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高手被淹没在漫天的红衣怒剑之中,感受着潜龙剑阵带来的无上威力,简直是苦不堪言。
胡为有“乌元斗篷”相助,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那剑龙狂潮一浪强过一浪,也是打的他不敢从“乌元斗篷”后面露出头来。
至于红狮,比胡为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一开始反应极快让过了第一波,可是他马上被第二波剑龙狂潮淹没了。
没有真正进入潜龙剑阵的人是无法切身体会到合击剑阵的可怕的,此时的红狮和胡为,一个抱头鼠窜,尽全力的闪避剑龙狂潮中那无数外罡剑气的猛烈攻势,几乎以搏命的手段寻找无数剑气中相对薄弱的位置,再以深厚的武学功底做着无力的顽抗。
这一刻,红狮终于了解龙先生那番话的深刻含义了,这群人,当真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
他感觉自己就像行走在悬崖峭壁边缘似的,只要稍稍掉以轻心,随时随地就会跌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
再看胡为,也好过不了多少,“乌元斗篷”的韧性和幅散剑气的能力确实可观,但是光是防守也没有卵用,那剑气狂潮一浪强似一浪,宛若惊涛拍岸,压根不给他露头的机会。
躲在“乌元斗篷”里面,胡为甚至听到了剑气不断击打在斗篷上的砰砰钝击的声音,虽然“乌元斗篷”可以抵挡和消除极大一部分攻击力,但对方的剑气也是无穷无尽的,就算再小的攻击力,当然承受时间过长之后,总是会给“乌元斗篷”留下不轻的伤害。
短短的片刻功夫,胡为甚至看到“乌元斗篷”上出现了几个窟窿了。
水滴石穿,蚂蚁噬象。
不要小看那些微小的攻势,一滴一滴的水珠当汇在一起的时候,仍旧可以形成江河之势。
承受着无边的剑气狂潮威压,胡为开始慌了,离着老远,扯着喉咙破口大骂道:“红狮,你他娘的快想点办法啊,这样下去,咱们两个岂不是非死不可了,都是因为你,刚才阻击成功之后退出去不就好了,非要半个时辰解决他们,解决个头啊。”
红狮正在“浪潮”中随波逐流,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有时间理会胡为,不过听到胡为的谩骂,红狮气的差点没吐血,也是忍不住了,方才反驳道:“妈的,我要是有办法能被逼到如此境地,胡为,你这个老杂毛,自己没本事还怪我,先前打乱他们的阵形之后,是你先出的刀好不好。”
得,这二位在生死悠关的一刻,居然闹起了矛盾。
胡为凌乱了,不过想想红狮的话,他也无从反驳,毕竟红狮刚刚加入的时候,的确是他看见红衣剑侍一时混乱保持不住阵形,随后他一式大游魂诀灌注的刀劲想要给自己找回场子,可是谁曾想,对方非但没有因此而溃败如流,反到激发出更大的潜力了。
阵形一经变化起来,他们两个又彻底的沦为了挨打的对象了。
而且这一次,绝对是无法收拾的局面,谁能想到这些红衣精通的剑阵如此神奇。ßĨQÚ
胡为和红狮也是号称一方高手了,见过的合击剑阵、刀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这种神奇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剑阵,却不在他们的阅历之内。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要知道,红杏夫人可是活在数千年前的老怪物,当年为了她的红杏林,夫人可是没少在合击剑阵上下功夫,因为在当时,红杏林的主要战力正好是五千人,同样是红衣配备。
为了让自己的修炼洞府变成一块铁板,红杏夫人到处寻找强大的合击剑阵,而且在寻找这些剑阵的时候,她刻意的把要求提升到最高的地步,非是那些流传在万年前甚至几万年前的各族秘术而不选。
经过了上千年的准备,红杏夫人收集了一百零八套合击剑阵,又找了几个在当时核心地带颇为著名的剑技大师共同探讨,这才琢磨出一套几近完美的修炼体系,然后再化整为零、化繁为简,这才把她的那支红衣剑侍的队伍拉起来壮大,形成了无人敢挡、所向披靡之势。
若非如此,堂堂五灵大帝傲无天,怎么会去找楼家,暗中破掉了红杏林的大阵,要知道,在当时,就连傲无天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同时面对红杏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五千名顶尖剑侍和那玄妙到令人砸舌的红杏林大阵。
当然,红狮和胡为不可能知道这段历史,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两千名剑侍所学的剑阵都是万年以前各大种族的不传之秘的时候,恐怕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轻易跑进来受虐。
不过此时,他们想退都退不出去了,胡为知道这件事是自己鲁莽了,为了能活着看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他只能低头:“妈的,对,对,对,是我的不对,行了吧,但你也得想个办法啊,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不然向龙先生求救吧。”
红狮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他怎会不知道龙先生的修为远远在他们二人之上,可是这次出来,小公子身边就带了三个随从,现在他们两个都被困在合击剑阵当中,万一龙先生过来解救,对方看到小公子孤身一人,再施以偷袭怎么办?
