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此处谷底环境真是清幽,看来我们找了个好地方。”
“在门内你天天都在修行,我都替你担心。”
“咦?师妹,你快看,这是你最喜欢的幽兰香。”
游走在花园中的两个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在茅屋当中有第三个人存在,他们从空中飘然落下驻足在花香满园的谷底,先前那男子的声音一直在尽力的去讨好女子的欢心,虽然没有说些令人肉麻的话,但风绝羽能听得出来,这人很在乎他口中的“师妹”
只是那女子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并不似男子那般喜悦,直到草坪上传来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后,女子突然急道:“师兄,不要摘下来,这样很好。”女子说完,可能是环顾了下四周的景象,担心道:“这里有茅庐,也有香火的气味,应该是有人居然,我们不要太唐突了。”
不见其人,便听到此女的谈吐,风绝羽便知此女应当是系出名门,曾经得到过良好的教育,否则不会如此谦谦有礼,须知在宏图大世,强者为尊乃为铁律,平常强者所看中的地方皆是无条件的占有,可是在此女的言论中,风绝羽却是未曾发现那般强势。
相反男子的话却是有把鸿胪谷据有已有的意思,这一点让风绝羽很不满。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门板打开缝隙的同时,用着不悦的声线说道:“两位,此乃鄙人修行之地,两位不请自来,是否于礼不合了呢。”
他的声音传出,外面男女才发现茅屋里人,面色皆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化,想必此前已经有神识查探过,并未发现里面有人,现在见有人走出,自然心下微惊。
愕然是必然的,但风绝羽未曾从二人的神情中看到惧怕和敌意,他们的震惊在瞬息间归于了平静,不约而同的转向茅屋的方向,微微的点了下头,以示见过面了。
风绝羽这才看清二人的长相,先说那男子,身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袍,头发梳理的极为整齐,发丝如墨、俊逸不凡,一双炯炯有神的瞳子透着深邃之光,如果没有看错,那般目光中还带着些许豪迈自傲的韵色,看来出身不凡。
再看那女子,风绝羽不得已的小小吃了一惊,此女生的美若天仙、婷婷玉立,犹若一朵水中海棠娇美不凡,她面色白皙、如凝画脂、鼻若悬胆、挺拔俏丽,两片红唇、凌朱暗粉、泽色恰得,其身形更是温婉若玉,整个人在一袭淡白的长裙素裹之下颇柔弱,端的是一名碧玉佳人,只是风绝羽浅浅的扫视过,却发现此女如水秋眸中有着她这个年纪不应该具备的怅然伤感,也不知经历了怎样惨见,让人望之生怜。
也不知怎么了,见到女子的第一眼,他便忘掉了先前男子给自己的恶感,如此让他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难道最近自己对美女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
虽然对这二人的出现,风绝羽一直保持着冷酷而不悦的态度,并且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与他们大战一场,但却没有他想象的言辞锐利交锋,反而看到风绝羽之后,一双男子一个抱了抱拳,另一个则是小鸟依人般的欠了欠身。
男子道:“叨扰兄台,请勿见怪。”
说实在的,风绝羽的确愣了那么一下,可能是长久以来对宏图大世的认知让他觉得无论走到哪见到陌生人都会被鄙夷一番,然后发生口角,最后大打出手,可眼下并未发生如此狗血的事,这说明这个世界还是不乏谦谦有礼之人的。
既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他也不好太过分,放缓心情,平淡道:“两位有何贵干。”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率先开口道:“这位兄台,在下不知此地有主,多多叨扰了。”
风绝羽淡漠道:“不知者不怪,既然二位误入此谷,若无旁事,还请自行离去吧。”说着他便要回屋。
这时那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好似很失落的样子,男子见状顿了一顿,却是叫住了风绝羽:“兄台请留步。”
风绝羽站住,疑惑道:“还有何事?”
男子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这位兄吧,在下与师妹游历天下,不想途经此谷,被此地景色所吸引,不知兄台能否行个方便,让我等二人在此地小住几日?”
