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岑……”米莎担心的上前,“你……还行吗?”
他的眸子更红了,冷声,“没事。”撑着就走了出去。
米莎刚要走出去,温暖却拽了拽她,目光朝后面瞥去,“她们怎么办?”
米莎犯难了,他们这次主要是为了找人,哪有时间好人好事啊?可是,看到那一张张胆怯又可怜的小脸,她再狠心,也没办法把她们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想了下,她回过头说,“这岛上还有其它姑娘吗?”
她们点点头。
“那好,你们马上去到她们,然后,赶去海边,那边会有人救你们的。”
辫子姑娘小心翼翼的问,“可是……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米莎不耐了,“想不想走,随便你们,路是自己选的,你们要是想一辈子把命运都交给别人,那是你们的事。”
说完,她和温暖立即离开了木屋。
屋子里的女孩们面面相觑,最后,辫子姑娘一咬牙,“我们分散开去找人吧。”
大家也没了主意,只是盲目的跟着她跑了出去。
车子快速朝海边开去,从车镜中看到后面那些女孩们,米莎欣慰的勾了勾唇。
回到了海边,老胡那群人还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飞机头坐在老胡身上,嘴里叼着枪,他的手下则把能用的枪都给回收了。
看到车子开回来,他赶紧起身,迎过去,“倚天,有消息了吗?”
顾夕岑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他下了车,捂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走到了老胡身边,“那个买家是谁?”
老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趴在地上,也不吭声。
顾夕岑伸出手,飞机头一挑眉,把枪给了他,他却冷酷的开口,“刀。”
“好嘞!”飞机头把随身带的瑞士军刀给了他。
“咳咳……”顾夕岑咳了几声,慢慢的蹲了下去,刀子抵在老胡的脸上,“我问一次,你如果不说,我就割掉你一块肉。”
老胡吓得眼睛瞪大,“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老大是谁吗?你们今天算是惹了大祸!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夕岑二话不说,刀子竖起,一刀便扎进他的手臂里,疼得老胡大叫一声,“啊――”
“那个买家,是谁?”
“我……”
顾夕岑倏地拔出刀子,对着他的大腿,又扎进第二刀,“向右二公分,就是动脉。”
他声音冰得似在审判。
老胡吓得肝胆俱裂,“啊!我……我……我说,我说……”
……
林悦尔来到游轮上,被直接带进了船舱内。
她站在门口,眸光流转,船舱内豪华程度依旧,看得出来,所有器具和用品都是高级货。她全身无力,来到沙发边,直接倒了下去,身子蜷缩在一块,想要先好好睡一觉。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不管到了哪,她必须要先保证体力。
睡了多久,她没有印象,最后是被人摇醒的。
睁开眼,她看到了托哥。
他早已换过装束,一身白色的制服,利落的短发,英俊的脸庞,与刚才那个强盗头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起来吃晚餐了。”他的态度仍是冷冰冰的。
林悦尔又闭上了眼睛,“我不饿。”
他不再问第二遍,而是直接伸手就拉起她。当他冰冷的手指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眉头蹙了下,又将手松了开。
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林悦尔又倒在了沙发上,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将脸颊埋进沙发靠垫内,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
不大一会,托哥又进来了,手里端着水和药,放到旁边,他又推醒了她,“把药吃了。”
林悦尔的密睫颤动几下,这会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了。
托哥同样不再说话,拉起她,捏开了她的嘴巴,把药直接灌了进去,再用水送服,确定她都咽了后,才将杯子放下。
林悦尔烧得糊涂了,根本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迷糊间,只知道有人一直都守在床边,替她换过几次冰袋,再之后,便是印象全无……
清晨醒来,身上没那么痛了,头也不再昏沉。
外头有隐隐的海浪声,能够感觉得到,这艘油轮,仍在海上航行。
她的目光沉了,失落,大过忧伤。
看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林悦尔狐疑的拢紧秀眉。
她明明是睡在沙发上的,谁把她抱到了床上,而且,还给她盖了被子?
这些人中,谁会那么好心吗?
隐约,脑海中出现一张,好像,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突然,她想了起,是那个叫托哥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悦尔这会全身都难受的很,又是在地窖里被关了那么久,又是烧了整晚,她现在很想去洗个热水澡。看到旁边桌上早就准备好一套干净的衣服,她不再犹豫,拿起来就走进旁边的浴室。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她散着头发走了出来。
一走出门口,她就顿住了脚步。
房间里,站着一人,背对着她,身材挺拔修长,同样一身白色的制服,彰显英姿帅气。
林悦尔悄悄摸到了旁边一个石雕,拿在手里。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那人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赶紧将石雕藏在身后,目光警惕的盯紧他,“你是谁?”
“呵呵,”男人笑了,缓缓的转过身,看到那张带有一丝痞气的英俊脸庞时,林悦尔一皱眉,“是你?”
“没有自式自我介绍,是我不够绅士。”他微笑着,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她,“我叫零,你呢?”
“我对你叫什么,并不感趣。”她昂起头,不见情绪起伏的眸,一如他昨晚说出这句话时的模样。
零扬眉,笑着时的模样,竟然邪魅得勾人心魂。
“中国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很爱记仇吗?”他坐了下来,长腿交叠,抬眸,又锁紧了她。
“你不是中国人?”
他耸肩,“很显然。”
林悦尔垂下眸子,不紧不慢的将石雕放回去,走了进去,“这艘游轮,是去哪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