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两个孩子在医院里,看病、检查,那么小小的一团照片时我的心都碎了。
自责,难过,我拿着药,在无人的地方红了眼眶。
哥哥的病情要轻微些,弟弟严重要住院。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与家里两边奔走,心力交瘁,根本无心写小说,我给编辑请了假。
一周后,弟弟出院,哥哥也康复了。
我回到家里将他们住的小房间消毒,换了被子,弄完这一切都要到深夜了。
这些天绷得太紧,终于空闲下来,明明很累却睡不着,我登上小说网站却见到很多流言,而我的文也没有因为停更而掉数据,我每日的订阅依旧在四位数。
留言太多,我只回了一部分,看着上面很多人鼓励我,我也更有拼劲了。
我做了一个时间安排表,一多半的时间照顾孩子,一小半的时间写小说,写了一则通告表达最近我的生活,读者都十分和善,我日更四千。
编辑那边也对我很好。
在年底我终于写完了我的第一部小说,完结后依旧在榜首,成了网站的红文。
来年的春天,网站举办年会,当时我并不知道举办地点,想着网站是京都的,年会地点也在京都就答应了。
当我收到去鄂城的机票时已经容不得我不去了。
我的两个儿子已经一岁了,我是到锦都买了房给他们上了户,哥哥沉稳取名陆景、弟弟活泼取名陆行,来源高山仰止,景行于止。
我给我的两个孩子也买了机票,我不能忍受一天见不到我的孩子。
到鄂城我先安顿好孩子再去网站的年会地,不远,就一条马路。
年会那天特别热闹,我见到很多网站里的大神,还有一些VIP的读者,还有网站的领导、编辑,他们都特别热情,饭局上我喝了些酒,下了饭局,编辑和我的几个大VIP读者盛情邀请唱歌,我真推脱不了就去了。
晚上十一点,我喝得有些醉,去洗手间后在过道上吹了风,头晕乎乎的,我给保姆打电话,没想到会拨到了那串号码。
我去国外换了卡后,那串号码没有消失,只是没有了名字,当时我也不知是何种心情没有删除。
那边响了一会才被接起,而我迫不及待想问我儿子的情况就没有等对方说话就开了口,“阿姨,我儿子睡了吗?他们有没有踢被子?”
“我正在中环路的靓靓KTV,估计很快就要散场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辛苦你俩了,谢谢。”
挂了电话,我坐了两分钟回包厢。
等我们散场,没想到会在门口见到一辆黑色的奢华迈巴赫。
霎时,我的脑迪就像穿越了时间仿佛回到了之前,喝了酒脑子反应有点慢,只是愣愣地盯着迈巴赫,心想着鄂城不亏是大城市,这么晚了还能看见这么贵的豪车。
我跟着邵景东的时候认识了不少的车,也能分辨出那些是限量版。
眼前的迈巴赫就是限量版,坐在副驾驶上也很舒适,驾驶操控也很舒畅。
“陆漫,走了。”
编编喊我,我才回过神,低眉轻笑了一声,想必他已经和青梅竹马结婚了吧,而我现在有了两个孩子也不准备结婚,余生与我的两个儿子生活挺好的。
“走,”我的编编是一个稍微有点胖的南方妹纸,说话很好听,有种吴侬软语,她带我倒是让我也学了她的几分娇柔。
编编的朋友有男有女,我们一行人站在路边等车。
那辆迈巴赫依旧没有走。
编编先给我打了车,送我到车里,我先走了。
路上我买了些宵夜。
当我到酒店,下车后意外又看见了迈巴赫,我想鄂城的迈巴赫真多。
我进了酒店,敲了保姆的门将夜宵递给她们,我看了孩子拿着房卡准备进门时意外在过道上闻到一股烟味。
我订的是五星级酒店,过道上是禁止吸烟的,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去。
夜色暗沉,我只随着那一闪一闪的烟蒂模糊看见一张薄唇,以及分明的轮廓。
一年多了,我以为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脑袋里就像出现一道白光,过后那些封存的记忆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是他?
我摇了摇头,无声笑了笑,怎会是他呢?
应该是我喝多了,出现幻觉。
老大们盛情难却,我喝了不少酒。
还是赶紧回酒店,睡一觉。
刷开门,我走进,插上房卡,房间里一片明亮,我走回关门,却被一股外力挡住。
我看见一只有力的大掌,顺着往上我看见那张成熟的脸庞。
他瘦了,但那双眼眸中的锐利浓郁了,浑身更是充斥着冷意,那张微凉的薄唇一动,不咸不淡地道,“好久不见啊,陆漫。”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不想听他这话。
这时,我想得更多的是隔壁我的两个孩子,他没有看见吧?
酒精正浓,血液受了刺激,我明明应该红着脸,可此时却是一片苍白。
我很害怕,下意识就要强行关上门,可男女的力气悬殊太大,我哪里是邵景东的对手,他抬脚就走了进来。
黑眸扫向房间,又迈开长腿在套间里走了一圈,这才回到客厅的软包沙发上大赤赤地坐下。
“不请我喝一杯茶?”
他什么茶没有,这么晚来我住的酒店喝茶,不太合适吧?
但我知道邵景东的脾性,他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变。
“那稍等片刻。”
压下那股慌乱,我走进浴室洗了脸,清醒些后,我想到之前看到的那辆迈巴赫,也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车牌号,一拍自己脑门,真是一孕傻三年,当时还故意盯那么久,不知道邵景东看见没有。
可他怎么就那么巧与我在靓靓KTV门口遇上了呢?
手提包没放稳落在地上,手机掉了出来。
我弯腰捡起,碰到屏幕,我看见了上面的未接来电。
那串没有留名字的号码,是邵景东的手机,之前早就刻在我的记忆里。
可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我点开才在已打记录里看见之前那通,我以为是打给保姆的电话。
一拍脑子,喝酒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