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仙儿,到药奴洞里给我挑两名新鲜的药奴过来,记得一定要新鲜的。”
孔蒙手里握着两枚刚刚出炉,却不怎么让他满意的焦黑丹药打开门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伴随着声音落下,一男一女相继从院子的一左一右出现了,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木讷的表情活像两具冰冷的尸体。
这时候,男女相视一眼走开,片刻之后回返,手里各握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各拴了一个人,没有手臂的人,身上带着大量的血迹,走了过来。
孔蒙在台阶上摆弄着刚刚炼出来的两个丹丸,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然后蕴怒道:“不是让你们带新鲜的过来吗?这两个昨天用过了,扔出去。”他说话的时候,极为不耐烦,好像要扔掉两堆垃圾似的。
被五花大绑还被截断了上肢的两个药奴闻声惊慌,扑嗵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苦苦相求道:“丹王大人饶命、丹王大人饶命啊。”
孔蒙急了,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名为闻人、仙儿的一男一女大声斥责道:“别,别让他们跪,我的地,混蛋,把我的铺的石子路都弄脏了,赶紧推出去扔了,扔了。”
闻人、仙儿闻言,面无表情,用力的扯了扯绳子,把两个没有上肢的药奴活生生的拖入了空中,然后砰砰,一个各出一掌,两股强大的神力本源呼啸间,将两个药奴轰成了肉渣,紧接着二人飞纵间推出两股掌风合为一股,将漫天的血夜吹入到了入夜的山林中化成了肥料。
残忍、无情、变态、令人发指……
这一幕幕的上演,宣示了丹王孔蒙以及他的两个贴身护卫的残酷手段。
两个活生生的人,不但被截了肢体,临到生命的终点还被人粉身碎骨,而致死他们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不够“新鲜”、弄脏了孔蒙的地……
“大人,新鲜的就剩下几个月前带来的那四个了,三男一女,保存的很完好,天天美食供着,都胖了,您的意思是要动他们吗?”男的闻人,冷冰冰的问道,他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再说几个玩物,而不是人。
孔蒙想了想:“对啊,还有他们,不过不信,他们几个还有秘密没交待出来,就这么杀了可惜了,先不要动他们吧,难道偌大的无忧丹府,就找不到几个新鲜的药奴吗?”说到最后,孔蒙愤慨了起来。
“丹王孔蒙,好大的威风。”
就在孔蒙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勃然大怒的时候,一道冰冷的低喝传进了院内。
幽深的月夜,仿佛有着一道流星破空划过,一闪即逝的停在了屋脊上,借着朦朦的冷月,勾勒出笔直伟岸的线条。
孔蒙坐着没动,甚至头都没抬一下,愠怒的表情为之一变,露出了戏谑的嘴脸。
“阁下半个时辰之前便深夜造访,如此鬼鬼祟祟,不知有何贵干?”
孔蒙笑着说着,竟然早就发现了来人,他一直隐忍不说,直接无视,可见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份的自信,放任对方停下观看自己炼丹,又上演了一出抛弃药奴的好戏,为人毒辣毫无人性可言。
风绝羽站在屋脊上,默默的关注着院中一坐两站的三人,神色间揣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确来的很早,自打从天玑洞府出来就没有半点停留,一路追风逐月似的赶路,趁着月夜找到了丹王孔蒙的住处。
说实话,无忧丹府的防范并不森严,各处洞府相连,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其中空出来的洞府也有不少,人也不多,只有一点让风绝羽很是惊讶,那就是在丹王孔蒙身边的这两个人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论修为,在没有动手之前,风绝羽看不出二人的底蕴。
不过那又如何,他这次马不停蹄的赶来,甚至于没有把自己的退路想好,就是想一举救回被软禁在无忧丹府的周宣四人,见到丹王孔蒙的那一刻起,他就确定了必杀此人之心。
抛去他软禁、卑鄙的对付周宣四人的原因不算,单单是此人杀人如麻的个性都让风绝羽有种不出手干掉这个家伙就满心不舒服的想法。
“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丹王孔蒙。”风绝羽森冷的笑着,身形飘落到地面上,就站在丹王孔蒙和闻人、仙儿的中间,仿佛自己跳入了包围圈。
孔蒙的三角眼眯了起来,不为所动道:“阁下敢孤身一人夜闯无忧丹府,果然胆大包天,既然来了,报个名讳再死吧。”孔蒙随意的扬了扬手,宣判了风绝羽的死刑。
风绝羽一听便乐了,此人也太过自信了,还未交手就说自己必死无疑,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自信过度,自信过度那就是自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孔蒙不可能看出风绝羽的修为,毕竟二者都是冲阳巅峰的高手,风绝羽也看不出孔蒙的底细,也没有掉以轻心的想法,他之所以敢来,是因为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见到孔蒙无比的自信,风绝羽笑了,笑的很随和:“丹王孔蒙不愧是丹王孔蒙,果然够自信,这么说来,如果我不报上名字,反倒对不住丹王大人的青睐和重视了?”
