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
林鹿转身要走，许彦尘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林鹿，你可真是够浪的。”他捏着她的下巴，手指渐渐用力。
林鹿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自甘堕落，“怎么，你第一天知道？”
她这个笑，彻底把许彦尘激怒了。
他一把将她拽进隔间，“他刚刚跟你，在哪间？”
林鹿笑得妩媚，“就这间。”
许彦尘气急败坏地点头，“行，你有种。”
随着金属扣的咔哒声，没有任何前奏，特别疼。
林鹿双手撑在墙壁上，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吭。
许彦尘这会儿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可他并没打算怜香惜玉，依旧这样折磨着她。
林鹿的眼睛里渐渐浸满泪水，快结束的时候，她回过头，望着他的脸说道，“你跟苏意在国外恩爱的那六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不配提苏意，更不配跟她相比。”
他的眸光早已恢复清明，甚至带了一些冷意。
“林鹿，你听好，我们结束了。”他最后发力完成。
“过几天我约你删除视频。”许彦尘轻飘飘地说，“还有，记得吃药，我可不想有什么后续的麻烦。”
林鹿整理好衣服，在马桶盖上坐了很久才出去。
商场里的灯光好刺眼，不然，她的眼泪怎么老是止不住呢？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都是袁若夏打来的电话。
林鹿没有接，而是直接发了条信息过去，说自己吃坏了肚子，要耽搁一段时间，让她自己先逛，不用等她。
发完信息，她就蹲下了。
双手抱着膝盖，自我保护的姿势。
这个姿势，在那六年里，她经常会做的，成夜成夜地这样坐着，看着漆黑的天空，渐渐泛白。
她就想着，夜再黑，也总会过去，黎明终将到来。
可属于她的黑夜，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呢？
林鹿蹲了好久，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她走出商场，在附近找了家药店。
就着矿泉水吞了片药，把剩下的丢进垃圾桶。
袁若夏看到林鹿的时候，只见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疲惫。
林鹿说自己不太舒服，已经吃了药，麻烦袁若夏送她回宿舍。
话说袁若夏跟林鹿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从没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模样。
她眼中的林鹿，整齐利落，刻苦自律，永远都是美美的样子。
林鹿靠在车后座上，看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突然就有些心酸。
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啊。
林鹿在宿舍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收拾收拾起床，去黄老师那里请了三天假。
这几天，她回了趟南城，偷偷潜入医院看望了母亲。
她依旧躺在那张床上，平静而安详，一如六年前一样。
林鹿站在门外，远远地望着。
她用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抚了抚妈妈的脸。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可是，她却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她，对她说一句，鹿鹿不哭……
林鹿抹了抹眼睛，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一些。
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冷冷看着这一切。
“先生，要不要属下……”
男人抬了抬手，“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