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刚进门,正好看见付蓉被气难看的脸。
以前总觉得付蓉气性大,豪门太太当久了,任何一丁点的小事都要发脾气,现在看对象是姜潇寒,又觉得付蓉气的不是没道理。
谁跟姜潇寒在一块,都得气出病。
“阿凛,”付蓉转头看他,调整好面色,强颜欢笑,“你这老婆,是听不懂话吗?”
姜潇寒说:“是你没讲清楚。”
付蓉深呼吸:“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别怨天尤人只知道指责别人,你年纪小,有些做人的道理不懂,你爸爸进去的也早,很多事来不及教你,得我教。”
姜潇寒瞪眼,要说话——
“我洗澡,”傅凛走过来,胳膊撞到她,“你也洗。”
姜潇寒一句话没说完被打断,心情不好,说:“在家帮妈妈不帮老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我看你就烦!”
傅凛眯起眼:“你有病?”
姜潇寒憋气,不说话。
旁边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红的刺目,付蓉还抱在怀里,一看这架势,傅凛就知道某些人“借花献佛”,回家不送礼物都算了,送的花还是他买的。
傅凛说:“让你去洗澡,我说错了?”
动静没多大,但都在一个家,楼上也能听见点,傅津平推着轮椅出来,坐在走廊往下看,声音有些艰难:“怎么了?”
付蓉一看,面上笑意扩大,和蔼可亲:“没有,你出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说要见阿凛老婆,她回来了,孩子活泼点,爱闹。”
“我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傅津平耳背,人没傻,但样子呆呆的。
付蓉拼命给傅凛使眼色,又笑着往楼上喊:“等一下吃饭,我先带你去看看东西,阿凛老婆给你送好多礼物,你慢慢挑。”
“好,好。”
姜潇寒一看,心里不是滋味。
她回来的急,确实没带礼物,路上傅凛也没提醒她,她除了那捧花,啥也没有。
但付蓉竟然这么说,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隔壁房间一整屋都是礼物,等着傅津平来看。
合着哪哪都是戏,在场全是演员,就看谁演的好不好,能骗过傅津平这一个独有的观众。
“走。”傅凛掐住她胳膊,拉着她朝着卧室走。
姜潇寒想甩,没甩开:“掐疼我了。”
“我欺负你了?”他讲。
“没。”姜潇寒摇头。
傅凛冷着脸,继续:“他多少岁?”
姜潇寒垂头:“听我爸说过,今年87。”
“能当你爷爷。”傅凛没什么语气。
姜潇寒深呼吸,她又听懂了,傅凛骂她没礼貌,说她给爷爷找不痛快,不知道尊老爱幼。
“你妈妈先说我的。”姜潇寒咬唇。
傅凛眯起眼:“长辈训你,你是晚辈,有什么不对?”
姜潇寒一下子被顶到肺管子,气的她脑充血:“她是训我吗?她是找我茬。”
“她不喜欢你,”傅凛说,“你嫁进来的时候你爸没跟你说?”
“说了。”哪里是付蓉不喜欢她,是傅家全家都不喜欢她。
傅凛冷笑:“都跟你说了你还要嫁,这不是自找的?我给你求过婚?我跟你下过跪?我承诺你一辈子?什么都没有,既然嫁了就别委屈,你没这资格。”
“那她骂我,我骂她,有什么不可以?”姜潇寒气到颤抖。
傅凛冷冷的:“就冲你这句,谁都知道你有没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