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宗大殿群情激愤,以上官若凡、黄天爵、封一血为首的这些二代弟子更是义愤填膺,毕竟他们平时跟红杏夫人等几个老怪物走的最近,基本上每天都见面,有时嘘寒问暖、有时请求指点什么的,几个老怪物也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尽心尽力的教,百般呵护的宠溺,尤其是红杏夫人,她治宗严厉、眼晴里从不揉沙子,可是对上官若凡、黄天爵、管铭、这几个刺头,向来都是得过且过,只要他们不犯什么影响宗门发展的大过,根本不会严惩。
如此一来,就造成了上官若凡等人特别敬重红杏夫人,平日都敢跟夫人开玩笑什么的,相处的犹如一家人似的。
而做为啸月宗首屈一指的领袖,地位甚至比风绝羽还要高的红杏夫人,就在啸月山上,被外敌潜入刺杀,差点死于非命,做为啸月宗的弟子,上官若凡等人自然不能忍。
不过红杏夫人这一倒下,整个啸月宗却是乱了套,以及四个老怪物里面,杀神的修为是最高的,不过他只是在宗门内部挂了一个供奉元老的虚衔,基本上不去过问啸月宗的事,毕竟,人家是暗潮的领袖,还另有一摊。
萧岳河,一年到头都在琢磨着炼丹秘术,虽然发生大事的时候也会聚在一起出出主意,但他的定位就不是军师类型。
五个老怪物中,只有聂人狂和项破天算是正儿八经的元老,大小事务皆会列席,可二人主要负责是教头的职责,训练高手一个赛一个的有主意,要是让他们把持天宗宗务,就远远不如红杏夫人了。
这五人当中,只有红杏夫人目光长远、谋略极深,如今红杏夫人昏迷不醒,还有性命之忧,啸月宗不乱套才怪呢。
只是再乱,聂人狂也不会置之不理,杀神如今就在侧殿暖阁用自身的本源神力为红杏夫人续命,萧岳河被请过去根据夫人伤势准备丹药和治疗方案,奇洲南线的天罗剑派还需要人驻守,项破天亲率烈火殿、红衣殿、铁卫殿三殿将近四万人马,和广霄真人坐镇鱼龙山,镇守天罗剑派的长岭南线,而原本人手充足的啸月宗,在和圣龙山梵天殿连续两年多不到三年时间的长久对峙之后,也是斗的伤筋动骨,目前站在殿中的啸月宗高手们个个身上带着伤,整个啸月天宗恨不得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要不是饭五斗回来的快,并且带回了林烈、魏序、德子、陆长兴四人,及时跑到长岭填补空缺,把上官若凡和封一血换了回来,可能那边就只剩下项破天和广霄真人独木难支了。
饶是如此,长岭南线的战事同样不乐观。ŴŴŴ.ßĨQÚ
长达近三年的僵持战,以长岭南线的运龙河为界,天罗剑派外门首尊闻震以鱼龙山为营和内门首尊顾柏泽遥遥相对,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双方人马两败俱伤,此事早已惊动了整个七霞界,就连号称七霞第一的山海书院,和势力仅次于山海书院的锦绣福地,都把目光投向了奇、灵二洲交界之地,各方人马虽仍按兵不动,但早已有了蓄势备战的举动,连带着缥缈峰自在宫和无华岛悲风院都七霞拉起了大旗,针锋相对了起来。
放眼七霞,这几大势力已成龙腾虎啸之势,各方大战一触即发,战火已到了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此时啸月大殿因为聂人狂一声怒喝变得鸦雀无声,但殿中众人的情绪却是依旧在焦灼中如火浇油般炽烈。
聂人狂环视大殿,双眼赤红,呵斥道:“啸月荣辱悬于一线,如此关键的时刻最忌鲁莽草率,夫人至今生死不明,你们就这么杀到长岭,岂不是遂了段飞凰的心愿,这场仗打了三年,你们还没看明白吗?圣龙山若无外力支援,无论如何都不是啸月宗的对手,他们有恃无恐,就是想利用天罗剑派,逼着我们走出灵洲。”
“……”在殿众人被聂人狂训的一声不敢吭。
聂人狂又道:“当年在灵洲,段星皇吃了败仗,这股火,越烧越旺,但他亲口答应甲子不入灵洲,那是天下人看在眼里的,段星皇不敢做违背誓言的小人,所以才让段飞凰拿天罗剑派引我们出去,整整三十多年,段星皇做了多少手准备,连刺杀夫人的乾坤境高手都能找到两个,派到啸月山大殿,你们觉得,你们过去,有几分把握?”