小公子的性命才是大事,相比之下,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万一此时求救让小公子觉得他们的性命比小公子重要怎么办,这主子可不是好惹的,脾气又怪异,别看天天笑着,可是一旦发起火来立刻就会化身成天底下最恐怖的变态,到时候别说他们了,就连龙先生都得跟着遭殃。
红狮主观性的把这个可能给抛到脑后了,不过他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因为他不敢,他怕那位小公子会联想到其它层面上,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唉,龙先生在远处看着呢,如果他觉得该出手,一定会出手的,先撑着吧,我看这剑阵虽然狂烈,但消耗神力也是无比巨大,没准待会攻势就没这么猛了,那时我们再突围。”
别看胡为长的瘦小枯干一副心眼颇多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红狮那么聪明,可以在危机的情况纵观全局,把小公子的安危也考虑在内,胡为听完,破口大骂:“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笨蛋,我让你出主意就是说了一通废话。”
红狮郁闷极了,本来他是想替胡为以及自己着想,没想到胡为这厮居然不明白我的好意。
咱们在这斗了这么久了,小公子会看不见,要是小公子觉得我们应该救的话,早就让龙先生出手了。
这点道理还不明白。
你一个下人修为再高有个屁用,自己无能给主子长脸已经让主子大失所望了,现在还盼着主子找人救你,真是不知所谓。
居然还骂我是笨蛋,你他娘的才是笨蛋呢。
就在红狮郁闷的时候,剑龙狂潮释放出来的剑气像瓢泼大雨似的倾洒而下,红狮一个没留身,身上中了几剑,虽然他的神甲防御较强,但是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穿刺,终于,几朵血花在他的身上炸开了。
“啊!”红狮痛的吼叫出来。
其实他的伤并没那么重,除了一道剑气锐进了他的骨头缝中,但其余受伤的地方也只是皮肉之伤,只不过交锋这么久,红狮实在太疲惫了,而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力之感,才是让他最恼火也是最郁结的地方。
所以这一叫,就显得格外惨烈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到底他们的修为还是太低了,阅历尚浅,看不出合击剑阵的精妙所在,要是换成龙先生,一定可以十息之内感觉到整套剑阵的最薄弱的环节,从而加以打击,只要应对得当,虽不能说不费吹灰之力就破掉此阵,至少不会像红狮和胡为那般狼狈。
只可惜,他们不是龙先生。
听到红狮惨叫,整个人缩在“乌元斗篷”里的胡为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刚刚还让红狮想办法呢?结果他到先中招了,是死了吗?还是让你斩掉了手臂大腿,妈的,这劳什子剑阵要不要这么可怕啊?这些红衣斗了这么久,出了这么多剑,难道一点不累吗?
还别说,胡为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的确是想到点子上了。
谢燃亲自指挥的潜龙剑阵绝对是红杏夫人钻研出来那一百零八套合击剑阵中的上乘之作,而且是最为消耗神力的合击剑阵。
这样的剑阵,阵中的每个人暴施几剑就可以消耗极大的神力,把人累的不轻,红衣剑侍们修炼的比较晚,成员配备方面也不如几千年前红杏林的正规剑侍,修为都非常一致,所以消耗还要更大,几十剑,恐怕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这种情况下,红衣剑侍们不可能不累。
但就算是再累,他们也没有丝毫的松懈,而且谢燃指挥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当红衣剑侍们全部累爬下之后的后果。
他主观上认为,红狮和胡为这两个人已经大大践踏了身为夫人身边近侍的红衣剑侍的尊严,而这次,考验他们红衣剑侍的绝对是一场尊严之战。
不把他们打爬下,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夫人。
至于以后累的爬起来了会不会被对方身后的高手除掉,谢燃可没想这么多,他知道,就算自己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风公子也绝不会抛弃他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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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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