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刚走了七八米远,就听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听声音,有好几个人。
他一惊,立马抓紧金莎的手,将她拉进身侧的房间里并将门锁上。
脚步声从门外经过,渐渐地消失听不见。
虚惊一场。
金莎将脸埋在蒋超的胸膛上,异常的紧张。
蒋超都听到她的心跳声了。
呵,反而不是她在听他的心跳声。
真是搞笑。
这时蒋超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紧攥着她的玉手。
蒋超把她的手松开,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嘿,你到底知不知道其他人被关在哪里?”
金莎不舍地离开他的胸膛,红着脸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分开关押的。”
“那你见过一名像龙国人的雇佣兵吗?长头发,1.75米左右,像艺术家。”
“龙国人雇佣兵,长头发的艺术家?”
金莎歪着头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被抓的当他晚上见过他。不过,他快要死了,他受了重伤。阿丹和一个外国人说他是叛徒,还要把他丢河里喂鱼,还说天亮时等你和查尔斯将军来了之后,还要杀了你们。”
蒋超激动地抓住金莎的肩膀问道:“你再说一遍!他真的快死了?这是真的吗?”
金莎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到了,瞪着眼睛看着他,表情很茫然,轻声的说道:“81号,你怎么了?他,对你很重要吗?”
这时蒋超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松开手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他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见到他。”
“没事,我不怪你。你不用太担心了,你会见到他的。”金莎温柔的说道。
蒋超苦笑一下,算是回应。
他转身看了看这个房间,这是个单间,花色的地毯上满是血迹,房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
有几个花瓶碎了一地,显然这里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蒋超仔细地观察四周,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的目光,最终被墙角边的一个弹洞给吸引了。
蒋超走了过去,伸手去摸溅在白色墙壁上的血,有点润,应该是几个小时前打进去的。
弹洞在他脖子的位置,这里滴了很多血,而且是一路滴出去的,应该不是致命伤。
蒋超将坎进墙壁的弹头用刺刀给挖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就怒火冲天,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躁动!
这他妈和徐老给他的那个弹头一模一样!
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大小,一样的花纹,一样的英文字母!!
蒋超脑袋当时就“嗡嗡”作响了,他不太愿意去想这颗子弹是穿过谁的身体,最后坎进这面墙壁的……
他把这颗刻有“复仇”字母的银质子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暗发狠誓:今天,必须亲手宰了“恶魔”!
金莎见他神情异样,悄悄地走过来,伸出她的玉手紧紧地握住了蒋超的手。
一股清流迅速传到蒋超狂躁的身体里。
他看着她那双干净,水灵的大眼睛,心里突然平静了许多。
片刻,蒋超回过神,将子弹放进袋子里,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她就像头温驯的绵羊,静静地跟在蒋超的身旁,也就是那一瞬间,蒋超原谅了反战俘训练中她所“欺骗”他的所有“深情告白”。
“砰砰砰”
蒋超刚把手放在门把上,就听到外面响起几声枪响。
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声,和打斗声。
蒋超一愣,肯定是发现他们摸进来了。
“你待在这里别出来,我去外面看看。”蒋超松开金莎的手,说着就打开门。
刚打开门就有一个人影倒在他的脚下,接着就是几颗子弹从眼前飞过。
我操,好险。
蒋超定睛一看:是勇士44号!他的腿部中弹了,血正往外渗!
“抓活的。”
一声怒吼,几个黑衣人举着枪从走廊那头冲了过来。
蒋超来不及多想,立刻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手雷,咬掉拉环就丢了过去。
然后马上把倒在地上的勇士44号拖了进来。
“轰”
门都没来得及关,只听一声巨响,走廊外就炸开了花,木板隔开的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无数的碎渣“噼里啪啦”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蒋超在卧倒的时候,已将金莎和44号护在了他的身体下,所以,这些狗日的木板渣都往他背上砸了。
所幸不是砖头。
金莎被蒋超扎扎实实地压在身体下,她此刻紧闭着双眼,一脸的害怕。
蒋超我盯着她的脸,心里有一股暖流涌起。
他又一次地保护了她,没让她受到伤害。
巨响过后,她才睁开眼,刚好碰上蒋超的眼睛。
四目相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突然紧张了,整张脸涨得通红,于是赶紧扭头看向一边。
蒋超的脑袋一懵,刚才情急之下将她扑倒时,好像亲到她的脸了。
我操,真她妈尴尬。
蒋超赶紧站起身,将金莎拉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44号说:“44号!我先帮你止血!”
“81号…谢谢你。”44号略带痛苦地说道。
“我们是战友,不用说谢谢。”蒋超扯下一条桌布,缠住他的膝盖。
他只能这样做了,他们在下河之前已将所有东西都丢下了,只携带了武器,更别说急救包了。
“81号,我还能继续战斗!”勇士44号艰难地站起身子,他为了荣誉还在逞强。
中弹的滋味蒋超知道。
痛入骨髓。
意志力再强,也最多能忍着剧痛撑一段时间而已,想像电视里那样“生龙活虎”想想还是算了吧。
“44号,你待在这里别动了,这样会加速流血的。”蒋超按住他的肩膀说道。
“我不想退出集训,我必须要战斗。”他激动地说道。
“啪啪啪!”
“你……”蒋超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他回头一看,坍塌的木墙外站着五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他们留穿着清一色的板寸头,两边剃光了而已,穿着清一色的n式特种兵作战服,手持清一色的m式步枪……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