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还很熟,是苏酥。
姜潇寒盯着不动,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顶到肺管子,气炸了。
“潇潇,你老公带小三去买钻戒,”江昊拱火,“还是不是人?”
“说不定是给我买的。”
姜潇寒笑容僵硬,刚出口,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傅凛那脾气,要是给她买,能带苏酥去看?
江昊果然一脸无语:“恋爱脑真可怕。”
“你先走。”
江昊哪里肯:“你撕小三女人打女人,不排除你老公帮着小三打你,你一对二,吃亏。”
“你看戏我就不吃亏?”
江昊:“我帮你摁住你老公。”
姜潇寒挽着江昊的手,直面进入珠宝店,两人说亲昵也不是特别亲昵,但看着就是碍眼,傅凛一回头见是她,蹙眉。
“拿夫妻共有财产养三儿,我是不是有权利追回?”
柜台上的钻戒还没下去,她看一眼,好家伙,份量还挺足。
姜潇寒朝柜姐伸出手:“给我戴。”
“不好意思,这款是那位小姐先看上的……”柜姐左右为难。
“没眼力见儿,”江昊拿出戒指,顺势给姜潇寒戴在无名指上,“我双倍买。”
傅凛无所谓,甚至看戏似的盯着他们两人看,难得开口:“找到下家了?”
神他妈找到下家。
他一张口就戳她肺,姜潇寒说:“卸磨杀驴,用得着我的时候哄我高兴,用不着我的时候赶尽杀绝。”
傅凛没什么语气:“驴都不拉磨,不杀留着过年?”
姜潇寒气到变脸,在最短的时间里寻思该说什么才能扳回一城,思来想去,嘴比脑子快——
“我怀孕了。”
一句话,全场寂静。
傅凛都没回过神,眯起眼:“你说怀就怀?”
“上次没做措施,我也没吃药,”姜潇寒眼都不眨,“我回去跟爸爸说。”
傅凛反应还算快,也就车上那次。
他没想多久,第一想法是:“你见过上完床不到7天就验出怀孕的?”
姜潇寒暗道失算,没想到傅凛还有这常识,被戳穿她也不恼,笑得格外明媚:“老公还记得我们7天没见面,记性挺好呀。”
又是虚晃一招,她挖坑挖的高明,也就傅凛知道自己被摆一道,这要放江昊身上,江昊到现在都没转过弯。
傅凛没跟她计较,苏酥也一反常态:“我们去别处看。”
两人走远,姜潇寒原地纳闷:“谁吃错药了?”
江昊颇为失望:“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没有女人对女人扯头发挠脸扇耳光的戏码,姜潇寒自己都错愕,她都做好和苏酥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临门一脚,两人避重就轻。
什么个意思?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姜潇寒回去路上都想给傅凛发消息问问是不是有事求她,编辑好又删除,长了脑袋都知道——
傅凛?求她?就算天塌下来都绝无可能。
“姜国英的事情还在跟进,这几天又是敏感期,”傅征及时雨,电话告诉她,“各方人马都盯着,你爸见不得你过的不好。”
哦,原来是惹不起,躲得起。
“那真是委屈他了,”姜潇寒笑说,“刚才当众没给面儿,他都没翻脸。”
傅征:“少惹他。”
姜潇寒说:“他要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是你时不时给我透信儿,不得找你算账?”
“你不卖我,谁知道?”
姜潇寒:“等我爸的事一定,我是不是没有价值了?”
那头很久都没有回音。
直到姜潇寒要挂,那头才说:“是。”
本就是一口价的买卖,傅凛是答应娶她,但没说不会抛弃她,姜国英一旦做实罪名,傅家再无后顾之忧,分分钟丢弃她。
而现在能赌的,只有傅凛的良心。
赌他的良心够不够言而有信。
太平日子过久了,敏感期最后几天,姜潇寒才意识到危险,同学聚餐回来路过西南方的绿荫小道,晚上基本没人,这条路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黑的姜潇寒怕的魂儿起飞,越走越快。
王彗雯说的对,习惯很可怕,她在这种情况第一时间给江昊打电话:“快来接我,灯坏了,昨天还好好的,送我回寝室我给你100块钱。”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姜潇寒错愕,意识到:“打错了。老公,是你呀。”
傅凛:“挺讨嫌。”
“说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说我讨嫌的都是自己人,看在咱两关系好,我……唔!”
陌生的烟草气息涌入,恶心到姜潇寒快吐,背后一人死死捂住她的嘴,姜潇寒深感脊背一疼。
刀尖顶在她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