尖叫声蓦然而起:“你疯了吧!你在杀自己。”
“我是在赌人头!”我冷笑之间干脆放下了双手,任由着弯刀向我身上飞射而来。
守门人厉声道:“你想死么?”
“我说砍你脑袋,就得砍你脑袋,绝不含糊。”我冷笑之间,两把弯刀已经同时贴向了我的身前和背后。
如果,我还是站着不动,就得被刀锋贯穿身躯。
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凌空架向了白昼。
白昼的刀锋倏然一转,生生砍断了那支手臂,刀刃却在碰到我衣服的时候失去了力道,顺着我的脊背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我也单手抓住了子夜的刀柄,刀尖就在我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乍看之间,就像是我举刀对着自己。
我没想到的是,竟会变数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