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人能说,姜潇寒对别人没期待,说什么她都无视,但不能傅凛说。
他一说,姜潇寒是真委屈。
嫁人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嫁过来她也就和傅凛亲,站在女人角度去想,她唯一能倚靠的只有他。
“不求你喜欢我,”姜潇寒深呼吸,“你也别欺负我。”
她要走:“待着不高兴,碍你们眼了,我也不热脸贴冷屁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傅凛也上火气,撺住她胳膊,一拉一拽,语气不耐:“你分得清主次?”
“我分不清主次,但我听得懂好赖话,”姜潇寒踉跄一下,撞到门框,疼的她泪花瞬间涌上来,“我是结婚嫁人,不是当牛做马,你要这态度,我们没得聊。”
她忽然戳到泪点,哭着说:“我爸爸要是知道他捧着长大的心肝在这里任人打骂,他就算进去了也不会高兴,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家是落魄了,也不怕拉上个垫背的。”
“威胁我?”傅凛抓的更用力。
她挣扎要甩开他的手:“疼,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
傅凛充耳不闻,拽着她朝浴室方向走,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抵抗,心口乱跳,她忽然怕了:“傅凛,松开我,松开,傅凛,傅凛。”
“二哥,二哥!”
被他直接丢到浴室里,门忽然关上。
姜潇寒快要吓死,拍打浴室门:“开门,二哥,开门。”
“我怕,我不喜欢这里,”姜潇寒服软,讨好的喊人,找开关开灯,没找到,灯在外边,急的眼泪哗哗往下掉,“二哥,二哥!”
外边没有声音,傅凛大概懒得理她,丢下她就走。
傅家别墅隔音太好,她拍了好久的门,想打电话求救,才发现手机也在外边,她急的脑子缺氧,浑身都开始发抖。
周围漆黑一片,没有窗,也没有光,密闭的空间让她喘不上气,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抖的不成样子,嘴里哆哆嗦嗦:“二哥,二哥。”
门被打开的时候,姜潇寒噌的一下站起来就朝外跑。
手被人拽住,她应激,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是我。”
傅征的声音传来,抽气:“力气挺大,我脸都麻了。”
“呜,”姜潇寒回头,整个人埋进傅征的怀里,哭的泪眼模糊,“我怕,你知道我怕,我好怕,我好怕……”
她一直重复“怕”这个字眼,傅征叹息,双手张开,想抱。
可清醒到极致的理智让他没下手,他的手停顿在空中,没有碰到她丝毫。
姜潇寒绝望透顶:“你还算不算男人?”
双重打击之下,姜潇寒再无理智可言,她脑子缺氧,刚才害怕的阴影挥之不去,一瞬间的崩溃来的猝不及防:“你就这么怕傅凛?你是养子,傅家收留你,不是养条狗!你到底有没有血性?!傅凛欺负我,他欺负我啊!”
“你没看见吗?他把我关起来,他关……”
傅征猛然伸出手,盖住她的口鼻,紧紧的,捂住。
姜潇寒泪水决堤,理智在一瞬间回归,因为她听见头顶上方傅征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阿凛,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