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和陈沛瑶到达秦家。
进了客厅,见到养父母,我直接说明了来意,将葫芦瓶里面的丹丸,给了养父。
养父对我的态度和脸色并不好,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而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陈沛瑶也跟了上去。
来到秦云的房间,看着养父亲手将丹丸塞进秦云的口中,我的心中紧张期待着。
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秦云出现了与陈沛瑶之前一样的情况,口吐黑水面目狰狞。
随着液体逐渐清澈,面目逐渐恢复,秦云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了血色,眉头微微动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养父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地神色。
我站在一旁,心中彻底一松。
养父母迅速跑到秦云的跟前,抱起来就开始激动地呼喊。
秦云的脸上则出现了一丝茫然的神色,好一会儿后,才看了看我们这些人,迷茫道:“你们……是谁啊?”
“小云,我是妈妈,这是爸爸呀,你忘记了吗?”养母立马开口,指着养父道。
养父也紧跟着上前,各种跟秦云解释说明他们的身份。
然而,秦云的神色却越发迷茫,摇头表示,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秦天!”
养父突然转头看向我,语气激动道:“你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清楚。”我摇头道。
“她醒来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弟弟却这样了?!”养母在一旁跟着问。
养父立马接话:“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二人一唱一和,冲着我各种斥责。
我皱眉看着他们,心中怒火逐渐升腾。
刚要反驳,一旁的陈沛瑶却突然开口,训斥道:“给了你药丸,让他活过来,难道还是小天哥哥的错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这么没良心,要不是小天哥哥,你这个儿子能醒过来?!”
我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强硬。
“他醒来了什么都不记得,那又是为什么?”养父反问。
“问你自己去!”
陈沛瑶冷哼一声,拉着我直接走出了房间:“咱们走,他们太过分了!”
“站住!”
我们刚离开,养父便直接追上来,指着我道:“秦天,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离开这个家!”
“砰!”
陈沛瑶二话不说,突然一拳砸在了墙上。
水泥砖墙上面,竟赫然凹陷下去一个小坑。
她回头冷眼看向养父,道:“我爷爷虽然说有事儿离开了,但我们两个人,也不是这么好让你欺负的!给你东西,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敢找我们要说法,当真觉得我们陈家无人了是吗?”
养父愣在原地,喉结涌动,没有再吭声。
陈沛瑶不说其他,拉着我一同走下了楼。
我快步跟着她,心中也充满了震惊。
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女生,一拳下去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把砖墙打凹陷下去不说,自己的纤纤玉手上,还没有任何的伤痕和印记。
这压根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儿了!
作为守陵人后代的陈氏家族,怎么个个都藏龙卧虎?!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还稍稍有些庆幸。
幸亏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要不然这一拳砸在我的身上,那我算是能直接见我太爷爷了。
……
离开秦家后,陈沛瑶便带着我,前往丧葬一条街,回到陈老爷子留下的铺子。
路上,陈沛瑶还时不时的安慰我,不让我去因为这事儿,坏了心情。
这让我的心中对她,更多了些许的好感。
陈老爷子之前的铺子,是一个一间门面的二层小楼。
主要的营生,是卖丧葬用品,给人看阴宅操办丧事,算命看相等等。
这跟他教给我的本事,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于是乎,我和陈沛瑶,便在铺子里面安顿了下来。
……
第二天,简单收拾一下后,我们便将这丧葬铺子开张营业。
然而,刚刚开门的当天夜里,铺子里面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正是陈平!
他在深夜敲响铺子的大门,此时陈沛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我正坐在下面的柜台后面,研究陈老爷子留给我的那本古籍。
当看到来人是陈平后,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往后退了几步,心中充满戒备。
陈平倒是没有多少的反应,表情仍旧很是平淡,外面没有下雨,身上却穿着一件连帽的雨衣。
进了铺子后,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语气淡淡道:“你最终还是没有听我的,掉进了陈阿生设好的局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灵契一旦达成,你这一辈子,都再也逃不掉它的牢笼和枷锁。我再三劝阻,你怎么就不信呢?”陈平皱着眉头,冷声冲我反问道。
“你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我说着,转身折返回柜台。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陈老爷子坑了我,想引导着我对陈老爷子产生怀疑。
如果没有从陈老爷子的口中,得知他的过往,我可能还会多少信一些的这些话。
但知道了他是叛徒,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陈老爷子对我如何,我是明摆看在眼里的,他是陈沛瑶的爷爷,又是我的师爷,话语的可信度,不知道比陈平高了多少倍了!
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的。”陈平再度说了一句。
我坐在柜台后面,没有去搭理他,低着头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古籍。
“每月的农历十五,仔细观察一下你这个所谓的妻子,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陈平再度补了一句。
我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便直接抬头问道:“呵,你说你不会害我,那你为何要指使那泰国阿赞,对我弟弟和陈沛瑶,做出那种邪术?!”
“我那是在救你!”陈平道。
“我没有见过那样救人的。”我反呛道。
“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陈平不再多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