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殿里,风绝羽眼睁睁的看着聂人狂将子母解离剑祭到头顶,表情哭笑不得。
聂人狂的确很狂,但人家狂的有道理,就拿刚刚的一番言论来说,风绝羽想不相信都不行。
无双狂剑诀,居然是他修炼的所有剑法中最弱的一种,这个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出?
风绝羽想了一会儿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怕自己的脑洞不足以承受聂人狂的嚣张。
魂力卷起,聂人狂双手频频在胸前施动了起来,不消片刻,那虚弱的魂体飞出无数个“聂人狂”……
是聂人狂用魂力幻化出来的自身的法相虚影,足足上百个,伴随着聂人狂所余不多的魂力向四处溢出,这些虚影同时动了起来,一种种精妙绝伦的剑招剑势在虚影身上一一呈现,看的风绝羽眼花缭乱。
精妙的剑招、霸道的剑势、玄之又玄的剑意仿佛给风绝羽打开了一条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风绝羽自认很自负,甚至他的两世记忆在很多时候都让他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招术嗤之以鼻,他曾断言,宏图大世的剑技再多也逃不出固定的模式,然而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毣趣阅
聂人狂的剑技,已经达到了一种令人无法接受的化境,可以说这些剑技在他面前展现的时候风绝羽都不敢相信有谁能将剑技练出来,因为整套剑技的一招一式都颠覆了一个人正常的世界观。
那是一种用诡妙都无法形容的剑技,给人的感觉仿佛整套剑技都不是用技巧发出的,而是蕴藏着一种微妙的天地至理。
神通!
对。
风绝羽看了一会儿似有领悟,这些剑招都是用神通塑造出来的,他惊叹着,想多学一点,可惜也只能看透这粗浅的第一层面。
然后,所有虚影同时一收,全部融入到子母解离剑里。
光华缭绕的子母解离剑被注入了魂力之后变成了一把灰突突的石剑,聂人狂的身形也是虚弱的几乎无法再凝实。
风绝羽见状知道聂人狂所余的魂力已经不多,但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丝剑意又消耗了不少,他赶忙飞过去关切道:“前辈,你没事吧?”
聂人狂虚弱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死不了。”他说着,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子母解离剑轻飘飘的落在风绝羽的掌心中。
聂人狂道:“此剑中如今已经蕴藏了聂某“崩心剑”的剑意,你拿着它,一旦遇到危险,将他祭出便可,我再传你口诀……”说罢,他以口述的方式念了一篇晦涩难懂的口诀,足足念了三遍风绝羽方才记下。
“好了,口诀记下了,怎么使用就是你的问题了,千万别死了,虽然我看不出你这随身异域究竟是为何物,但是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他似乎并非是宏图大世之物,天地灵物,一般都有一种与人相仿的灵性,你要是死了,说不定它会跑到哪去了,也许,离开宏图也说不定。”
虽然是一句无心之言,但是风绝羽却为之一震,这句话让他想起他突然出现在宏图大世的时候,那莫名的穿越,难不成还真让聂人狂猜对了,洪元天道珠并非宏图之宝。
震惊之余,风绝羽对聂人狂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个家伙的头脑简直精明到妖孽的程度,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看出底细,还让不让人活了。
拿了子母解离剑,风绝羽感激莫名,连忙退下了弥留殿躲进了流光殿。
没有马上离开不代表他不急,但是他知道,在跟聂人狂一战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呈现出空虚的状态,必须马上恢复,才能防患于未燃,而流光殿,恰恰是最合适的地方。
退到了流光殿的风绝羽吞下了一大把丹药,坐在虚无的大殿中恢复,良久之后,状态恢复的七七八八,他赶紧离开天道珠,重新出现在冰牢之中。
寒狱殿空无一人,四周阴森森的仿佛一座森罗宝殿,巨大的冰牢鳞次栉比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天上的冻雪还在下,霜洁的冰花轻飘飘的坠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霜晶。
寒狱殿的地面似乎是清除积雪的效果,冰花每每达到寸许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然后被新的雪花覆盖,永远都保持着不足一寸之厚,冻雪虽然没有积的太厚,但是将冰冷留了下来,从冰牢里走出,即便运转心法催动本源抵抗寒流,风绝羽仍觉得无比的阴冷。
体表的本源气罡散发出冷热交替的白气,冻雪落在上面甚至产生了丝丝的灵魂悸动。
冻雪在破坏着本源气罡,加剧着本源神力的消耗。
“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一个人都没出来?”