上官若凡性子倔强,但他却也明白,聂人狂的话不无道理,他憋屈道:“聂师,弟子知错了,可是聂师,这刺杀的人三日前差点就得手了,如今我们再不做出反应,恐怕长岭南线那边更难以为继,到现在咱们连个办法都没有,项师在长岭也如坐针毡啊。”
“所以现在必须想个两全之策。”聂人狂鼻子喘着粗重的气息,重新坐了下来,指着章元泽道:“章元泽,长岭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章元泽目前是负责奇、灵两洲之间的消息传递,并辅助红杏夫人出谋划策,他是特意从长岭赶回来的,可以看到,章元泽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之态。
但当他听到聂人狂问起来的时候,章元泽还是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道:“聂师,项师和广霄真人共同坐镇鱼龙山,这几日圣龙山和顾柏泽的人每天都会出兵,早、中、晚三次是最少的,昨日整整发生了七次火拼,但每一次人数并不多,烈火、铁卫、红衣三殿弟子四万人死守运龙河,闻震座下的弟子共有近七万余人,鱼龙山又有护山结界、法阵多达六处,死守定然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这样下去,运龙河恐怕会守不住……”
聂人狂闻言,当机立断道:“夫人伤重,昏迷不醒,啸月宗缺一个主事之人,段飞凰派人前来暗杀,便是让我们自乱阵脚,章元泽,你传讯项师,告诉他,无论如何,务必给我守住运龙河,绝不能让圣龙山的人再往南线前进半步。”
黄天爵闻言一惊,道:“可是这样一来,所有的兵力都用在运龙河上,那里又没有可靠的结界,岂不是等于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如此损失,恐怕会不小吧,万一守不住,段飞凰再带人杀到鱼龙山,我们就一败涂地了。”
聂人狂声音无比沉稳道:“他们刺杀夫人时,饭老及时赶回,可谓功亏一篑,但夫人受伤,那两个杀手却是看在眼中,依我看,段飞凰现在是吃不准夫人伤势有多重,便想着用小股势力试探我方底细,如果这个时候退了,那岂不是要告诉段飞凰,夫人伤重难愈,让她心中更有底气吗?所以,运龙河不能丢,我就要让段飞凰看看,我啸月宗弟子的实力,不用想了,告诉项师,就在运龙河,无论来多少人,必须给我顶过去。”
“明白了。”章元泽听完点了点头,而众人仔细一想,也觉得聂人狂说的很有道理,随后,章元泽道:“项师托属下带话说,让大家安心疗伤,长岭南线那边他一定会守住,大家伤好了再过去。”
“嗯。”聂人狂嗯了一声,旋即看向刺喉殿殿主徐青山道:“徐青山,让你派出去的探子怎么样了,究竟查没查到什么?”
徐青山闻言,满脸羞愧的站了出来,双手一拱道:“回聂师,圣龙山那边防御的严密,弟子派出去十四波探子,音信全无。”
“这么久了,还没查到?你们刺喉殿都是干什么吃的,马上给我查,必须给我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
也不怪聂人狂发火,这几年和圣龙山长岭对峙,双方人马打的昏天暗地,但打来打去,吃亏的却一直是啸月宗。
而原本,啸月宗就没把圣龙山放在眼里,因为今日的啸月宗早已今非昔比,宗门内不仅出了杀神和饭五斗这样的乾坤境高手,红杏夫人、萧岳河、聂人狂、项破天四人更是已经达到了承道大圆满的境界,至于上官若凡等二代弟子,个个在承道境中期上下徘徊,论高手数量,那是绝对不输圣龙山的,反而远远强于段家。
可是段飞凰身后出现了一股不明的势力,这股势力强者如林,也拥有乾坤境高手,承道境的强者更是数不胜数,这样一来,啸月宗就力有不逮了,好在管铭深得风绝羽真传,在运龙河借地势摆下了九运龙门大阵,这才将大批圣龙山精锐挡在运龙河之外。
而无论如何,啸月宗也占不到便宜,这才是让红杏夫人等人最痛苦的地方。
……
另一边,穹海古镇。
“门主,左右也是无事,我们出去逛逛吧。”韩宝宝在客栈里被圈了数日,百无聊赖之下,没心没肺的请求出去转转。
风绝羽迟迟等待饭五斗的回信不来,心急如焚,陡听之下,心中有些不耐烦,但一想这些人在仙境中困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是不让他们到处走走也有点亏欠的意思,于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别惹事,早点回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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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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