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宫内哄,鸠狂杰率领灵桥九阁逼宫鸠奇木,此时又有沐言哲出面相援,令得整个缥缈主峰的弟子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呆滞当中。
鸠狂杰的严辞与厉色格外的坚定,这让许多门人弟子从刚刚对鸠狂杰的不忿当中,产生浓浓的焦虑。
要知道,鸠狂杰怀疑鸠奇木行为是下犯上,罪该万死,可现在的情况,他这样歇斯底里的要求鸠奇木验明自己的清白,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无脑胡来了。
如此局势之下,鸠狂杰要不是心里有底,怎么可能跟自己的爷爷唱反调呢?
而如果鸠狂杰说的是真的,身为自在宫的门人,又不管三七十二一的把鸠狂杰当作敌人,那是不是叫做为虎作伥呢?
双方各持一辞,很难判断孰真孰假,而此事又是关乎自在宫生死存亡的大事,任何马虎都有不得。
沐言哲索性坐在了塔楼的塔尖旁边,支起一条腿神情严肃的向鸠狂杰身上扫了一眼,虽然没有任何对白,但眼神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就能帮你到这里,至于人家答不答应,我就管不了了,你好自为之。
鸠狂杰怀揣感激的回应了沐言哲一个眼神,其实之前他没有任何信心去说服沐言哲,毕竟过往百年来,鸠狂杰因为和沐华裳的婚约,以及他那狼藉到不能再狼藉的声名,令“鸠狂杰”三个字已经在皓元沐家上纲上线了,没有人愿意让自家的女儿嫁一个一事无成并且还恶名昭彰的二世祖,所以沐家对鸠狂杰只有排斥,并无好感。
正因为如此,红杏夫人提议他去游说沐言哲的时候,鸠狂杰都有点不敢相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沐言哲在听完他苦口婆心、据理力争的游说之后,居然点头答应了,这让鸠狂杰无比的感动。
不客气的说,沐言哲的出现,对他的计划绝对是有利了,如果没有沐言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再加上梁之焉信守了承诺,刻意避开了事发现场,鸠狂杰忽然之间信心大增。
“爷爷,你究竟敢还是不敢,你若心里没鬼,为何畏缩不前,难道你还怕孙儿夺了戮苍剑不成?您是乾坤境强者,在这缥缈主峰,有谁是你的对手?”
鸠狂杰义正严辞、声音高亢,毫无惧意。
受到他的鼓舞,几名灵桥九阁的阁老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鸠奇木要是没有问题,因何迟迟不应,他怕验吗?
只有怕验的人,才会举棋不定。
“没错,宫主,您是弟子们敬重的长辈,亦是本门的龙头,倘若你真的没有问题,就让弟子们心服口服。”
适才不敢说话的众阁老纷纷站了出来,心态坚定了不少。
“你……你们这些老东西,我看你们是要造反了。”
鸠奇木怕不怕验,鸠狂人心里最清楚,他一看鸠狂杰如此胆大包天,心下顿时没了主意,而心神一慌,阵脚就必乱。
鸠狂杰理都没理鸠狂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鸠奇木不放。
自在宫门前,鸠英明面沉似水,十拿九握的局面被鸠狂杰这么一搅和,他心里也没底了,暗想,莫非这小子真的有识破剑魔的办法?
沉默的功夫,鸠英明连忙传音剑魔问道:“你把戮苍剑交出去,他能识破吗?”
剑魔心中也在打鼓,不过以他的认知,真不知道世间有什么办法能识破他藏在鸠奇木识海中的元神,而且这元神已经化作了剑灵,说白了,就算把戮苍剑交出去,他和戮苍剑的神识联系也不会被切断,因为真正的剑灵已经被抽走了,现在能控制戮苍剑的只有剑魔。
同样的,剑魔利用了戮苍剑的威能,放在身边可以帮助他将鸠奇木牢牢的禁锢住,否则鸠奇木的修为,单凭一个剑魔根本就压不住。
剑魔之所以握着戮苍剑时刻不离手,也是不想让鸠奇木有反抗的空隙。
可是现在鸠狂杰让他交出戮苍剑,此举可以出正好戳中了他的要害。
不过,剑魔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剑魔了,二十年来,他全力炼化鸠奇木的神识,已经一步步的将鸠奇木的神识蚕食的差不多了。
闷声不语的盯着鸠狂杰,剑魔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杀机,与此同时,嘴角浮起淡淡的嘲弄笑意:“若是当年,刚刚占据了鸠奇木的肉身,老夫绝不敢轻易让戮苍剑离身,但如今老夫已今非昔比,就算让他见识见识又能如何?”
