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设备齐全的治疗室里,大大小小的电极线布满卫禾的全身。一个个身开看着床上的卫禾说:“开始吧。”
之前卫禾已经告诉公司,他还把第一部分学完了。在学完之后,又研究了两天所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好在学习的过程本身就很抽象,所以卫禾很快理解了它抽象的功能。难以用语言表达,唯一搭边的解释就是:搬某种抽象的东西。
至于这抽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卫禾也说不出来,因为太过离谱。
正常搬运就像F=mg,F指的是力给物体到来了运动,形成了“搬运。”可在这里是用公式本身这种概念性质的公式进行搬运。
这实在太荒缪了,走路不抬起腿,而是说:“走。”
毫无疑问,这肯定不会有任何变化。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天外来物,公司一合计,就安排了人进行观察并准备好救治。
卫禾开始闭上双眼,意识开始了计算所学的内容,或说运行?找不到贴切的形容,只能差不多意思。
意识的计算在脑海内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模型。在这个模型形成的瞬间,卫禾好像“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自己大脑内的公式模型,只是这个模型的框架的空的。就像眼前放了一个球,闭上眼睛就这个球被拿走,再睁开的一瞬间,感觉原来的位置就应该有一个球的那种看到。
然后你朝着周围看去,看到了那个球,觉得应该把球放回原来的位置。
球只是举例,卫禾只是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由什么东西构成的模型。于是他的意识就在黑暗中游走,去寻找应该构成那个模型的东西。
经过漫长的寻找,原本空无一物的意识突然多了点什么。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卫禾就是知道多了点什么……
很自然的猜测就是用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把那个框架填出来。
卫禾退出了状态,看着眼前的几人说明了一下情况,以免选择填满这个操作是错误的,带来不可以逆的伤害,而其他人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总归要有人踏出这第一步。
卫禾重新闭眼运算,重新出现知识模型。只是该怎么把那些飘渺的东西“搬”到模型上?
模型是因为运算而出现的,卫禾能做的也只有运算。他更改了运算方式,就像公式的变式一样,模型的形状开始展开。
随着运算方式的改变,模型在意识空间中不断变换,像各种奇形怪状的触手在不断探索意识世界。
在探索这个过程中模型触碰到了那飘渺之物,有一部分沾在了模型的触手上,开始跟随着模型的运动。
并不是所有触碰到的都会沾上,粘上的也有部分在模型触手的进行中脱落。不过卫禾明白应该怎么搬运了。
触手收拢,变回原来模型的结构,那飘渺之物跟着模型的运算方向流动起来。
模型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很快被崩溃了。顺带意识出现了模糊,意识空间仿佛崩塌一样。卫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睁开眼准备汇报情况。
好累,卫禾突然发现自己好累。他对着眼前的几人疲惫的说了一句:“我好困,想睡一会,可以吗?”
其中一位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卫禾无精打采地简诉了一下情况。他强撑着把情况说完了,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我这应该是过量运算带来的疲劳,跟疾病对于神经系统的破坏导致的意识沉寂,需要强撑神经活动对抗神经系统受到的损害,否则可能导致神经系统损坏,无法再苏醒的情况应该不一样。”
卫禾下了自己的判断后一下子就放任自己沉睡,过分疲惫的情况下,撑的越久,神经系统受到的损耗伤害越大,一旦到不可逆的地步,人就逐渐废了。最常见的就是记忆力和智力的下降。
在卫禾睡着的时候,沉寂的意识海中已经没有了模型,但那飘渺之物还存在。原本因为模型消失静止的飘渺之物缓缓动了起来,像是要附着在空无一物的意识海的某种事物上,并跟随活动起来……
这一觉卫禾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安稳。
……
“醒了?”
昏暗的房间内卫禾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黑影“嗯”了一声,看看时间。
还好不是睡得特别久,只是两小时,甚至没到吃午饭的时间。
“好点了没?”
“好多了。”
“那我开灯了。”打开房间内的灯光:“说说什么感觉吧。”
他们一人做着笔录;一人调整仪器,用机器检测各种数据。
卫禾仔细感受着自身的状态,身体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大脑在想到了某种东西的时候仿佛思维加速了,不过这个思维加速似乎只对特定的事物起作用。一旦想的是别的东西又恢复正常了。
随后又详细把运算时的模型和飘渺之物用自己的话表达出来。确认检查过没有问题之后,两位医生离开了。
“除了消耗有些大,需要补充能量,没有别的问题。”医生临走之前说。
卫禾摸摸肚子,确实很饿。
在张家家庭群里,发了个信息。
没多久,张简就在群里回了卫禾:“下午和我练练手,看看身手退步了没。”
“好。”
今天饭量多了不少,还不到夸张的地步,只是单纯消耗大,不需要太注意。
吃完之后卫禾来到了训练场。公司有许多个训练场。明面上有基础的健身房、体育场和格斗场。
健身房旁边有体测房,可以反应锻炼的效果并让了解自己。看着自己身体健康水平达到一级运动员的平均水平是一件颇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公司成员人均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明显且兼具灵活和爆发力。
再加上吃出来的皮肤和气色,哪怕五官并不是特别完美的人看起来都很好看,显得各具特色。
不过多年在这种环境生活,公司人都把这种形象当做正常现象,这就导致他们不理解什么叫做帅哥美女;只有那些长得苦楚的人,他们觉得不好看不过是因为生活得太苦楚了,所以慢慢也没有长得丑的概念。
当然如果苦楚到不忍直视,他们也会给出丑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