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风绝羽想了一想,连忙用传音入秘的方式对手中幼兽说道:“说,那头巨兽是不是你们的母兽?”
幼兽点了点头,身子开始发颤,不明就以的风绝羽还以为母螈幼兽怕了自己,连忙道:“你哆嗦什么,我说了不伤你肯定留着你,你告诉我,母兽的后面是不是一道门?”
这次,母螈幼兽听不懂了,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中透着寒光和腥气,好像哆嗦的更厉害了。
风绝羽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会儿后,终于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游过去看看那堵墙上到底有什么?
其实他现在这个位置可以施展天眼术远距离观察那堵墙,但风绝羽可不敢这样做,天眼术是神通,一旦施展出来必会有神力波动,此时母螈母兽睡的正香,万一给这头巨兽惊扰到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乎,艺高人胆大的风绝羽决定冒险游过去,因为只要他控制好自己的气机,就不容易被母螈母兽发现。
想到这,风绝羽鼓足勇气手脚并用缓慢向前方游动,这次,他连神力都不敢用,只是使出了一些神力施展避水咒避水而已,其它的灵玄妙法,压根不敢启用。
两百丈的距离可是让风绝羽游了有一会儿,过程中他死死的盯着母螈母兽的状态,先前发现水流流向不动,正是因为这头庞然大物打鼾的时候一吐一吸造成的水流流向改变,所以风绝羽灵机一动,等到母螈母兽呼的时候强行稳住身形,不被水流冲走,而当母兽吸的时候,就会放开手脚,快速划游,这样,很快他就到了母螈母兽的身边。
当然,就在马上要靠近母兽的时候,风绝羽手脚并用游到了右侧,躲在了白骨堆和巨蛋堆的里面,这个位置的水流流向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而且脚能着地,利用骨堆和巨蛋的缝隙迂回靠近母兽身后的那堵墙。
到了这,风绝羽就能看清墙上的雕饰了,但绝不仅仅是他刚刚看到的规模。
在母螈母兽的身后有一堵宽达百余丈的墙体,墙体之高只有数十丈,墙面上,雕刻的只有一个女子,风姿绰约、千娇百媚,一堵横幅的墙体上,女子形态有十几个,各个形态不同,有河岸采荷、月下腾云、山中练剑,总之是林林种种,仿佛在记录着一个人经历的大事,而且都是十分美好的。
从头看到尾,风绝羽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不用多问,墙上雕刻的女子一定是大名鼎鼎的阴姬夫人。
浩世大皇莫九洲最钟爱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阴姬夫人,相传两个人之前的感情十分深厚,浩世大皇莫九洲曾因为阴姬夫人成为玄元纪年为数不多的顶尖高手,也因为阴姬夫人隐居深山老林,竹酒相伴,总之莫九洲这一辈子,都是为阴姬夫人而活的,他的所有传说和经历,都少不了这位绝代风华的阴姬。
能在妻子死后,将其毕生最美的一幕一幕记录在大墓之内,想来莫九洲对阴姬夫人用情至深,无人能比。
看到那阴姬夫人的画像,风绝羽心生感动,有那么一刻,他忽然不想再查下去了。
如果里面真是阴姬夫人的陵寝,他强行去打开的话,就是对先人的不敬,更是对这段凄美爱情的亵渎,他有点不想了。
抓着幼兽,风绝羽也在挣扎,毕竟浩世大皇非比寻常,阴姬夫人的大墓绝对会有数不尽的顶级至宝,可如果将大墓打开,又亵渎这段唯美的爱情,实在是让人进退两难。
风绝羽苦苦思考,就在这时,忽然水流流向为之一变,刚才还稍显平静的河底水流,猛然间变得的湍急了起来,无数流花泛起,河底冒出了大量的气泡。
风绝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着脖子蹲在了巨蛋中间,然后通过两个巨蛋中间的缝隙,朝着远处望去。
乍一看,风绝羽赶紧把嘴捂上了,原来那头母兽已经醒了。
体态庞大的母兽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爬在阴姬大墓墙根低下,慢慢的睁开了那堪比巨球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下,呼的一口气喷出,河底水流汹涌奔腾,而这时,十几头母螈幼兽被水流冲涌失去了自身的控制力,怪叫着游向了母兽。
随后,风绝羽震惊的发现,那母兽巨口一张,居然把十几头母螈幼兽全部吸进了嘴里,两排锋利且密集的獠牙快速咬合,咔嚓咔嚓,不过一会,十几头母螈幼兽居然被母兽嚼了个稀巴烂。
“吃……吃了……”
风绝羽眼珠子瞪的溜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畜生居然连自己的子嗣都不放过,饿了就吃?
