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宗上,宗门长老云义这阵子正巧在啸月宗查阅一些古老的典籍。
啸月宗内部精英在多年前秘密的搬进了摩罗地下古城之后,整个啸月宗基本上没有什么高手了,除了一些还无法深得红杏夫人信任的管事和执事之外,啸月宗上只有几个被委以“重任”的“假长老”留在山上处理一些琐碎的要事,但无论谁在山上,啸月宗总会有一个高层留在摩罗地下古城之外,用以督管宗门的要务,而在啸月山上的大部分弟子,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宗门,其实还有一个隐秘的驻地。
青年被守山弟子带进了迎客峰等待,随后一个守山弟子就把来人意图汇报给了正在山上的云义,因为这个青年来的时候直呼出风绝羽的名号,而且还说出自己有要事在身,门下弟子本来想将此人劝走,但又怕此人与副宗主有过深的交情,无奈之下,层层上报,最后才到了云义这里。
一个时辰之后,云义从典阁中走出来,到了迎客峰,并见到了青年。
进屋之后,云义开始打量眼前这个青年,青年的衣着多少有些邋遢,显然是个不注重外表的人,而青年的双眼清澈,宛若山下的溪潭,就是眼眸中时不时流露出些许焦急之意。
“这位公子,可是要找本宗副宗主。”云义扫量了青年两眼开声问了出来。
青年匆忙起来,施以大礼,很懂规矩的回道:“在下魏序,见过老先生。”
“魏公子,请坐。”云义见青年一举一动彬彬有礼,自然要慎重对待。
哪知道对方闻言之后并没有坐下,反而焦急道:“老先生客气了,晚辈不坐了,请问风绝……啊,风副宗主在山上吗?”
“哦,他,不在,数十年前,他离开宗门出外云游去了。”云义知道风绝羽出去干什么了,但关于风绝羽的事,是啸月宗最大的秘密,他当然不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说明。
“出去了?”青年眼中露出意外和失落的表情,想了想后咬牙道:“那么敢问老先生,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云义呵呵一笑道:“公子如此迫切,不知有何要事,风副宗主身有要务,来去无踪,老夫也不知他何时归来。”
“啊?那就麻烦了。”魏序为难的搓着手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云义一看,这是有事,当下道:“旦不知公子与我家副宗主如何相识的啊?”
“啊,我们是在炎洲结识的,既然他不在,那在下就不多留了,告辞。”魏序是个不擅言辞的人,既然风绝羽不在,他也跟风绝羽以外的啸月宗修士不熟,便萌生了离开之心。
而且魏序说走就走,深深施了一礼后,扭头就往宗门外走去。
“唉?公子,请留步。”云义一看来人说走就走,顿时心生疑惑,便想多问几句。
“老先生还有事?”
“呵呵,公子倒是个随性之人,想来与我家副宗主有些渊源,既然远道而来,何不道明来意呢?”
“这个……在下到是没有什么大事,唉,既然风副宗主不在,说了也没用,老先生留步,告辞吧。”魏序说着,站在门口看了看来往于山上几个主要楼阁,神识不经意间在整个山上转了一圈,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云义起身追了出去,可惜到了门外没等叫住魏序,人就下山了。
看着来去匆匆的魏序,云义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能挽留,并且满腹狐疑的看着下山的身影,还嘀嘀咕咕的看了一会儿:“这人好怪,来了也不说什么事,风副宗主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云义也想不明白,便不了了之了。
而此时下了山的魏序,回头看了看山上络绎不绝的啸月弟子,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看来大哥在灵洲也挺难的,啸月宗坐镇灵洲,显然不容易,可是这宗主中的弟子,修为太弱了,要是请大哥帮忙,岂不是难为他了?大哥攒点家底不容易,就别麻烦他了。”
一个月后,余山城,魏序进入城中传送区,交上了准备好的玉髓,对着守城的武将喊道:“北疆,幽玄城。”
而就在魏序离开七霞界之后,云义终于回到了摩罗地下古城,在禁地中遇见了饭五斗,并且发生了以下对话。
“饭兄,忙着呢?”
“云兄,你这是去了山里才回来啊,给小英奇找到武学秘典找到了吗?”
