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龙凤?
还随和的很?
沐言哲此言一出,反倒把鸠英明父子弄的愣住了。
鸠英明没琢磨出这句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意,而鸠狂人却是一脸的讶然,心想,我那个二弟平时见着美女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怎么会随和呢?难不成二弟没看上沐华裳?
他又仔细的打量了沐华裳一下,心道,不会啊,此女生的娇俏可人,是多少俊才心中的神女形象,二弟那般好色之徒居然看走眼了?
要么怎么说,一个误会出现之后如果不及时纠正就容易引起更多的误会。
鸠英明父子哪里知道,沐华裳见着的鸠狂杰根本就不是鸠狂杰本人,而是认错了人,而沐华裳也没给风绝羽抗辩的机会,几句话说完人就走了,如此一来,误会越来越深。
虽然没有明白沐言哲话中的意思,但鸠英明也不能自揭家丑,但他也没有表扬鸠狂杰,只是随便含糊了一句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那个侄儿啊,唉,有些事真是说不出口,不说也罢,也罢。”他故意唉声叹气,其实把什么都暴露出去了,目的就是揭鸠狂杰的短,好体现自己儿子的优势。
沐华裳性子比较直,一听这话,冷笑三声道:“鸠叔叔不必多说,华裳有所耳闻过,对于鸠二公子的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啊。”
说到此处,众人便能听出沐华裳这是摆着冷潮热讽的姿态了,沐言哲听完直接皱了皱眉道:“华裳,不要胡言乱语。”
沐华裳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但就是这小小的动作,让鸠狂人的心都化了,太可爱了。
这小子平时挺聪明,但一遇到美色当前,那绝对比鸠狂杰假装得意还要厉害三分,鸠狂杰那是装的,但他却是真的,片刻的功夫,鸠狂人满脑袋都是沐华裳,好在他也明事理,没说出什么不附合场合的话。
到是鸠英明,逮着机会贬低自己的侄子就不肯放过,他把话接下来道:“我那个侄子外面名声的确是不好,呵呵,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大哥的死让他性子发生了变化,也罢,既然华裳姑娘不想见,那就不要再见了,反正他来了也容易多惹事端。”
鸠英明说的就像是维护鸠狂杰似的,但他这番话却是毒辣至及,直接把最不好的印象留给了沐家父女。
随后四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鸠英明就找个借口让鸠狂人带着沐华裳出游览缥缈峰各处的美景去了,而他则是把沐言哲留下坐而论道彼此促进感情。
而就在鸠家父子为了日后大业尽情的招待沐家父女的时候,孰不知,他们眼中的纨绔二世祖,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寿诞之日的夺权事宜。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又过了一天,距离鸠奇木的寿诞还有五天的时候,鸠英明传令山中弟子鸣鼓大开山门,迎接往来宾客。
当天辰时,风绝羽和九弦站在风竹楼外,眼睁睁的看着山外熙熙攘攘的人流由灵桥九阁对外的山门前涌了起来,人数之多,无可估量,仅仅一个早晨,前来贺寿的武修就不下数百人,这帮人拎着盒子提着口袋踏着青云而来有说有笑互相施礼,场面极其壮观。
风绝羽看了一会儿,心中叹谓道:“果然是名门大派啊,一个寿诞,就惊动了整个靖州的修士吧。”
九弦淡笑:“何止,这只是第一天,前来贺寿的都是靖州以及附近的小门小派,因为在寿诞之日的这几天,自在宫的几处果园都会开放,很多人都想过来占占便宜,顺利结识一下天下武修。”
“还有果园开放啊?”
