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交钱就能做,梁宇拿出卡一扫,很快就给我挂了号,还特意找的女医生。
我不去,梁宇拖着我进了病房。
中年女医生满脸严肃,“裤子都脱了,上去躺好。”
我还是有些犹豫,这种检查有侮辱成分。
“快点,后面还有病人。”
我捏着裤腰,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中年女人带着塑胶手套进来,我还是缩了腿。
“好了。”
我心中很忐忑,我是真不想跟梁宇。
“医生,我……”想求她,可话还没有说完,门就从外面推开了,梁宇走了进来,“结果呢?”
他盯着中年女医生,对方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
我特别紧张,伸手去拿,可还没有碰到就有另一只手直接截获了单子。
心跳都快了,我不敢看梁宇,不敢去想如今的我还能用什么拒绝他。
“哼,”梁宇冷哼一声,看向我的眸光沉了下来,“那人敢骗我……”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咒一声,“晦气。”
手一扬,那张单子就飘落在地,我也看清上面的结语:膜撕裂……
我见梁宇离开,总算是躲过一劫,可我并没有与邵景东做,这结语?
梁宇走远,我们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后,女医生开了口,“小姑娘,那种男人一看就是玩玩,我就只能帮你一次,你清醒点,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邵景东离开后我也难得化妆就素颜,穿着是T恤配着牛仔裤,清汤挂面的直发,是二十四岁的小姑娘。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我捡起地上的单子,走出医院,打车回蠡湖山庄。
林嫂问我中午吃什么,我实在太困回了一句,“不用准备我的午饭,我想睡觉。”
林嫂虽是邵景东请来的人,从来不干涉我,相处倒也融洽。
我一觉睡到天色完全暗下,要不是手机在响过不停,我还想睡。
“喂,”眯着眼,我声音有些低。
“漫姐,是我,梅梅,今晚有空吗,我过生日?”
我想到她的弟弟也在儿童医院,不知道他的手术成功没有?昨前天只想着小新倒是忘了去看看她的弟弟。
“好,我马上来。”
我还是有些疲惫,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一条深色的长裙,戴了一对耳环,长发随意地披在背上,涂了点口红,拿着手提包出门,下楼,我给林嫂说朋友过生日晚上晚点回来。
邵景东走后,我去哪里习惯向林嫂说一声,这样自我感觉是报备了邵景东的。
我先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套三千出头的化妆品。
夜阑坊二楼六六六号房,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群人,有些熟面孔,还有些生面孔,梅梅见我到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漫姐,你可算来了。”
“一点心意,生日快乐,”我将礼盒递给她,梅梅看了一眼,扬起笑容,“谢谢漫姐。”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漫姐,之前可是夜阑坊里的第一,身材脸蛋比希腊女神,她上台座无空席,如今更是令人羡慕,深受霸总喜爱……”
我听着不免皱了一下眉头,碍于今天是她的生日。
梅梅满身酒气,想来是喝多了。
“这些都是我的姐妹们。”
“漫姐帮了我很多,我很感谢她,姐妹们可帮我好好照顾她。”
她的话音刚落,一群生、熟面孔端着酒向我走来。
“漫姐,我是xx,我敬你。”
“漫姐,我是……”
一会功夫,我的身边围了一群人,潋滟的酒水争奇斗艳,我虽有点酒量但也不能这样混杂着喝。
“大家好,相聚是缘,一起。”
我端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准备一一碰杯。
她们却是不答应了,“漫姐,你这样不讲规矩,我们一人敬你一杯,哪能打批发。”
“就是,漫姐,你也是这里的熟人了,规矩不可费。”
一人一句,太热情,我还是没有同意,她们人太多,一圈下来至少得二三十杯,我没有那酒量。
梅梅上来,她笑着对众人道,“好了,别吓着漫姐,都去玩,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众人散开,梅梅拉着我到一边,一手平缓的歌曲响起,我听见她说,“漫姐,我很感谢你借钱给我,我弟弟……”
她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
包厢里太吵,我没有听清,“喝慢点。”
“对了,你弟弟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找到了。”
她笑得特别高兴,光与影中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那什么时候动手术?”
她端着酒杯,笑得特别开心,“漫姐,今天我生日不提他,而且我弟弟已经给我说了生日快乐。”
“对了,漫姐,晚点我就将你借我的钱还了。”
“谢谢,”她端起一杯威士忌,又喝光了。
她真不容易。
我想着今天是她的生日陪她喝了几杯。
明明是鸡尾酒,好像酒精度数有点大,我摇了几下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没想到我才离开夜阑坊几个月,酒量倒是越发不中用了。
“漫姐,我真羡慕你,邵先生对你可真是好到了极致。以前,我每次来夜阑坊就想着能不能也碰上一个为我舍得出钱的男人,就是小说上说的那种交易,我也是愿意的,只要能……”
“可我一直找啊找,不是五六十岁的抠搜老头,就是混不舍的混混,我找了很久啊……”
“我一直保持着初心,奈何现实就是现实,什么霸总,在我这样的姿色面前,根本没有,没有!”
“我弟弟患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什么都豁出去了,五万块,我第一次差点跟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可对方逼我玩窒息,会死人的。”
“后面梁少救了我,事后给了我两万。”
“可两万块丢进医院泡都没冒几个,一系列检查下来,不到一天就花光了。”
“我又卖啊,”她说得直白,我听着心酸,她不停喝酒,我让她少喝点,她说她高兴。
“漫姐,你别管我,让我喝,你不要喝。”
她越是这样说,我倒真不好不喝,又陪着喝了几杯。
酒气上涌,我的脸上一片绯红,比上好的胭脂还娇艳,“梅梅,你别喝了……”
她端着水晶桌上又一杯,“好,我就喝这一杯。”
包厢里全是浓浓的各种酒水混杂的味儿,后来,我好像看到了无数个梅梅,头晕呼呼的,脑子也迷糊了,隐约听到有人在问,“漫姐,你和邵先生做过没?”
记不得我是怎么回答了,模糊间,我又似乎听到有人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