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就做,现在学会讨价还价了”
“师父,我做,我做”
小天儿低着头想了想“圣雪连天梅绽放,花海美景羡刹雪,城上老少隔岸望,城下雪梅齐争艳”香凌一咧嘴,“你那是诗嘛,你那是打油诗,象绕口令一样”
“打油诗也是诗,凑合点呗,好诗都让人写完了,我再想做都做不出来”
“擦,你还怪我教你了”香凌瞪着他
“啊,你光攒梅花的诗就教了我十几首,我哪还能做出其它诗来”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下雪,这次妮子没有带小天回来,而是只身出了常青园,炫宇赶着马车,车上带了一百斤的灵米,白面,瓜果肉啥的。
又到了月底,距离上次离去差不多二十天,回来是想看看地里的菜怎么样了
一进家门,李氏心疼的拉着她进了上房,又是倒水,又是拿瓜子糖啥的,“闺女,下着大雪,你还来干啥,尽让我不放心,以后下雪就不要来了,路上也不好走”
“没事的娘,这些年我都习惯了”炫宇把东西搬进上房,赶着马车就走了,妮子要在家住一晚,第二天他才会来接她。
“家里你放心,菜都长那么老高了,你爹种了你给的种子,都出果了,才一点点大小,红丢丢的,可好看了”
“希望这个可以弥补家里的损失吧”
“啥弥补不弥补的,你爹心疼的不是银子,他是心疼菜,庄稼人都这样,”
“爹呢?”
“地里呢,他可稀罕那菜了,见天去看,你哥他们也种了你拿来的种子,都特别高兴呢”
“四姐五姐呢?”
“她们,种的是瓜果,都被她男人送到各大府城高价卖掉了,连咱家的菜都惦记着呢,你爹岁数越来越大,我也不想让他大冷天的卖菜送菜的,所以应了他们,等一出菜,就交给他们去贩”
“嗯,这就对了,银子是永远赚不完了,你和我爹的身体才最重要,要不我给您买几个下人侍候着吧”
“可别,我可不习惯,你三嫂也不习惯,自己动动,对身体还好,没得有了下人,咱一家人都学懒了”
妮子笑笑没接话,李氏把她的衣服,都给她挂起来放好,“晚上咱娘俩在上房睡,让你爹去厢房”
“嗯,”
“你爹说上次你给他吃了你师父炼制的药?”
“是的”
“嘿嘿,吃了那药,他现在的身子好的不得了,吃的也多起来,比以前年轻的时候还能吃”
“那就是一颗强身健体的药,娘,您要不要吃一颗?”
“我就算了,我在家里就干些家里活,大部分都让你三嫂做了,我身体好着呢”妮子从怀里取出一瓶递给她“您可没说心里话,给,这里面都是,上次就带了一颗,这次回去我见到师父后,请他老人家多炼制了一些”
李氏接过来嘿嘿一笑“我就是怕麻烦你师父,他又不是你,要是你炼制的,我就直接开口了”
“即然是师父,就是跟父母一样,一家人客气什么,我才不会跟他客气呢”
“那行,那我就拿着,回头家里人都一人吃一颗”
“嗯,这个养人,吃了对身体好,但是一年最多只能吃一颗,不可多吃”
李氏收好药,然后清点着她带来的东西“你说你每月都送这么多东西,家里都不用买别的了”
“那是我有,我要没有,您跟我要我也拿不出”
李氏笑呵呵的,喊了厢房里正在做活的郑氏,还有后院整菜的云满过来,把东西都抬到仓库,瓜果啥的,给郑氏分了分,让她拿回屋。
家里现在有三个半大小子,可爱吃果子了,拿来的正好,如今郑氏跟着妮子学了几样果茶,没事的时候也用水果做茶给大家喝。
这五年来,妮子对她这个三嫂很满意,每次来,都教她学一样东西,最开始教的是小儿推拿术,家里孩子多,生个病吃中药苦,孩子不喝,病也不容易好,头疼脑热的,一推就好,很见效。
郑氏学的非常用心,知道这是小姑子待自己好,特意教给她自己的,常氏和白氏那边,小姑子从来没提过要教什么,所以她不哼不响的学会了,如今五年过去她的手艺越发的好,周围的三里五村,都来找她给孩子推拿。
每次都会收有十文钱的收入,孩子不是一次就可以推拿好的,自然每个月也有一定的进项,所以她现在非常感激这个小姑子,这不但是门手艺,对自家的孩子也是有莫大的好处。
从她学会后,孩子们就很少生病,有些小病一推就好。
后来她还跟着小姑子学了好几样的果茶,每次家里来客人,都是她来沏茶,常被人夸攒。
本来打算住一晚就走的妮子,没想到碰见了大舅,听见屋外的哭声,她连外套都没穿,跟着李氏就跑了出来,院里,李大山进门就一跪,身上披着孝,“妹子,咱爹娘,咋儿晚上走了”
李氏差点晕过去,上前就扑了过去,“大哥,你胡说什么,咱爹娘不是年个还好好的?”
“前几天爹娘身体着了风,也没觉得有多历害,随后我就带着他们看了大夫,也抓了药,吃了也见轻了,可是不知道为啥,今儿早晨喊门就是不开,硬是把门别了,进去一看,爹娘的身体早就凉了”
李氏听完,当时就晕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上房的炕上,妮子给她掐了人中,不一会儿醒来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爹,娘,是闺女不孝,没有经常去看你们,女儿的错呀”
屋里都哭了起来,江玉横知道现在不是在家伤心的时候,“都别哭了,赶紧着,备上马车,满子,去,县里去,把这事告诉你大哥二哥,再告诉下你四妹五妹,让他们都去古柳村”
妮子用意念喊来炫宇,赶着马车,带着厚衣物,和一些银子,又带着江玉横和李氏,李大山不同路,他还要去别家的亲戚家去报丧。
妮子叹了口气,人类的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是至亲的离开,这个时候李氏肯定最伤心!
还好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素,也不用换衣服了,她也不懂这奔丧的人都什么规矩,只当是陪着李氏吧。
一进李家,李氏就哭的差点又晕过去,妮子扶着她进了上房,看见老人的寿衣都穿好了,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事情发生的突然,二舅三舅去镇上买棺椁去了,还没回来。
她让老爹扶着李氏,自己上前,给两老人检查了一遍,“外公外婆走了,两老人都没受罪,是突发心悸走的,很快,娘也别太难受了,哭哭就行了,人生老病死,是早晚的事,你还要保重身体,自家还有孩子,死者已逝,活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李氏这时候哪听得进去,哭的昏天黑地,李家的人都跪在屋里抹眼泪,很快,棺椁买了回来,灵堂支了起来,村里的人开始来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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