“当然,还有灵池、仙酒,所谓的大宴三日可非浪得虚名,你看看那边……”毣趣阅
九弦抬手一指,不远处一株至少有着千年树龄的青色梧桐树下,好几百张桌案规规矩矩的围着梧桐树摆在园子里,园子里的果树全部都是桃树,结满了大量的仙桃灵果,而从山门前涌进来的武修,在灵桥九阁诸阁弟子引领下开始前往果园。
随后九弦又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一个悬空巨石,上面有一处水池,四周地势开阔,百花绽放,每隔三十丈,便立有一只大鼎,鼎中炉火蒸腾,好似一个天然的炼丹区域。
接着九弦又指了几个地方,都各具特色,有药园,有摆放着典籍手册的园子,等等诸如此类,颇具特色。
九弦介绍道:“这些地方,都是给往来宾客休息畅谈的好地方,配有灵酒、灵果、琴瑟、鼓乐,更有自在宫多年来囤积的一些法典,拿出来给人观赏,大宴三天,还没有开始,这两天能让人打发时间的地方应有尽有,同时还能让一些素未谋面或者早有结识的武修齐聚一堂,天南海北的侃侃而谈,鸠老前辈的大宴其实更像是一次修士的聚会,十分热闹。”
风绝羽听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哎?前辈,你说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仇家相遇,难道不怕多生事端吗?”
九弦呵呵一笑道:“能有什么事端,自在宫名声在外,他们不看在鸠老前辈的面子,也能想想自在宫的能量,的确,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免会有嗑嗑碰碰,但最坏的时候也是点到即止,不会影响鸠老前辈的大寿,不然的话,不仅不给自在宫的面子,更会让靖州修界难堪,至于外地来的宾客心里也都清楚着呢,就算有灭门大仇,最不济不来就是了,不可能打起来的。”
风绝羽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是合理的,毕竟有鸠家在此处震慑着,谁闲的没事会因为一点恩怨得罪一个庞然大物。
两人正聊着,九弦感觉到怀中传讯灵符燃烧,取出来一看,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
“怎么了?”风绝羽问道。
九弦摇头道:“来了几个多年不见的朋友,想要见上一面。”
风绝羽哦了一声道:“那前辈自便吧,我回去打坐。”
九弦拦住他说道:“不必,我过来的事没有知会任何人,大宴还没有开始,现在先不必过去,而且值得让我见上一见的也有一两人而已,他们也没有过来,还得再等上两天。”
九弦这么一说,风绝羽就通透了,这番话显然没有明面上的指出九弦没有过去会宴的原因,但听也听的出来,他是在自恃身份,不想提早现身。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九弦是承道前期的修为,而承道境在宏图核心地带已经算是地位比较高的一类人了,你别看风绝羽平时针锋相对的对象到处都是承道强者,那是因为他的地位和修为摆在那,无论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敌人,以他的身手,第一时间需要考虑的就是对伙当中的顶尖强者,所以看上去承道境很多,但如果放在广袤无垠的宏图核心,真就没有多少。
所以,每一个承道境高手都是天下武修追捧羡慕的对象,往往像这种大宴,为什么实力低的急着早点过来,就是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和方式结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从而获得一些名气啊、指点啊,乃至于日后寻求交涉的资本。
而高手呢,则是会在大宴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出现,这样可以体现自己的威严,彰显与人截然不同的地位。
九弦虽然没有明说,风绝羽也知道他是自恃身分不好过早露面,否则等于自降身份,与凡人为伍。
随后两个人回到住处各自休息,而正如九弦所言,开始这两天确实没有承道境宴会上现身,自在宫准备的几处高侃阔论的宴席虽然热热闹闹的,但全都是普通的武修彼此交谈,那些地方一些比较重要的席位什么的,一直都是空着的,没有人敢坐,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一些地段比较好的,接触到灵果比较新鲜或者年分较高的地方,都是给承道境以上的强者准备的,别人根本不敢靠近。
随后两天,风绝羽和九弦依旧用坐而论道打发时间,他的修为比九弦高了可不止一筹,但依然以晚辈的身份自居,不过经过几日相处,九弦发现风绝羽道的领悟超乎了他的想象,尤其在肉身修炼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
之后,九弦不怎么关注寿宴了,天天跟秦烈形影不离,没事儿的时候取一部比较著名的神通为话题深入探讨,二人也皆有收获。
眨眼间,两天过去了,自在宫摆下的大宴也正式启动了。
这一日快到晌午的时候,九弦敲响了风绝羽的房门,两人一见面,九弦就说道:“大宴已经开始了,老朽要去四处转一转,风小友,不如一同前往吧。”
风绝羽初时是打算拒绝的,毕竟他一直琢磨着鸠狂杰的计划有没有什么地方会出现纰漏,但这几天九弦跟他说过有的时候不能闭门造车,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大好的湖光山色,再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对修为也有促进作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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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