风绝羽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刚要拒绝,这时却听那女子抢白道:“师兄,既然是人家的地方,我们还是离开吧。”说着,她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谷中清幽醉人的景色,又是一叹。
那男子咬了咬牙,并不听女子的劝告,而是快步走上前来,对风绝羽说道:“兄台,借一步说话。”
风绝羽没想答应,却不想那男子竟然走过来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二人把头一偏,背对女子,男子小声说道:“这位兄台,在下这个师妹从出生开始便自闭于山门之内,向来不曾有过出行之举,而且师妹他自小性格闭塞,鲜与外人交流,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他喜欢的人地方,心情好上了许多,兄台就行个方便吧,我们绝不多住,两日,就两日便可,请兄台成全。”
这人苦苦相求,到是让风绝羽颇为意外,他回头看了那满面愁容的女子,心下顿时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自闭症啊,怪不得一张苦瓜脸。
心下有了了解,风绝羽倒觉得自己有些难办了,不过看那女子有可能是自闭症、抑郁症一类,实在不忍心把人赶出去,他想了想反正琰古和知勿才刚刚离开,估计一两内也未必能赶回来,就让他们住两天也无所谓吧。
想到这里,风绝羽对那男子道:“实不相瞒,此地亦非本人所用,在下还有两位老友出了门,几日便归,为了不影响他们修行,在下是不情愿将这个地方借与阁下的,只是阁下的师妹……”他顿了顿,说道:“也罢,那就两天,不能再多了。”
男子听着频频点头,直到最后风绝羽答允,感激莫名道:“在下盛君谦多谢兄台成全了。”
风绝羽这才知道此人叫盛君谦,君子的“君”、谦和礼让的“谦”,果然人如其名。
他自我介绍道:“某下风绝羽,幸会。”
盛君谦点了点头,连忙喜形于色的跑到那女子身边,叫道:“师妹,这位风公子答应我等在此盘桓两日了。”他说着格外高兴,回头向风绝羽介绍道:“风兄,这是我师妹,武绮罗。”
武绮罗难得的收起满面愁容,询问道:“真的不打扰吗?”
盛君谦连忙说道:“风兄已经同意了啊,师妹,不信你问啊?”
武绮罗抬头看了看风绝羽,风绝羽还是那般淡漠的点了下头,道:“武小姐请自便,不过此处只有三间茅屋,恐怕是没有额外的居所供两位使用了,两位……”
风绝羽的话还没说完,武绮罗忙道:“不碍事的,我在这就好了。”说着,她指了指花圃中一个用青石垒起来的类似歇息的地方说道,那里有一大两小三个石墩。ßĨQÚ
盛君谦连忙接着说道:“我陪着你,师妹。”然后对风绝羽说道:“风兄您请自便,我们不会打扰您的修行的,真的。”说完,他还强调了一下。
风绝羽被这二人弄的苦笑了两声,出外云游的想法也没了,琰古和知勿才不在,他总不能就这么离开,于是返身回到茅屋里把房门关了起来继续他的打坐调息。
夜晚很快降临了,随着衣风的冷冽,外面的气温也在降低,时而风吹过山口便来的丝丝呜咽惊醒了打坐了足足四个时辰的风绝羽。
他原本以为有了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自己的修行,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打自己进了屋子之后,外面就没传来半句二人交谈的声音,甚至他们把呼吸也调节的相当隐蔽,好像在外面足足坐了几个时辰一句话都没说过。
修炼者相遇,倘若不经询问便轻易的选择用神识打探对方的修为是为不敬之举,所以风绝羽并没有对二人进行神识查探,可是这一整的时间二人都没说话,叫他颇为好奇,反正坐了一天,出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想着,风绝羽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淡淡的星光凄迷的洒在醉人的花谷中,为遍地的五颜六色笼上了一层恬静的银膜,武绮罗就这样平静的坐在石墩上,用着深邃而柔美动人的双眼注视着月光,仿佛从来就没有动过一样,更像是一尊美人观月像。
她平静、她安详,甚至静的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盛君谦陪着武绮罗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望着武绮罗,眼神中揣着爱慕和宁和,估计谦谦君子恐怕也达不到他那种境界,看来他对这个师妹用情不是一般的深。
从屋中走出,正好打破这宁静的气氛,使得武绮罗和盛君谦双双看来,并缓缓起身,盛君谦忙道:“风兄,不是打扰到你了吧。”
风绝羽见这二人实在是平静的要命,无奈间露出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两位一言不发,何谈打扰。”
就在这个时候,性格怪异的武绮罗说话了:“师兄,我想舞剑。”
盛君谦难为情的看了看风绝羽,似在祈求他的同意,风绝羽到无所谓,绝色佳人在外面坐了一天,难道还不让人活动活动?
他笑了笑,示意武绮罗自便,武绮罗微一欠身,从长袖中抽出一把短剑,自顾自的在花间舞了起来。
PS:坐了整整一天才把情节理顺了,又把大纲弄了几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敢下笔,大家是不是等的急了,别急啊,后面速度会上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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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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