“嗯,花了老夫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幸不辱命啊,那孩子也是坎坷,遇到了瓶颈,前阵子跟杀神练剑的时候,被禄契那个孩子欺负的直发脾气,我这外公要是不给他找找原因啊,怕是那孩子都要钻到地缝去了。”
“哈哈,小禄契可是非比寻常,英奇固然聪明,但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他跟萧禄契,还是差了一点。”
“是啊,禄契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实在非常人可比,不过英奇有你们几个教导,我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和禄契比肩。”
“杀神传授剑法和神通并无偏私,英奇只不过是性情稍微急燥了些,倘若能把持住自己的心态,不会比禄契差上太多的,毕竟,他还有我嘛。”
“呵呵,饭兄费心了。”
“哎?山上还好吧,没有什么事发生吧?”
摩罗地下古城的啸月精锐,平常是不允许出门的,而在山上把持要务的元老、长老们,也是每隔一段时间轮换着去打理宗内的事务,现在轮到饭五斗坐镇去接云义的班,自然要问的翔实一些。
云义摇了摇头:“圣龙山、无华岛都安静的很,前阵子锦绣福地送来一批天材地宝,也都送进了古城之中,暂时没有别的什么大事了。”云义一语道完,突然想起了一个月之前有个人上山找风绝羽,于是提了一嘴道:“哦,月前有位公子上山来找副宗主,也没说什么事,得知副宗主不在,就离开了。”
“有人找风小子,什么人呀?”饭五斗一愣。
“他也没说什么,让我想想,这位公子叫……魏……哦,对了,叫魏序,可能是副宗主在外游历的时候结识的友人吧!反正看着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但是我问了,人家却没说,在山上停了一脚便走了。”
“魏序?”饭五斗皱着粗犷的美貌重复了一声,然后喃喃私语道:“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
四方谷,阵法空间“无名”……
唰!
一道黑亮的剑光挽着刺眼的剑芒在结界深处一闪而过,剑势卷起的猛烈气势,在人影和剑芒逝去之后,方才恐怖的席卷起来。
一个人,一把剑,来去疾如闪电流星,这般速度,倘若让外人看见,定会吓的嘴巴都合不拢。
结界深处,一个体魄庞大的雪怪巨人身上布满了血淋淋的创伤,背对着那身着白衣,手执黑剑的人影,凶厉的眸子里喷薄着难言的羞辱和震怒。ŴŴŴ.ßĨQÚ
天坠剑在手,风绝羽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短短半月来,在阵法空间“无名”无法推演提升的前提下,他彻底的跟这头冰谷雪怪杠上了。
阵法空间“无名”提升到四级,阵法空间已然牢固稳定,大移形换影术可以在没有风绝羽驾驭下自行修复,不需要风绝羽多花心思修补,如此一来,他就开始迷上了杀神的那三招杀人技。
话说风大杀手自从学会这三招剑法之后便没有时间修炼,而杀神给他的提点在于,要修炼好三招杀人技,必须不顾性命,跟更强的高手过招,用以命搏命的方式,来熟练这三招技法,从而达到一招毙敌的效果。
杀人技,以杀心为主,杀心起,敌必亡。
此乃三招杀人技的宗旨。
可是宗旨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极难。
风绝羽学会这三招之后,鲜有出手的机会,在炎洲的时候,他成功用十步杀击毙过敌人,但是在当时,楼以瑞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那一招显得格外惊人。
可是今非昔比,他如今面对的身手极强的冰谷雪怪,在修为相近的情况下,风绝羽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刺出了不下上千剑,到底还是没能把冰谷雪怪击败。
这到不是因为他的天赋太低,而是千步杀不同于十步杀,虽然这三招看上去都是同一个套路,可是距离越远,越难成功,尤其是千步杀,足够的距离给冰谷雪怪创造充足的反应时间,风绝羽每次出剑,都能让冰谷雪怪虽不从容但却万分侥幸的逃过了要害。
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风绝羽经过长时间的反省,已经深深的意识道,自己的杀心还无法完全剥离到杀念之外。
杀心一起,杀念必显,杀念一显,杀气必出,而杀气一出,冰谷雪怪就能防备剑锋的轨迹。
所以,这一招,他还完全没有入门,根本做不到,杀心起,敌必亡的效果。
于是乎,风绝羽魔怔了,非要把这一招练的出神入化不可,但是时不与我,就在他决心利用冰谷雪怪还在阵法空间的这个机会,好好的练一练三招杀人技的时候,某些不知好歹的武修,不经他的同意,进入了阵法“无名”之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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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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