孔蒙笑了笑,道:“你可以不说,只不过等你死了就会变成无名的孤魂野鬼。”
“那我非说不可了,鄙人姓风,字绝羽。”
“风绝羽?”孔蒙愣了一愣,表情变化瞬息转换,萌生了丁点的兴趣:“你就是那个被人传闻中杀了末天流的人?”
“正是在下。”风绝羽呵呵道。
“哈哈。”孔蒙听完放声大笑,道:“当世之人各自视已眼高于顶,果然不假啊,风绝羽,你的名头我听过,据说你冲阳不久便进入了诸界战场,为了几个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你不但没死,还杀了末天流,功成名就,如今诸界战场南北两地,莫不以摘你首级而后快者,没想到你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够胆,有种,哈哈……”
孔蒙笑了一会儿,把手中的丹高高的抛起再接住,一副轻蔑的样子道:“到我这来,还是为了那几个废物吧,行,我知道了,我做人很简单,你能给我什么,我等价与你交还,既然你想要他们,那就拿自己的命来还吧,今天我本来不高的兴的,但是看见你,我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个换四个,你不亏。”
自负、狂妄、霸道……
孔蒙的为人展露无余,而越是这样,风绝羽就越想看他吃鳖后的表情,于是他说道:“丹王大人误会了,在下此来可不是交换的,而是想带他们走,如果丹王大人不想此生丹道修为到今日夜间就此打住,请大人乖乖的把人交出来,我俩相安无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好大的口气。”
口舌之争到此之止,正式升级,孔蒙本就是个拿人命不当人命的存在,乍听风绝羽比他还狂,当即翻脸道:“风绝羽,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本座如此说话,我真不知道你是傻子还是脑子进水了,你以为你杀了末天流就有本事跟本座叫板吗?太可笑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座是什么人?百战之主当中,本座就连血魔、无影、龙战、腾龙、方寸、度夏等人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了。”
“不战如何得知,风某不如丹王大人。”风绝羽笑道,神情不改,面色不变。
“你的口才到是不错,逞能的本事也有,不过可惜了,依我看,你手底下的功夫却没有嘴上那般过硬,想与本座斗,你还嫩得很呢,闻人、仙儿,帮我打发了这个小子,哦不,别杀死,留口气,我要去跟苏大蛮子做个交易。”
孔蒙说完,放声大笑。
而接到孔蒙的命令之后,冷的像两具尸体的闻人和仙儿同时出手了。
“这个家伙,自从他的家人失踪以后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遥远的星夜中,两个暗红色的身影从空中飘过,远远的站在云丛中停了下来。
距离数百米的距离,两个人影就这样远远的望着那僻静的谷底,千樟丛林的遮挡根本无法阻止二人的双眼穿透性的看到了谷底发生的一切。
“愤怒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也能让人变得更为强大,这个家伙生性阴险,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察不出他的意图,本王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从这半年来的相处却也能看出,此人的生性中以邪为本,以邪为存,他早晚有一天就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现在的狂只是一个开始吧。”
玄重看了一眼身边的九尾,微微有些吃惊,都说女人天生敏感,果然不假,九尾才跟了风绝羽多久,就能看出风绝羽本性中的邪性,可见她的洞察力无比的惊人。
“希望他速战速决,无忧丹府这种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玄重说着,看了一眼在凄迷的星夜中,暗藏在冷月下的几股强大的气势。
“会的,马上就要见分晓了,先除手脚。”九尾语顿。
刹那间,两道轰鸣炸响天空……
不远处,闻人、仙儿,丹王孔蒙的两大忠仆,身体爆裂,化成了血雨……
“凶残,真凶残……”九尾吸着空气中远远飘来的血腥味,咋舌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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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