目光转向手中被制住的母螈幼兽瑟瑟发抖,风绝羽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母螈幼兽会害怕了。ßĨQÚ
自己的子嗣自己吃,用来果腹,风绝羽这才了解母螈兽的生存方式,虽然震惊,不过细想一下也难怪,这玩意在骨河中一活就活了上万年,不用吃东西怎么修炼,它一边产子一边自食,方才可以控制骨河中的母螈幼兽数量,至于外面那几头,没准是它训练出来的亲兵,专门守门户用的。
吃了十几头母螈幼兽的母兽好像意犹未尽,张口一吸又吞了十几头咔嚓咔嚓的吃了个干净,然后结合两次进食大嘴一张吐出无数骨头,稀稀落落的堆在了皑皑白骨堆上。
风绝羽在暗处躲着,大气都没敢吭一声,心想这妖物肯定非同一般,别看自己的修为已至乾坤境,没准斗起来连十招都挡不住,该死,浩世大皇究竟是什么修为,居然能让这样恐怖的凶妖替他守着大墓,不行,千万不能惊动此兽,外面虽然打的惨烈,但这母兽从未现身,想必是其不屑,如果惊动了它,三重墓道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这,风绝羽决定先退出去再说,事到如今,纵然不想跟萧洪章等人为伍,也得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了,大家出谋划策,想个绝妙的主意,省得再把自己搭进去。
有了这个想法,风绝羽决定再等一会儿,没准母兽吃饱了还要睡,他就可以悄悄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骨河远处一声骂骂咧咧的喊声传了进来。
“该死的,姓风的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肯定找到了入口,咱们再不赶过去,定让那小子抢了先机了。”这个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司空爵,听到司空爵的骂辞,风绝羽鼻子都气歪了,那母兽最怕惊扰,这货就算是进来,你是不是得安静一点,妈的,如此鲁莽的家伙,是怎么活到乾坤境的?
风绝羽在心里把司空爵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随后再看母螈母兽,果然一眼眯起的大眼瞬间睁开,而他手里的母螈幼兽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糟了,母兽发怒了。”风绝羽心中一惊,可尾随而来的还不止是司空爵一人。
这时,梵古圣的声音传来道:“抓住那小子,定不饶他,想抛下我们自己取得宝物,根本没有可能。”
吼!
随后便是两声母螈兽的咆哮,不用问,外面那七头母螈兽根本没肃清干净,他们是看自己久去不归,才拼了命的找过来。
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吗?非要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才肯罢休吗?
风绝羽气的直骂,但机警的他,并没有出去,而是死死的盯着那堵墙。
这个时候,就算不想开启大墓惊扰阴姬夫人的亡灵也不行了,毕竟三重墓道根本没有出口,如果有,也只能是这里——通往大墓的中殿核心。
风绝羽咬着牙忍着,随后便看见,司空爵、梵古圣带队,后面跟着霓光、乌鸦、殷别,然后是莫上仙和受了伤的萧洪间急哄哄的掠来。
七人的身后跟着五头母螈兽,比刚才又多了一头,但与龙渠对战的三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杀了两头,把所有母螈兽都引过来了。
而七人相继驰来,到了河底也是深深的吃了一惊,这几个家伙压根没有注意保护自己的形藏,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直接就冲到了母兽面前。
看到前方有一个朦胧的黑影,无比庞大,七人方才停下,而这时,后面尾随的五头母螈兽也是战战兢兢的停了下来,并没有对他们展开猛烈的攻击。
骨河底部,对仗分明了起来,看到庞然大物般的母螈母兽,萧洪章七人纷纷大吃了一惊。
“这还有一头,比后面那五个还要大?”
霓光眉目一扫,顿然恼火,骂道:“司空爵你这个白痴,居然把这庞然大物给吵醒了,这一定母螈兽的母兽。”
“霓光,你少跟我叽叽歪歪,你怎么知道它是母兽……”
“白痴,这还用问,没看见那些巨蛋吗?”
“巨蛋?”司空爵还真没看清,可是当他看见成堆成堆的巨蛋的时候,司空爵也傻眼了。
“母兽?母螈幼兽?这……”
“完了,这下完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出路。”霓光厉吼一声,也是这声吼,彻底的掀起了骨河中的惊天一战。
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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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