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轻笑出声,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嘲笑味道,事实上若非没有鸠奇木那个大靠山,此时众人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涅槃境就敢这么嚣张,现场随便挑出来一个,恐怕都能轻轻松松的把他打爬下吧,这小子果然跟传闻中所说的一样狂。
然而一想到鸠狂杰身后那可怕的背景,在场强者又都不敢大意,反而看向风绝羽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异。
在三洲境内,敢对鸠狂杰这么说话的人可不多,就算以前有,现在也已经去阎王爷那报到了,这风绝羽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连鸠狂杰他都敢当众戏弄,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和缥缈峰自在宫叫嚣?
鬼王山传送阵,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悄然散播开来。
白之南心有戚戚然的打量着风绝羽,尽管后者一身的阵道修为令他高山仰止,但他并不认为,风绝羽有撼动自在宫尊严的实力,缥缈峰座上的那个庞然大物,根本不缺承道强者,且不说鸠奇木的修为达到了承道后期之境,就连他手下,也有两三个承道境高手。
鸠家在七霞界的实力比不上超级巨头,但是在二流天宗的队伍中,绝对属于首屈一指的存在了。
站在白之南的立场,他愿意和风绝羽交好,所以他不想看到风绝羽和鸠狂杰走上对立面。
这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啊。
可是白之南又不能出言求情,毕竟赵圆圆的离开是他始料未及的,半炷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白瀚轩给白龙氏族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如今的局面是风绝羽的存在让鸠狂杰没有将怒火发泄到白龙氏族的头上,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如果自己一旦开口,那么白龙氏族也不可能幸免。
类似此种引火烧身的事情,白之南打死也不愿意掺合进去。
他不是没有骨气,他是不敢拿白龙氏族十万族人作赌注。
目光移至风绝羽身上的时候,白之南内心充满了愧疚的心情,下意识的,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个逆子,实在太可恶了。
贺天涯、贺天遥兄弟事不关已,自然乐得坐壁上观,而费关清,巴不得把祸水引到白之南的头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拿下鬼王山传送阵的所有权了,所以两大天宗的宗主当然不会掺言。毣趣阅
而且他们已经看出来了,鸠狂杰对于赵圆圆其实并非特别在意,也许是另一个人的出现,导致这个好色之徒已经把主意打在了巫映雪的身上。
果然是红颜祸水啊,要是没有巫映雪,鸠狂杰也不会如此急进,舍弃了追捕赵圆圆,跟风绝羽杠起来。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在鸠狂杰心目中,巫映雪已经完全取代了赵圆圆的存在。
这一点,三大天宗宗主明白,徐义骁明白,风绝羽更加明白。
所以,风绝羽才毫不客气反击回去,导致事态进一步的恶化,只是让他们大惑不解的是,风绝羽有什么底气竟敢出言戏弄鸠狂杰,这也太狠了,鸠狂杰自从生下来到现在,恐怕还没有受过这般羞辱吧。
果然是阵道宗师,胆子真大啊。
鬼王山传送阵旁,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正在迅速的扩张,风绝羽的宠辱不惊,让鸠狂杰都愣了一下。
让我双手双脚?
鸠狂杰左边脸颊的肌肉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好,姓风的,几百年了,我鸠狂杰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你有种,很有种。”鸠狂杰放声狂笑着,跟发了疯似的,眉宇间的不屑深浓至极:“风绝羽,既然你如此无视本公子,本公子就不能让你安全无恙的离开了,你,你们,今天就留在这吧。”
鸠狂杰抬手指了指风绝羽,还有巫映雪,突然道:“费关清,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替本公子将他们拿下?”
鸠狂杰倒也不傻,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风绝羽和巫映雪的对手,于是指望上来了费关清。
费关清正乐着呢,猛然间一听,微微一怔:“我……我去?”
鸠狂杰冷着脸哼道:“废话,难不成你想让本公子亲自出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全力助我,本公子就帮你夺取鬼王山的传送阵,怎么?你想反悔?”
“什么?”
鸠狂杰一言道出,神色骤变的就是另外两个人了。
贺天涯和白之南一听这话头中的意思,顿时气的眉头狂跳。
白之南冷冷的看着费关清,眼中充满了恶意道:“费关清,鸠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帮你夺取鬼王山的传送阵?”
