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如玉已经被翠玉葫芦吸引住了,话说这位大小姐平时知书达礼,但在讨价还价上的确还是个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翠玉葫芦并不像胖掌柜的说的那样新奇好用,偏偏此时此刻司马如玉已经看不到风绝羽递给他的眼神了。
到是怡冰研怕司马如玉被骗,发话道:“我们再看看。”
把司马如玉拉到一旁,怡冰研小声道:“别着急,看仔细了再卖,小心被骗了。”
她的声音不大,胖掌柜却是能够清晰的听到,虽然有些不满,但他仍旧保持着商人应有的态度和颜悦色:“不急,不急,慢慢看,慢慢看……”
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刚才风大杀手就偷偷的打开了神秘纸卷,自从得到神秘纸卷后,风绝羽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宏图宝鉴,寓意是能够鉴定宏图类宝物,不过自从进来就开始扫描了一遍,漫天银星光点没有一个有反映,这说明万宝行里压根没有什么宏图类宝物。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打扮同样寒酸的年轻小伙子,此人身的浓眉大眼,上靠是粗布短靠,下身一条紧腿的长裤,脚下是一双草鞋,一看便是穷苦中人。
青年一双眉毛紧紧的皱着,仿佛有什么难事,一进铺子就直奔胖掌柜走了过去。
“二叔!”
“你怎么又来了?”
胖掌柜的笑脸忽然为之一变,流露出极致厌恶的神情,从他话里的意思不难分辨出两人不仅认识,关系还很亲近。只是风绝羽一点没从胖掌柜的眼里发现什么亲近的意思,反而看到青年的时候,胖掌柜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厌烦和鄙夷。
青年的浓眉大眼泛着浓浓的愁容,也不管胖掌柜厌恶不厌恶,用着恳求的语气说道:“二叔,行个方便吧,爹的病不能再等了,这样东西,能不能给的再高一点。”
说着话,青年自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圆珠放在了案子上。
青年拿出白珠的时候,宏图宝鉴忽然跑出一个银星光亮不住的放大,闪亮,风绝羽吓了一跳,这是宏图宝鉴给自己的信号,这枚白珠应该是宏图宝物。
只见那胖掌柜的看也不看,把白色珠子推了回去,厌烦的说道:“牛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万宝行也不你二叔我开的,我怎么给你更高的价格,你要是行的话,一两银子就把东西放在这,要是不行就拿走吧。”
青年的脸色很是难看,悲愤道:“二叔,怎么说爹爹也是你大哥,平时不帮衬就算了,爹爹现在病入膏肓,怎么着您得伸把手吧。而且十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也不多啊。”
“伸把手?”胖掌柜一脸的鄙夷和不屑道:“怎么伸手?你当我是开钱庄的吗?你爹的病已经没救了,还费那种劲儿干什么?还有你,拿一个破珠子以为万宝行都是瞎子吗?给你一两子都是我跟主子请示以后才给你开的后门,你别不知足。而且像什么身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叔,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胖掌柜一番老气横秋的训斥看似句句有理,实际上在场的风绝羽三人已经听出来了,这货压根就没想过帮忙。
原本这事三人没有资格掺言,但听完两人的对话,包括司马如玉都一脸埋怨和气愤的看向胖掌柜,亲兄弟,病入膏肓的时候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说风凉话,这也太可气了。
青年好像来过很多次了,东西也鉴定过,只不过没有慧眼识宝的高人,而且胖掌柜给的价格也很低廉,低廉的让风绝羽觉得可笑在,在太玄这个地方,甭管青年手里的白色珠子是什么,只要是进入宏图宝鉴里,那就是无价之宝,可笑的是胖掌柜的居然只给一两银子。
当然,这也不怪胖掌柜,白色珠子太普通了,在普通人的眼里,就好像一只琉球,只适合凑成百上千个在家中摆放当作饰物,还是那种新鲜过后随手就扔的那一种。
若是以前,八成风绝羽也会当作没看见,不过现在不同了,宏图宝鉴的反映告诉他,这绝对不是随便可以见到的宏图宝物。
基于二人之间的关系和胖掌柜的所作所为,无限愤慨的风绝羽顿时来了脾气,还别说白色珠子有可能是宏图宝贝,就算不是,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观。
冷着脸一直没有开口的风绝羽打断了二人,径直走到青年的身边问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青年诧异的看向风绝羽,一身破破糟糟行头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是能够拿出十两银子的人,他看珠子干什么?虽然心里揣着糊涂,青年还是把珠子递给了风绝羽。
