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海回了家,四月自然也是不愿意呆在那些女孩儿之中。
等到四月赶回孙府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已经在厨房帮完活儿的司马玥,也是如实的向司马玥讲述自己所发现的一切。
四月满脸不解的对司马玥说道:"姐,你说孙德海不愿意参加就不参加呗,哪里有人愿意强迫自己孩子做他不喜欢的事情的。"
"这好像和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你也不用太过于追究了。"司马玥回答道:"出生在这种大富大贵的人家总是有些自己不太愿意去做的事情,这很正常。"
四月白了司马玥一眼:"如果以后我也要是有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还会强迫我去做吗?"
"不知道,这个也是看情况的好吧,要是对你好的我还是要强迫的。"司马玥笑着摇摇头:"不过我估摸着等你再过几十年长大了,我倒是应该给你找个对象了,你总是跟着我也不好,娶个媳妇成家,我的心愿也就算是完成一多半了。”
说着,司马玥轻轻地刮了四月的鼻子一下低声说道:“我发现你卧室里面多了不少那种话本子还有世界鸟类大全,你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要不要我去找红娘给你安排一个?彩礼你放心,要多少你姐可以给你出多少,嫁妆多少我也不在乎,怎么样?”
四月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你说就是那么一个束发礼,参加就参加呗,孙德海也真是,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像是给欠他好多钱一样。"
司马玥一脸笑意的看着四月岔开自己的话题,并没有放过这个面色通红的男孩儿,而是一脸好奇的说道:"不会吧,你不会真有喜欢的对象了吧,有时间给你姐带过来我看看啊。"
"哎呀,你好烦哦。说没有就没有,我可是青鸾哎,以后是要成为大妖的,怎么能够为红尘这些事情缠住脚呢。"四月语气正直的说道。
司马玥眼见自己劝导没有作用,则是用一脸严肃的语气说道:"四月,我可是你姐,你要是有什么秘密就尽早告诉我,如果让我先说,你可就被动了。"
四月听到司马玥有些严厉的话,立马立正稍息的说道:"姐,你放心,你弟弟我只想给你养老送终,至于自己的个人问题,就不劳烦您总是为我操心了。"
"这小词你倒是整的一套一套的,现在都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我都在你房间里发现了。"司马玥凑到四月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发现了?你发现什么了?不可能,我一天一换地方,你不就可能找到。"四月顿时有些慌张,却还是坚持住自己的底线说道。
"你以为我这多年的姐是白当的,你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当然是那个啊。"司马玥眼见自己一诈倒是真的诈出来了一些东西连忙追问道。
"我就说不能放到床底下,哎呀,姐,你怎么能够未经许可就进人家男孩儿的房间呢,这不是侵犯人家隐私吗。"四月觉得自己秘密已经被人揭穿,连忙红着脸说道。
司马玥装作一本正经的咳嗦两声:"你少给我废话,我还是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少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花了我那么多钱,不就是让我这个时候用的吗?"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四月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天你不在家,就我自己一个人看店铺,她只是过来让我给她修一个手表,别的真没什么事情了。”
司马玥强忍住笑意说道:"那你能保证你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的,不信,咱们回去看。"四月拍着胸脯说道,这句话刚出口,四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是在咱们出门之前才转移到床底下的,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啊?"
看到四月幡然醒悟的样子,司马玥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姐,你骗我。"
“我没骗你,是你自己全部交代的。”
后厨内姐弟二人打闹嬉笑,前台却是危机百出。
孙家已经历经几代的发展,算是面前达到了鼎盛时期,可是十分红处便成灰的道理千百年来都是有道理的。
孙家已经两三代没有出过做官的人了,没有了官府的帮助,自然也是多了不少盯着孙家买卖的饿狼,他们这些人已经饿了太久了,迫不及待的想从孙家的生意上叼下来几块肉尝尝,再加上孙家到了孙德海这一代只有孙德海这一束香火,孙德海为人又比较单纯,所以孙家未来的发展也成了海州不少富商地主的担心之处。
隔岸观火,摇摆不定,从来都是这些人的习惯作风。孙父又岂能不知道这些道理,这一场名为孙德海的束发礼的盛宴,更多的还是孙家为了证明自己还有实力所摆下的。
孙父也是借此机会想让海州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孙家可不是什么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而是可以大鹏展翅,翱翔九天。
但是这些事情总的来说还是孙父的一厢情愿,孙德海却对他的想法不是特别买账,从得知要给自己办束发宴开始就一直闹别扭,原因也很简单,只不过是耽误了他和城中姐妹们一起玩耍,要不是孙母护着,望子成龙的孙父差点就把孙德海吊到房梁上痛打一顿了。
所以在宴会期间也就有了这么一幕,孙父端着酒杯从容地穿梭在各桌中间,而孙德海则是一脸愁容地跟在父亲身后。
最为尴尬的一件事情是,孙父为了彰显孙德海的词赋能力,便让孙德海当众作词一曲,那成想孙德海直接来了一曲送情郎,引得哄堂大笑,更是让孙父脸上挂不住彩,碍于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礼数,恐怕孙德海这一顿打怕是跑不了了。
宴会从清晨到晚上,三十多桌流水席可谓是大排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