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腾龙宝鉴幻化流光一道,猛然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被这道光芒闪过,就连玄重,都迫不得已的眯了眯眼睛,当众人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段飞鹤已经驾着八尺腾龙宝鉴逃出了百丈开外,并毫不回头的往灵洲相向的方向飞快的掠去。
“飞鹤?”
正与石景宽战的如火如荼的段飞虎恍惚间听到自己弟弟的话,莫名愣了两秒,等到他抽出时间搜索段飞鹤的踪迹的时候,便看见那道金光与灵洲方向背道而驰的闪掠而去。
段飞虎呆愣,彻底呆愣住,一息之后,破口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你就是逃,也得去报信啊。”
静立浮空的玄重眼睛虚眯,闻听此言,顿时警觉,指着韩宝宝道:“带几个人追,务必将他拿下,天坊弟子,尽快将段氏余孽,尽数杀之。”
“是!”
此令一下,韩宝宝指了指跟在他身边的几人大声道:“你们几个,跟我走。”
“是。”
话落间,韩宝宝带着十数人奋起直追。
而段飞鹤一走,段飞虎又被石景宽以一人之力牢牢锁死,剩下的圣龙山弟子便彻底没了主心骨,几番抗争之下无果,被近百人的法器全数淹没,等到法器尽数收回之时,十几具尸体已经变成满天的碎尸肉块,莫说元神,便是全尸也没有一具侥幸留存。
一场血战来的快退的也快,眨眼之间,毫无准备的段氏弟子被一网打尽,除了关键时刻尥蹶子逃走的段飞鹤之外,眼下就只剩下了段飞虎一人,苦苦支撑着。
而一根手指都没动一下的玄重,从一开始便用神识牢牢锁定着段飞虎身上的气机,根本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近百名天坊弟子杀尽圣龙山修士之后,玄重只挥了一下手,近百人全部取出随身携带的阵旗,唰唰唰井然有序的围了过来,以白虹山外的高山为中心,摆下锁局大阵,彻底断了段飞虎逃出生天的念头。
……
白虹山外,一片树林之中,龙柱散人和最信任的亲传大弟子魏忠站在不高的山崖树林里,远远的观望着天际那一幕,发出阵阵叹息之声。
“七霞界太大了,藏龙卧虎者不计其数,这啸月宗表现上看来如同乌合之众,谁又能想到,那红杏夫人和风绝羽的手中掌握了如此大量且修为恐怖的强者,呵呵,段星皇啊段星皇,那自诩不可一世的昆洲之主,终于踢到铁板上了。”龙柱散人面带微笑,神色间完全像个局外人似的来关注着天空大战,颇有领悟的赞叹了一句。
魏忠眯着眼睛,笑意极浓:“说来也是圣龙山太自以为是了,且看看那段五公子平日作派便知道,这段氏在昆洲怎么可能有好的名声,要弟子说,这圣龙山作威作福惯了,到了灵洲也可以不可一世,确实该有人站出来治治他们了。”
龙柱散人双手插在长袍的袖子里,笑眯着眼睛不吭声。
魏忠说着,又道:“不过弟子虽然乐得见圣龙山在灵洲灰头土脸,但圣龙山毕竟势力庞大,也不知道,啸月宗究竟能不能一举功成?”
龙柱散人闻言,目不转晴道:“魏忠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魏忠想了想,谦虚道:“请恕弟子无能,在弟子看来,这啸月宗固然隐藏了一部分虚实,但毕竟只经营了百年上下,可那圣龙山,深居昆洲拥兵近百万,皆是修者中的精锐,真要是斗起来,哪怕啸月宗胜了,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唰唰!”
龙柱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着魏忠道:“你啊,还是看的太浅。”
“……”魏忠一愣,旋即躬身道:“请恩师指点。”
龙柱散人顿了顿,手指挪动指向天空:“你看这天上的百余好手,个个龙精虎猛,修为精湛,依为师多年精通药理,可以看出,他们的身手全然是由大量的进补之物促练而成,为师曾让你关注圣龙与啸月在运龙山的久历大战,你可看出,啸月宗曾经那数万精锐可否与这些人相仿?”
魏忠深思一番,愕然道:“那到不是,那些人一看便是日日勤练所得之修为,不说身经百战,经验却是十足,完全没有药物提升的迹象。”
“这就对了。”龙柱散人呵呵笑道:“二者之间,有如此大的差距,其实已经一目了然了,这说明,啸月宗隐藏的那部分实力,能量决计不小,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吗?”
