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是吧!了不起!我看过你的资料!轻装五公里越野一直保持第一名十五分钟的成绩!负重越野一直保持十八分钟的成绩!就刚才,你只花了二十二分钟便完成了十五公斤的越野!不错!不愧是“飞鸟”!不过我要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还有,你说话不知道打报告吗?今天我要煞煞你的锐气!让你知道什么是军队!什么是纪律!铁一样的纪律!”欧阳海青筋都爆出来了。
“这里没有上下级,只有战友!我知道你!欧阳海,你拿过去年国际青年搏击赛的亚军!很可惜,我是冠军!哈哈!你用不着在这里和我说纪律,也不要用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不就是想整我吗?尽管朝我来!有本事,像个爷们一样和我一挑一!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是第二!”
我忍着脚痛竭斯底里的吼着,我记得他,搏击赛永远都有他,他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和我暗地里斗了好多次。
“蒋超!你还有没有军人最基本的素养!!”
欧阳海拿着我的个人资料档案奋力的朝我脸上一甩,大声的怒吼道。
他有一米八七,85公斤。
我一米八一,78公斤。
他比我壮多了,我真不知道我吃的那些玩意都变成什么了。
“我跟你说:我最恨别人拿东西甩我的脸!尤其是我的个人档案!”我的愤怒已达到了极点,我的怒火已烧到了脑门。
“这里是军校!不是赛场!不要在这里耍你的少爷脾气!军校最年轻的学生,确实了不起!显赫的家世,英俊的外表,不凡的身手!可是,这里是部队!不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欧阳海的手指,已经指到了我的脑门上。
我不能再忍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为了这事还咬伤了一个胖同学的耳朵。
我咬紧牙使出我全身的力量从沙土上一跃而起,接着是一个360度的旋转。
我用我受伤的左脚,踢在他的脑门上。
前后不过三秒钟,我没受伤的时候是一秒钟将对手出其不意的踢到!
如果我踢右腿高手肯定会防备。
因此我在搏击界有个外号:闪电超!雷霆腿!
“教官……”
“班长……”
山顶顿时乱成了一片。
我只用了五分力踢他的脖子,我只想教训他,告诉他-----永远是我腿下败将!
不出意外,欧阳海怦然倒地。
他对我再熟悉不过,他应该早就料到我会如此,但他不会料到我会用崴到的左腿踢他。
他躺在地上笑着,嘴角的血染红了他的军装。
“欧阳海,我会主动申请退学!这事不关他们的事!你别找他们麻烦!”
我站在他的旁边咬着牙说道,我的腿很痛,我估计是要断了。
他的脖子还挺硬的。
“班长,我没用,都是我害的。”刘宝哭着喊着,我真想踢死他。
“报告!我们也愿意退学!”林飞,李木桃,一班将近一大半的战友都站了出来。
“怎么?集体闹事?谁敢退学我毙了他!”一个男中音在身后响起。
“立正!”我立马整理好仪容,站好军姿列队敬礼道:“校长好!”
蒋校长其实不是我的亲戚,可因为我们姓蒋便常常让人误会,他看到我也头疼。
因为我给他的脸“摸黑”了不少,所以……
“我好得了吗?你简直就是个孙悟空!我们陆军学校都快容不下你了!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我待会再收拾你。”蒋校长一边骂着我,一边派人扶起欧阳海送往医务室。
“首长,不怪他。这是我自己要求和他比武的。愿赌服输。兄弟们,是不是?”欧阳海的回答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
“是!首长!”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都给我闭嘴!下山!回去再收拾你们这帮兔崽子!”蒋校长故作愤怒的佛袖而去。
那天,我便在军中树立了一种叫做“一班”的精神!
校长不但没有责备我们,反而让我们拿了团体第一名。
他说,军人,需要的就是钢铁般的团队精神。
一个没有团队精神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
我的腿伤比较轻,修养一个礼拜就好了。
欧阳海说,他那天是故意试探我的。
他在赛场只看到我的桀骜不驯,来学校后听见大家说我很努力他便不信,便用这个“自残”的方法试探我的血性。
最后我们成了好兄弟。
刘宝请假回家了,原来那天是他奶奶去世了。
我想,这次考特种兵他肯定没戏了。
蒋校长暗地里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原来这个笑面虎和我父亲是老战友。
他们居然瞒了我快三年!
父亲说回去要我跪祖宗的灵堂,背龙国解放军的条列108遍!
他甚至还扬言,要卖掉我的路虎并打断我多事的狗腿!
“哎,这年没法过了。我的路虎啊!”我在宿舍里捶胸顿足的嚎叫着。
“哎,一脚七十万啊!世上最贵!”李木桃也故作忧郁的喊着:“对了,啥时候让我们看看你家那条神犬啊?”
“当初你就该开车来这边的时候,顺便也把犬带来,就养宿舍里。好让我们也拉拉风。”林飞说话从不经过大脑思考:“老蒋你怕啥,叫你三叔直接送你劳斯莱斯不就得了,反正你一直都是我们学校的首富。”
“什么跟什么!我的犬不屑与你们为伍!信不信我用雷霆腿雷死你!猪脑袋!你们这帮损友!”我拿起桌上的一堆硬币便朝林飞丢过去。
“一班班长杀人了啊!救命啊!”林飞和李木桃夺门而出,我们嬉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寒冷的冬天。
2010年春天。
考试成绩出来了,我依然保持着军政素质第一的成绩。
我的军衔已升为少尉。
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件特大喜事。
我抱着手机打了几百个电话,给家人和朋友报告我的喜事。
然,我始终打不通三叔的电话,这让我很伤心。
我甚至觉得,这是我新年的一个特大败笔。
一个灿烂的午后,我将我的奖状寄给了父亲,我知道他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