接过白色珠子,风绝羽仔细端详,生死二气交替附在珠子上,慢慢感受着珠子内质,起初并没有什么反映,等到过了一会儿风绝羽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间,珠子里有着一丝灵气慢慢的攀附在风绝羽掌心当中。这种微妙的感觉别人是无法发现的,也就是说,珠子里蕴藏着某种灵气。
如此更加坚定了珠子就是宏图宝贝的想法,当着这么多人,风绝羽自然不好把珠子凭空变没到洪元空间里鉴定一下品阶,索性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司马如玉和怡冰研一看,就知道风绝羽要多管闲事了,虽然珠子的确不是什么宝贝,但风绝羽举动却引起了两位美女的共鸣,就好比遇到一个乞丐,别人都嗤之以鼻,当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扔下二两银子的话,定然会让一些善良的人发自肺腑的赞赏。ßĨQÚ
现在司马如玉和怡冰研就是这种心情,对风绝羽举动不但认可,还很赞同和赞赏。
他是一个好人。
别管风绝羽以前如何如何,怡冰研对风绝羽的看法通过长时间的相处和一点一滴的发生,正在不断的改变着。再也光是那口花花的淫贼和混蛋了。
至于司马如玉,早就知道风绝羽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但没想到他还会做出这种仗义相助的举动,不由得芳心受慰,笑容再展。
青年惊奇的打量着风绝羽,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看样子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打算帮自己,唉,那又能怎么样,十两银子对于你这种人还是太多了。有些失落的青年并不认为风绝羽能拿出十两银子,不过受到对方好心的驱使,他也不愿意当众打击风绝羽,还是报一个价钱。
“至少十两……朋友……”
这个叫“牛子”的青年刚要说你买不起,只见风绝羽一声不吭的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胖掌柜和青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银票可是全太玄大陆通用的,谁不认识风绝羽手里一摞子的银票都是大额的,而且风绝羽找了一通之后,二人更是惊骇的发现,这个打扮的跟叫花子的小子手里的银票居然最小的面额是一百两一张的,甚至很少,就那么一两张,其余的则全都是五百、一千两一张大额银票,更让二人抓头发疯的是,里面居然是上万两黄金的银票。
正自二人呆滞中,风绝羽翻了翻银票抽出一张面额一百两的塞给了叫牛子的青年,说道:“没零的,都给你吧,珠子归我了。”
说完,风绝羽把剩下的银票塞加到袖子里,珠子就不再给青年了。
“肥羊。”胖掌柜的脑子里冒出个词,恨不得马上抽自己两个嘴巴,在万宝行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两个姑娘像是出身名门,可这个打扮的跟叫花子的小子却是一个十足的肥羊,看看他,大把的银票在怀里揣着,随便甩出来一张都是百两的银票,那些大额的甚至把万宝行买下来都够了,他妈的,这样的人干嘛非得穿一身粗布长衫,还破着窟窿,要不老子能看走眼吗?装,真他妈的能装。
胖掌柜欲哭无泪,早知道好好巴结这小子好了,看他出手的样子,摆明了是一个败家子,一个破珠子就拿出百两银子,老子随便忽悠两句下个月发饷还不肥大了,他妈地,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胖掌柜正在悔恨不休,牛子却是激动的直掉眼泪:“这……这太多了,这不可以。这位大哥,你能买我的东西我已经很感谢了,要不这样,我去兑出来银子,把剩下的还给你,你等我啊。”
多质朴的青年。
风绝羽赞许的拉住牛子,说道:“不用了,我倒是不差这一点,你的爹爹不是卧病在床吗?赶快拿去治病,治好了后续还需要买些补品,剩下就当我奖励你一份孝心了。”
这么说,没人不感动,怡冰研不断点头,司马如玉则是已经憋出了泪花在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荡漾着。
牛子已经感动哭了,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给风绝嗑了三个响头:“恩人,请恩人告牛子大名,牛子定当在家里为恩人设上长生牌位,祖祖辈辈供奉。”
牛子的话把风绝羽气的一乐,道:“我又没死,要长生牌位干嘛?听我的,回去吧。”
牛子嗯了一声,就要站起来,就在这个功夫,两个华服青年走了进来:“牛二,这是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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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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