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羽彤正坐在一家明亮的梳剪店里。
原本与叶知慧、尤珍一起出来逛街，逛到后面，她们居然跑来染头发。
她们不但自己要染，还怂恿赵羽彤跟她们一起染。
赵羽彤摸了摸自己齐肩的短发，被她们说得有点心动。
高考结束了，难道还不能够疯一次？
而且，平常做这种事，家里多半会说，唯独这一次，家里人肯定是没办法管了。
赵羽彤在高中之所以剪短发，是为了不在学习的过程中，耗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在女孩子的头发上。
赵羽彤知道，她如果非要染的话，就算是妈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反正她都当着妈妈的面，脱裤子给男生看了，这点叛逆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在她快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忽的想到，无用会不会不高兴？
忍不住就先打了个电话，向他问问。
这个时候，另外两个人都已经坐上去了。
她拿着手机，站在店门口，声音有点弱。
“不行！绝对不行！”另一边，男生的话语坚决而又果断。
“哦！”赵羽彤应了一声，内心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种事情，染了她会后悔，不染她也会后悔。有一种不管怎样都对，又不管怎样都不对的艰难感。
没有人帮她选择的话，她可以这样子一直犹豫到天亮。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叶知慧和尤珍这一坐，怕是没有那么快下来，她一个人反倒无聊了。
“呃！跟班上的其他男生在唱歌！”
“要不我也过去？”赵羽彤问。
“这个不太好，全部都是男生，我怕他们嫉妒我！”张无用在另一端笑着说。
紧跟着，手机另一边传来惊喜的女子声音：“呦！大拳哥，你果然在这里。”
然后就是张无用有点麻、有点慌的声音：“先这样，等我回家再给你打电话。”
通话挂断了。
赵羽彤放下手机……刚才那女生是谁？
会叫他“大拳哥”，那就绝对不是他们班上的。
另外，背景好像还有很多女孩子的笑声。
他们去的是正规的ktv吗？赵羽彤眯起了眼睛。
虽然高考结束了，但也别太放松啊！
……
张无用收起手机，一眼看到以前染着粉色头发、现在居然又染成黑色的雁雁。
陈豪的女朋友，同时也是荆蕾那丫头的表姐。
上次荆蕾就是通过她的关系，想要找人来揍自己。
原本，雁雁的头发以前是非常明显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太妹的粉。
穿着也是相当暴露，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但是现在，她一身连衣裙，比学生还像学生。
身后还有好几个少女，看上去也都是正正经经，黑色的秀发。
初中学生似的打扮，其中两个居然还背着漂亮书包……她们这看上去也不像是初中的年龄啊？
而且，谁会在这种地方背书包？
“这不是雁雁姐吗？”张无用笑着打招呼。
雁雁带着那些，看上去年龄都比她稍微小些的女生上前：“这位就是连豪哥都对他非常尊重的大拳哥。来，快点向大拳哥问好。”
那些女孩子莺莺燕燕的，娇滴滴地喊着：“大拳哥好！”
她们嬉嬉笑笑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正经。
张无用毕竟也是混过的，一看就知道她们真的都是不读书的小太妹。
明明该去中专或者职高，却连中专和职高都不去的。
但是此时此刻，她们的穿着打扮，也实在是太正经了。单看外表，个个都像是好好读书的乖乖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他疑惑问道。
雁雁笑着说：“豪哥打工去了，他有个亲戚开了一个厂，他直接过去做事，说以后都不混了。
“我也不混了，接了一份正经的工作。”
张无用疑惑：“你们这是正经的工作？”
“我们上班的地方，可也是非常正经的公司呢，有执照的！”雁雁将非常两个字强调了一遍，继续说，“工作地点就是在这里的四楼，但你别误会了，霍老板让我带着她们做直播，绝不做任何非法的事。”
张无用恍然：“原来是直播？”
他当然知道，这里确实是不做那种非法生意的。
有公主在工作时间之外，被老板约出去，这个霍鸿不管。
但是在这里就不行，毕竟他也是怕扫黑除恶的。
“对，就是直播，抖音之类的正规平台！”雁雁笑着说，“只是大部分人还是喜欢看些女学生之类的，所以大家都打扮得正正经经，染过的头发也全都染回来了。
“平日里在直播间，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坐在那里，偶尔说说话，看到有人打赏就谢谢什么的，就可以了。
“有时候两个直播间互相比拼，这个快要输了，就委委屈屈的说这边要被比下去了，反过来也是一样。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很正规的。”
张无用不得不承认，这个确实是挺正规的。
反正据他所知，像是抖音啦、B站什么的，很多这样的直播间。
就只是。
高考完的女学生一个个的跑去染发，像个社会人。
这些混社会的妹妹们，又去把她们染过的发染回来，打扮得像个好学生。
这世道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大拳哥，你的高考结束了吧？”雁雁笑着说，“里面都是你的同学？”
张无用点头：“没错！”
雁雁回头：“来，去跟大拳哥的这些朋友打打招呼，给大拳哥多点面子。”
张无用还没有来得及拒绝。
这些少女连衣裙的连衣裙、背书包的背书包，嬉嬉笑笑地应着：“好啊！”
她们进入包厢，向着钱竖等人娇娇媚媚地叫道：“大拳哥让我们来陪你们。”
然后驾轻就熟地就混了进去。
钱竖等人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
一下子就被她们灌得心花怒放、魂不守舍，直感觉人生从此再不虚度。
张无用看到好不容易安分下去的系统任务栏，又开始疯狂地跳警告。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将他定位为魔道妖僧。
这要是在异世界，说他不是欢喜宗魔道妖僧，这也没人信啊？
但我真的不做校霸好多年了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