风绝羽走出冰牢,视线在临近自身所在冰牢附近的几个巨大的冰块上扫动着,神色间浮动着浓浓的忧虑。
几朵冰花缓缓坠下,落在风绝羽的掌心上,一股剧痛一闪即逝,风绝羽的眉头皱着更紧了:“这阴玄之灵所化冻雪伤害性确实很大,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大哥,三弟,你们究竟在不在里面。”
风绝羽是最后一个进冰牢的人,他记得玄重和黄天爵的冰牢就在自己的左右两侧,然而此时冰牢仍旧保持着被阴玄之灵冰封的状态,牢门还没开,他无法肯定玄重和黄天爵有没有出来过?
“不会吧,我是第一个出来的?连秋寒宇也没快我过?”扫动的视线转向斜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冰牢,风绝羽大惑不解。
“呼!”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遍体生寒,风绝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旋即听到嘎查嘎查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冰牢居然又一次变成了“冰块”,牢门关的紧紧的,牢栏冰柱被寒冰覆盖,全部冻结了起来。
“咦?没有人进居然冻住了,难道这里的结界不分有没有人逃出冰牢,只要结界禁制开启,所有冰牢都会冰封?”
看到自身所在的冰牢在无人进入的情况下被封冻,风绝羽郁闷的有些抓狂,如果是这样,就更加没有办法猜出谁出了冰牢、谁还留在冰牢当中了。
而冻雪一直在下,由阴玄之灵所化的冻雪对人体的伤害一直持续着,他不可能留在这里太久,怎么办?要不要等大哥他们出来,还是先进去。
望了一眼狭长而貌似没有尽头的冰牢走廊,风绝羽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一声轰鸣从不远处的冰牢中传了过来,巨大的鸣响在这片空旷的领域产生了震耳欲聋的回音,被这声轰鸣惊动,风绝羽连忙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冰牢剧烈的摇晃着,从牢栏中掉落下无数大小不一的冰块。
冰块群落在地面上,迅速融化渗到地底,冰牢的原形开始慢慢呈现,随后不久一声轰隆作响,冰牢的牢门应声而开,从里面射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出现的极快,几乎是逃出来似的,在冰牢门打开的瞬间砰的一声撞在对面冰牢结实的冰块上,重重的摔在地面……
“秋寒宇?”风绝羽识出来人的身份,心下微惊,忙不跌的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正是秋寒宇。
此时的秋寒宇显得有些狼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刀伤约达几十处,好在他用本源神力将伤口封住,止住了流血,不过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秋前辈。”
“风公子,该死的王八蛋,好厉害的家伙,差点要了秋某的老命了。”秋寒宇翻身爬起,一看是风绝羽,先是有些惊愕,然后骂骂咧咧的诅咒了起来。
想来在冰牢里没少吃亏,否则以秋寒宇老练世故的性情,还不至于轻易动怒。
风绝羽过去准备搀扶,想了想又止步在米许开外,问道:“秋前辈,你没事吧?”
秋寒宇深吸了几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该死的,五灵大帝到底关押了一些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出不来了呢?”
风绝羽一听就知道秋寒宇遇到的妖灵前世非等闲之辈,便问道:“前辈遇到什么人了?”
秋寒宇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叹道:“别提了,是数千年前一个成了名的家伙,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呢?你的对手实力如何?”
风绝羽眼珠转了转真假掺半道:“不认得,反正很厉害,不过我运气很好,那个家伙对阵法一窍不通,我们对峙了许久,终于被我用阵法耗尽了他了的魂力,这才得以逃生。”
秋寒宇翻了个白眼,不疑有它道:“你真走运,看你的样子也没费多少力气,我就不行了,那个混蛋差点夺了我的肉舍,幸亏他的魂魄虚弱不堪,我虽败但没有被他占据魂舍,全力抵抗之下,才抹杀了他的魂魄。”
秋寒宇说着看了看四周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风绝羽也不知怎么回答,但他想劝劝秋寒宇再等一会儿,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殿后发生了异象。
“混账王八蛋,要是让老子见到风绝羽,我一定活剥了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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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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