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帮助宁动突破?”
宁源思索。
很多时候,他并不用做太多太多的事。
因为这些气运之子,本身就资质不凡。
当然,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就像现在。
宁动修为卡在了禁忌大帝。
看似距离悟道仙王只有一步之遥。
可其中差距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如果宁源不想想办法出手。
单靠宁动自己,想要突破悟道。
百年?
千年?
又或一辈子?
都未必能行!
尽管现在永生大陆,灵气浓郁。
修行起来比之前简单很多很多。
可突破仙王和突破大帝,那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宁源也感到有些棘手。
这时。
宁源眉头一挑。
“团灭了啊?”
他派出的五个族人,不出意外,全部没了。
没有命运庇护下。
想要一人创立一族,几乎等于痴人说梦。
五个族人五个灭!
又全部回到羽衣城。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其中三人,都有在大衍仙界留下后裔。
宁长生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
按辈分来说,那两人是宁源玄孙。
更重要的事……
那两人也是气运之子!
只是觉醒的天赋奇奇怪怪。
宁源之前一直没有插手,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来着。
“宁长生都已皇尊了,另外两个玄孙还没出新手村。”
“不行,得加快进度。”
宁源摇头。
羽衣城大厅。
五个孙子正在等候。
分别是;宁小者、宁小皆、宁小阵、宁小列、宁小前!
“爷爷。”“爷爷!”“爷爷……”
五人神色各异。
不过多是黯淡。
大衍仙界的一切,好似做梦。
梦醒了,他们就回到羽衣城。
可那里却留下了牵挂。
“爷爷,我那孩儿现在可好?”
宁长生父亲紧张问道。
“很可怜,但死不了。”
宁源摇头。
安抚几人。
“你们既归族了,说明这次游历仙界失败,死亡后才会回来。”
“日后就安心修炼。”
“大衍界的三个子嗣,我会照看,不会有生命危险。”
也仅仅是不会死……
宁源并不想干涉太多。
各有各路。
人的思想,又怎么可能一致?
总是想让别人按照自己想法而活。
那才是愚蠢自私的。
有宁凡前车之鉴后。
宁源咸鱼了很多。
改变别人?
他算什么?
自己都还没活明白呢。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宁源都很少插手。
有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他竭力阻止人犯错。
可阻止一次,两次,那三次了?
错误总是伴随人生!
如果人们永远不犯错,那么一个悖论将会就此诞生!
没人犯下的错,那还是错吗?
人们又怎会知道那到底是对是错?
如何区别?
路啊。
还得自己走。
即便他是这些人的祖宗。
能做的无非是引领罢了。
……
……
离开羽衣城。
宁源再次去往大衍仙界!
他的第二个玄孙。
在一处道观。
“宁劫……”
宁源眸光微闪。
这一位气运之子,从其父亲去世后。
就被道观收养。
然而讽刺的是,宁劫父母也是被道观的人灭杀!
用于夺取气血种养灵药。
可宁劫并不知道这些。
他一直将师傅视为亲人。
本来宁劫也应该被杀死。
可他体质特殊。
那场余波下,竟离奇的存活!
这自然是因为……
宁源眸光中。
倒映宁劫信息。
【姓名:宁劫!】
【资质:不死之身,大帝之资!】
【注:天生邪恶小鬼,无法被杀死,命格诡异特殊,本是天外不死一族转世!】
其拥有不死之身……
“你的路,不该局限于小小道观。”
宁源一步踏入。
可道观中根本无人察觉。
道观修得古朴整洁。
高大柳树随风摇曳。
可无人知道……
那柳树底下埋着数不尽白骨头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等修士想要打破原本命运,就得去争,去抢!”
“与天地争,与万灵夺!”
“不争不夺等待天地施舍的,一辈子都是凡人。”
开口之人。
是道观主,清风子。
他看上去五六十岁。
穿着一身宽大道袍。
满脸仁慈。
让人如沐春风。
“弟子明白。”
清风子下方。
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似懂非懂点头。
他相貌俊朗。
只是一条狰狞疤痕。
从眉心横跨嘴角。
让人惋惜。
他便是宁劫!
据师傅所说,他一家人都被山贼杀死。
等师傅他们赶到时。
只剩下他侥幸活着。
养育之恩大于天!
这些都是师傅教他的。
“弟子告退。”
宁劫三拜九叩首。
对着师傅、师娘,恭敬膜拜。
砰砰砰。
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溢出鲜血一片。
宁劫很平静行完礼节。
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
养育之恩大于天!
“嗯,去准备今日的吃食。”
“弟子遵命。”
宁劫前脚刚走。
噗噗!
原本盘坐的清风子,以及师娘!
猛然发颤起来!
腹部撕开!
两尊侏儒怪物跑出!
“好香,好香!”
两人凶残趴在地上!
舔食宁劫磕头流下血液。
这两只侏儒,一男一女。
男子丑陋渗人!
牙齿有蛆虫蠕动。
大脑袋小身子。
脸上全是脓包!
女子完美无瑕!
粉嫩肌肤泛着光泽。
精致五官绝美。
“桀桀……”
“我要吞了他,吞了他就能成仙!”
师娘贪婪道!
“不可不可。”
“时机未到,不能成仙。”
清风子摇头。
……
“师兄,你猜我拿的是什么呀?”
一个妙龄可爱少女。
背负双手,俏皮问道宁劫。
“是馒头对不对?”
尽管早就有了答案。
宁劫还是佯装不知。
师妹总是这样。
十几年皆如此。
“猜错啦,师兄真是大笨猪!”
小师妹发出银铃得意笑声。
“呐呐呐!”
“看,这分明是糖葫芦!”
“师兄是大笨猪啦!”
她从身后拿出糖葫芦。
取下一棵。
轻柔喂给宁劫。
“师兄先吃。”
糖葫芦散发扑鼻香味。
宁劫却忽然脸色微变!
感觉肚中一阵翻涌……
是错觉吗?
这糖葫芦,怎么像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珠?
正怨毒看着他!
“师兄你怎么不吃呀?”
小师妹天真浪漫问道。
“师妹先吃,我不饿。”
宁劫退开。
正准备将水倒入锅里。
却又呆住!
那清澈晶莹的山泉水!
为何……
泛着红光!
腥味刺鼻!
宛若血海!
砰!
木瓢落地。
宁劫痛苦捂着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