听到剑魔回复,鸠英明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旧不敢尽信道:“确定没有问题吗?”
剑魔撇着嘴角一乐:“普天之下,除了阴罗鬼刹的摧神水,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老夫了,不过此剑不能离开老夫身边太久,就让他看一眼,马上收回即可。”
再次强调了一遍,剑魔以乎心中有了定计,亮开嗓子喊道:“狂杰,爷爷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也罢,既然你不信任爷爷,那爷爷就让你心服口服,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倘若爷爷没有问题,你必须跟爷爷回禁地闭关,百年不出。”
鸠狂杰见剑魔有了底气,暗暗捏了把汗,心想:夫人这一计算是成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那魔头显化真身啊。
唰!
剑魔说完,翻腕一扬,一把杀气冲天、锐气浩荡的宽刃巨剑腾空而起,并在达到与天平齐之后,剑尖朝下,快速向广场中心坠落。
一流传天之宝,直追承神之物,线条分明、光亮明澈的戮苍剑好似一件神兵从天而降,并在人流飞速之后,插在了广场中心的青石方砖之下,七尺刃锋没入地面半截,没有撞散半片砖石,反而像刀入豆腐一般,稳稳的扎进了青砖里,四周连个裂纹都没有。
由此可见,此剑的锋利程度,绝对世间罕有。
凌冽的剑气没有因为戮苍剑离手而就此打住,反而在落地之后,散发出暴虐的剑罡,里一层,外一层,内外兼互。
广场上的武修看的眼睛都直了,毕竟没有看过如此珍贵的法器,一时间呼吸有些凝滞。
而鸠狂杰和灵桥九阁的阁老也傻眼了,他们本以为剑魔不敢把戮苍剑交出来,所以才步步紧逼,可是剑魔这一手玩的即痛快又直接,鸠狂杰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是的,夫人告诉他的计划,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应该发生什么,他完全没有了头绪。
鸠狂人见鸠狂杰有点发懵,顿时得意起来,而且他不傻,生怕鸠狂杰再起风波,抢着往前站了一步大声喝道:“鸠狂杰,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爷爷已经把戮苍剑取出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众人一言不发,沐言哲和躲在阁楼里的梁之焉满脸怒气。
因为他们发现,鸠狂杰那边没下文了,这是不是预示着,原本鸠狂杰就是在虚张声势呢?
鸠英明定晴看了一会儿,心下一松,呵呵笑道:“狂杰,你闹够了吗?沐兄在此,你把鸠家的脸都尽了,还不束手就擒。”
轰!
蒋成山和苏穹霄齐齐往前一战,伴随二人的,是四大武修军团的八万武修。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数息过后,剑魔严厉的大叫,周围有不少亲随就要飞奔过去。
“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广场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剑鸣,不明就以的数十万武修齐齐一愣,再一看,只见插在广场中心地面上的那柄戮苍宝刃,居然不受控制的晃动了起来。
剑身来回的摇摆着,剑刃不断的划过青砖地表撕开了一条条清晰的裂纹,银亮的剑身忽明忽暗,似乎两股剑气在剑体内部剧烈的交锋了起来。
广场上的剑气动荡,内外两层剑罡从最初的稳定变得格外的不安分,伴随着异象发生,每隔数息,便有一道剑气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私自离开剑身。
第一道剑气,在众人没有预料的情况下,贴着地面向西方从群斩去,锋利的刃芒将广场的青砖瞬间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切口。
此时灵桥九阁的弟子正在四周围观,哪曾想到无人御剑,剑身还能释放出剑气。
唰!
一剑过后,顿时有五个灵桥弟子倒在了血泊当中,而且全部都是一剑分尸,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刹那间,广场上的人群大乱,所有人惊呼着朝着四周散开。
唰!
而这时,又是一道剑气于无声中激飞而出,直接东南方向的两名弟子的首级给割了下来。
这一下,广场彻底乱套了,除了一部分修为精湛的高手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乱飞。
祸患发生之后,剑气不安分的自动释放,而且频率越来越快,不断有人死于非命,广场上的呐喊声和惊呼声,以及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饶是九阁阁老,也按不住生命受到威胁的门中弟子,只能看到人群在缥缈主峰乱跑,并全部朝着山外飞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恰恰这个时候,剑魔感觉到胸口一闷,胸前好像被谁砸了一拳似的,痛的蹬蹬蹬往后面连退三步方才站稳,然后抬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在戮苍剑的剑身上,不知何时,一个生了七只眼睛的邪魔以化形的方式显象而出,正映在剑身上,呲牙咧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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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