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惊醒了其它守卫,还有营地里的人,他们跑过来一看,在越野车旁倒着一人,脸色苍白,口吐白沫。在他十米远的地方,又倒下一人,身体不停抽搐着,没有半分钟就不动了。
有人从他身上揪住了一条蛇,大呼道,“是毒蛇!是毒蛇咬的!!”
一阵骚动之后,有人处理了两具尸体,再将四周撒上了圈驱蛇虫的药粉。
营地里升起了炊烟,伊藤按计划混了进去,这一次是莫尔和维萨守在外面。
看到维萨始终脸色不悦,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莫尔只觉得一阵阵尴尬,寻思着说点什么,好打破尴尬,笑着,犹豫着开口,“其实,伊藤这个人挺好的……”
话一说完,莫尔总觉得十分别扭,而维萨原来没有变化的面容,在听到他的话后,升腾出一股愠怒,眸光也变得阴戾许多。莫尔一看这架式,马上聪明的选择闭嘴,转过身,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密切观察那边。
现在终于知道是谁惹到了他。
伊藤潜进一间帐篷里,偷了件外套,随意的套在身上,又把头发弄乱,就这样大刺刺的走了出去。慵懒的样子,好像刚睡醒,再自然不过了。这里有二三百号人,又不是正规军,有新人有旧人,混到里面去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他就怕自己太玉树临风的,容易被人关注。
哎,有时候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苦恼啊!
伊藤溜达得很自在,果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身边那些人高马大的蝎子兵们,才没空搭理他是谁。陆续的起来后,都打着哈欠,朝着营地后方走去。
伊藤狐疑的拧紧了眉,决定跟着这些人去看个究竟。
当他来到营地的后地方,看到眼前大片土地里种着的植物时,眸光倏尔一变。
又是逍遥草!
这下,他有些糊涂了,图烈怎么会在这里种这种东西?而且,在农场里发现的地下室里,也不过是在实验培育而已,他又是怎么种出来的?
难道是……
果然,他看到了几名身着白大褂的人,正被人用枪赶着,来到了这块地上,开始各自忙了开。看他们对于逍遥草那熟悉的样子,看来是早就在接触了。
伊藤眯起了眸,原来这些人,果真是被图烈给劫来了。因此也能证明一点,这批专家,之前并非效劳于图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伊藤全身紧绷,转身就要制住那人,却被对方很轻巧的避了开,“是我。”
伊藤定睛一看,立即惊喜道,“阿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阿托转身就走,刻意跟他拉开了距离。
伊藤赶紧跟了上去,看到阿托钻进了一个帐篷里,他四下观察了下,见没人注意,也跟着钻了进去。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晃。”阿托瞥瞥他,给他倒了杯水,“今天早上那两个被毒蛇咬到的人,也是你们的杰作吧?”
“马马虎虎。”伊藤一笑,“你不知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吗?”他接过来水,一仰而尽,“对了,阿托,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联系我们吗?”
“昨天晚上。”阿托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安容也到了勐腊悬,去你们农场的那批人,都是他的。”
伊藤点头,“猜到了。”
阿托又说,“安容很急于得到那批货,已经答应了帮我救零,同时,要我在这里做他的内应。”
伊藤一听,眯起眼眸阖了他一眼,“喂,阿托,你既然已经委托了我们,扭头又跟安容合作,你不是想要把我们卖了吧?”
阿托眸光颇淡的扫过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些?”
伊藤滞了滞,然后大方点头,“也对。”
阿托冒死救过小悦,他的为为,伊藤还是很信得过的。
“长话短说吧,”阿托正色道,“计划有变,安容的实力,我们并不清楚,想挑起他跟图烈的争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跟图烈说,零之前告诉我的地点都是错的,真正的种植地点,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我会帮他问出来的。图烈虽然不太信任我,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需要那些货,他要抢在安容之前,把货卖给欧洲的买家,等于说是用这笔抢来的钱来扩张自己的实力。”随即,他露出一丝冷笑来,“不过就是个混蛋强盗。”
从他话间,伊藤不难听说,他对零和玉城,还是有一丝维护之心。不想玉城的东西,就这样被人白白占了去。
伊藤静静的说,“我见到零了。”
阿托一听,眸光有几丝异样掠过,只是“嗯”了一声。看样子,他也知道零现在的处境。
“零告诉我,只要找到钥匙,就能打那个铁笼子了,而钥匙就在图烈的脖子上。”
阿托听罢,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伊藤疑惑的皱皱皱眉,“怎么说?”
“图烈不信任人,也是个非常谨慎和怕死的人,他身边有四个保镖,就连吃饭和睡觉,都是形影不离的。他们对图烈很忠心,身手又好,想要对图烈不利的人,都死他们的手上。想要拿到钥匙,也得先搞定他们,可前提是,也会惊动其余的人。”
听着事情的确有些棘手,但伊藤又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之些的?”
“安容给了我一份有关图烈的详细资料。”
伊藤点了点头,“好一个借刀杀人啊,怎么说都是亲兄弟,死在他手里毕竟不光明,传到拉菲耳朵里更是不得了。所以,才给了你这些,其实他是想说,方便的时候,就请你把图烈给一块解决了他吧。”
阿托不置可否,“我只想要救出零。”
伊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说归说,可是要在不惊动所有人的前提下,解决掉那四个影子一样的保镖,可就有些困难了。
“用火。”阿托突然开口,仿佛,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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