贺天涯虽然知道传送阵已经跟自己无缘,但是三大天宗争夺传送阵是事先说好了的,公平争取,谁也不许耍花招,偏偏费关清,既没请来阵道宗师,又无修缮传送阵的能力,可是他居然想利用鸠狂杰的恶名强取豪夺,此举也恁地无耻了。
“费兄,我等可是有言在先的,谁能夺得传送阵的所有权,各凭本事,你这般举动,可是叫天下人不耻啊。”他冷声冷气的嘲笑着,把费关清弄了一个大红脸,虽然传送阵所有权极为重要,但是他费关清的颜面也相当重要的啊。
费关清那个恨呐,这个鸠狂杰,真是个猪队友,就算你这么想,难道不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说吗?
费关清气的直咬牙,鸠狂杰的这番话,倒像是他费关清为了得到传送阵的所有权请来了一个恶名昭著的好色之徒给他撑腰了,但其实呢,只有费关清知道,鸠狂杰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且对于传送阵未来的收益,鸠狂杰强取豪夺要了七成。
可是这黑锅,居然扣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费关清差点气的跳脚,明明是你有意把手伸向鬼王山,怎么变成像是我一力促成此事的元凶了。
更可气的是,基于鸠狂杰的地位,他又不敢明着反驳鸠狂杰的话,那样一来,他不仅会让贺天涯和白之南对他生起敌意,更会得罪鸠狂杰。
他娘的,老子怎么受上夹板气了。
“贺兄、白兄,稍安勿燥,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费关清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他可两头不是人。
“那是怎样?”贺天涯和白之南横眉冷对,他们已然相信,费关清没安什么好心,不然的话,今天怎么会把鸠狂杰引过来。
要是让费关清知道这二位的想法,恐怕会被气的吐血,天可怜见,鸠狂杰可真不是我费关清引来的啊。
“费关清?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跟本公子的协定你想反悔不成?”
费关清还没来的及解释,鸠狂杰又来了一句,这下,费大宗主彻底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所有的矛头一瞬间指向了费关清,费关清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时,鸠狂杰又道:“哼,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无视本公子,费关清,本公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巫映雪给我抢过来,送到本公子的卧榻之上,否则,本公子就让人灭了你的西空院,我说到做到。”
“鸠公子……”费关清闻言亡魂皆冒。
这浓浓的威胁之意,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他相信鸠狂杰绝对有这种实力,即使他没有,自在宫有。
一头是两大天宗和一个承道境的阵道宗师,另一头是威名赫赫的缥缈峰自在宫,费关清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然而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巫映雪彻底的暴走了。
其实在鸠狂杰刚刚出言轻侮她的时候,巫映雪就已经盛怒非常了,不过她知道,现在的啸月宗经不起风吹浪打,为了不给夫人招惹是非,她一直隐忍不发,可是鸠狂杰得寸进迟,现在又让费关清将她捉回去绑在鸠狂杰的床榻之上,自己冰清玉洁之身,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鸠狂杰,你这个好色之徒,我现在就杀了你。”
巫映雪牙吡欲裂,娇叱一声,合身扑出。
欺人太甚,鸠狂杰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让她再忍奈下去了。
身形扑出,巫映雪眨眼间便来到了鸠狂杰的面前,这个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费关清压根就没想到巫映雪真敢对鸠狂杰出手,所以无法及时出手救援,而在场中人,风绝羽到是知道巫映雪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而且极有可能出手,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要出手阻拦。
原因就在于鸠狂杰的行为连他都看不过去了,风大杀手可没有做缩头乌龟的习惯,既然人家都欺负到自家人的头上了,一味的退让,只能让对方变本加厉,不管怎么说,巫映雪到底是啸月宗的人,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啸月宗的人受此奇耻大辱。
呼!
凌厉的掌风带着冰寒刺骨的气劲狠狠的拍向鸠狂杰的面门。
以妙渡大圆满对上涅槃境,没有人会认为鸠狂杰能逃出巫映雪这一掌,几乎是同一时间,众强者仿佛看到鸠狂杰脑袋被拍成肉泥的景象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斜刺里一道人影突然出现,不由分说,抬掌按向了巫映雪的香肩。
“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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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