“呵呵,这其二嘛?你且好好思忖,你说段家五公子早年与啸月宗交恶,便是此战起因,圣龙山暗中经营数十载,才在天罗剑派暗中插了个钉子,既然决定要分一高下,段飞凰会轻易让人查出段飞鹤的行踪吗?莫说是段飞鹤了,就算是那些与啸月交手了近三年的乾坤境高手,至今有多少人的身份为世人熟知?没有吧?可为什么,当日风绝羽找到本观,就知道段飞鹤会来呢?”
魏忠莫名惊愕:“恩师的意思是,如今圣龙山的计划,已经被啸月宗掌握到了?”
龙柱转了过身,正视着自己的爱徒道:“有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啸月宗自红杏夫人遇害之后,偃旗息鼓,退守灵洲,霸空城屡次出事,天罗剑派顾柏泽好大喜功、步步紧逼,这啸月始终无一对策?为什么?是不敢动?吓怕了?斗不过吗?不,都不是,他们只是还没有把一些事完全看透,这当中的关窍说起来繁杂无比,单凭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说清,但你要知道,啸月宗只要敢动,那必有五成胜算,否则,何苦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蕴呢?”ŴŴŴ.ßĨQÚ
“啊……”魏忠细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道:“恩师的意思,弟子明白了,想来这啸月宗的风绝羽已经握有胜算,方才有此一局。”
龙柱散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魏忠啊,你知道为什么为师丹术超然,可列九山丹王,却没有如啸月这般创立天宗,虎视天下吗?”
魏忠眨了眨眼,没吭声。
龙柱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天宗之主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为师也不是无能,只是太伤脑筋了,天宗之战,有如国战,不是一两个人的修为高,便能力挽狂澜的,天宗之战要么就一举功成,否则留有半点遗祸,那可是后患无穷的,就拿啸月宗来说,红杏夫人死了,风绝羽远至而归,久不发难,他是笨蛋吗?红杏夫人尸骨未寒,他不回灵洲,偏偏向来白虹山,足以说明,此人在回程的路上,便已经厉兵秣马、磨刀擦枪了,眼下啸月大军倾巢而出,赶赴霸空城,光是造价昂贵的陆行飞舟,就出动了整整五十艘,呵呵,我看这一回,段星皇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魏忠听完,心中佩服的不行,这当中的细节让他去想,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但龙柱这么一说,又感觉到异常麻烦,顿时头大无比,魏忠也没有往下深想,只是反问道:“恩师,那依你之见,此番啸月、圣龙之争,谁会大胜而归呢?”
龙柱散人哈哈一笑道:“魏忠,这个问题你得自己去想,不过有件事为师得提醒你,啸月和圣龙这一事有了结果之后,你帮为师走一趟啸月山,记得的,要悄悄的去,别让人知道了。”
魏忠听的满脑子浆糊,莫名疑惑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那姓风的手上有世罗丹帝的三大圣宝丹方,为师只得了一个,剩下那两个,为师可是还眼馋的很呢。”
“可是……”魏忠还要辩解,但话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啊,弟子明白了。”
“呵呵,走吧,不看了,没意思,唉,可惜了,这段家二子天赋惊人,刚刚步入乾坤境,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了。”
龙柱说完,背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天上围着段飞虎的玄重等人,根本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山崖树林里,还有两个闻风而来的家伙把这场戏看了一半。
……
高空中,石景宽和段飞虎的交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个人对拆了一百多招,各有胜负,但到底还是没能拼出个高下之分,只不过打到现在,段飞虎手里就不止两把风雷无空锏了,身上还多出了一件罩着半身的乌金宝甲,头上还悬一张闪闪发光的青红色玉录宝符。
那乌金宝甲是增加防御力的,效果斐然,但也仅仅是一件宝甲而已,并无其它作用,到是那青红色的玉录宝符,里面封印着一头妖宠,修为也是直逼乾坤境,只是眼前还不曾放出,但仅仅是悬于头顶,玉录宝符上的阵阵妖气四溢出来,也是逼的在场天坊弟子胸闷气短,有些痛苦难言。
可反观石景宽,手上多了一把比他还在大上一些的巨型石锤,拿在手里威风八面,两个悍斗至今,石景宽越战越勇,根本不去理会那玉录宝符上面散发出来的妖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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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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