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强者虎视于侧,至今还不知道曹瀚已经败了,而且败的非常的彻底,眼见于那打开的通道,淳于延还一时不忿的喃喃骂了几句:“曹胖子此番占尽了便宜,难得他还大发善心,饶了那个笨蛋。”
他口中的笨蛋,自然是风绝羽无疑。毕竟之前的种种,明白的人都能看出来,风绝羽被曹瀚利用了,现在再来个过河拆桥,完全中了曹瀚的计。
“会是这样吗?”具连庆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有着不同的想法。
奉碑山捂着胸口气喘如牛,也不知道是伤的,还是被气的,眼神阴蛰的看着通道,就等着风绝羽狼狈逃出来再去找他麻烦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一个窈窕的靓影目光呆滞的走进通道,她路过曹瀚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停下了莲足,低头打量着那个几乎已经被打傻了的九塔之主,随后惋惜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朝着大阵中走去。
阮书恒跟在后面,急匆匆的尾随而进,竟然跟靓影一般作派,先是路过,再行看向曹瀚一眼,接着嘴角轻蔑的往上一挑,又露出浓浓担忧之色追到了最里面。
过了许久,曹瀚才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神色有些恍然无措,手脚冰凉的从阵法无名中退了出来。
其实刚刚那番激烈且短暂的颤抖,曹瀚未必见得就有多少惧怕,他如今的心里状态,到是自省多出一些。
他也不见得就没想过拿出压箱底的绝技跟风绝羽再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可经过一番思忖之后,曹瀚还是放弃了,正如风绝羽所言,他现如今的阵法修为的确可以推演出超过一百二十种的变化,到了这个层次,阵法等级提升到了五级之境。
可是在看过风绝羽轻而易举布下的阵法中出现了超过两百种变化的时候,曹瀚心里就已经明白过来,这个至今令所有人都认定为谜一样的家伙,在阵法上的造诣远远的超过了自己,跟风绝羽斗,必败无疑。
精神颓废的从大阵中走了出来,曹瀚未见得怎样狼狈,但精神、士气早就被风绝羽打压的低迷的不能再低迷,就跟丢了魂一样,从通道口出来,一屁股坐在了一株大树下,双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就再也不说话了。
奉碑山、淳于延、具连庆,看的目瞪口呆,无比费解一个赢了的人,为什么主动放弃了老槐上的那道道印。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曹瀚怎么出来了?”具连庆一脸懵比的表情。
奉碑山和淳于延交换了下眼神,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莫名震惊了起来。
“曹瀚,你输了?”奉碑山直肠子的大声问了出来,引得周遭各派,以及几名闻声赶来散修的注目。
曹瀚低着头,一声不吭,整个人仿佛像是死了一样,那一丝活气,喘的非常微弱。
淳于延恍然大悟,忍不讥讽的冷笑了一声,冲着曹瀚怨怪讥嘲道:“终日打雁被雁捉眼了吧,莫非那个阵法不是你布下的?”淳于延指了指通道。
曹胖子抬起了头,目光空洞的扫视三人,良久之后,再次把头低下,然后手掌哆嗦着伸手入怀,摸出了那块进来之前从舞阳郡手里请要来的防身令牌,犹豫了片刻,突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骇然变色的取动。
他捏碎了令牌,放弃了大比。
砰!
一阵玉粉扬起之后,天下倒射下一道白色的光束,将曹瀚的身子包裹着,两秒后传送了出去。
十岳道塔的几个随从见状,皆是意外加震惊,彼此对视数自己,也同时捏碎了令牌,跟着他们的主人离开了。
“这个死胖子,居然主动放弃了大比?他连二层域都没有进,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呢?”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奉碑山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的盯着流转妙幻的大阵。
“阵法方面,曹瀚输了?”具连庆难以置信的看向二人,顿时让奉碑山和淳于延的心脏俱都狂颤了一下。
……
关门岭,龙门峰上……
莫灵绾望着莫庭候从大阵中命人搬搬抬抬出来的几具排成一列摆在自己面前的尸体,神色平静的围着每一具尸体都转了不止一圈,她时不时弯腰蹲下来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检查尸体上的伤痕排列和死状,时不时站起身来默然思考。
舞天扬、舞阳郡、莫庭候一干人等依次排开站在莫灵绾的身后,也是一样一语不发,神色凝重。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莫灵绾才将所有的尸体看完,抬起精致的下巴目光放远,声音无比平静道:“所幸死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舞家还担当的起,刀剑无眼,有此下场,也是他们命中注定。”
平平无奇的点题之后,莫灵绾居然没提尸体上的伤势。
舞天扬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几具尸体,声音低沉道:“死状跟此前发现的那些尸体几乎一模一样,看来是一个人干的。”ŴŴŴ.ßĨQÚ
莫灵绾搓动着手指没说话。
就在这时,龙门峰西侧的悬崖边上,几束白色的灵光从空中投射了下来,接着从那几束白色的灵光中灰头土脸的走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九塔之主曹瀚,以及他身边的几个同伴,还有一些人,大多也都败兴而归,出来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有的心态平和的,冲着莫灵绾等人拱了供手,遁光入空,扬长而去,剩下的,便出来在龙门峰外缘的悬崖畔坐下来休息。
这么多人当中,曹瀚的身份和地位最受重视,虽然舞家的几位长老在,还有莫灵绾这样的叔祖级人物,却也没有一个不认得他的。
“曹塔主。”舞阳郡一看曹瀚这么早就出来了,心下有些意外,便走了过去打招呼。
“舞前辈。”
曹瀚的辈份在舞阳郡面前还是差上一些的,他也十分客气,与往日不同的那种桀骜相反,此时有些显得局促和寂寥。
众人见他神色有恙,忍不住好奇,舞阳郡便代表着大家问道:“曹塔主何故离阵?”
“输了呗。”曹瀚露出一个比吃了黄莲还要苦的表情,干脆直接的道出了本意。
“输了?”舞阳郡到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莫灵绾,见后者只顾着看也不言语,便顿了一顿安慰道:“曹塔主莫要感怀,本家这择婿大比虽然请的都是九界山修界中的翘楚之辈,但比试的过程却是需要点到即止的,曹塔主稍有失势也是正常,说明不了什么。”
虽然是择婿大比,大家都冲着一位美人而来,但舞阳郡知道,在大比中输了的人,多半都不会为了什么不能娶到美娇妻都感伤,反倒是在大比的过程中输给别人一招半式,更能让人感觉到憋屈无奈、心有不服。
舞阳郡也是出于好意,用了另一种方式安慰了曹瀚。
可当曹瀚听完后,他居然抬起了头,比刚才的苦笑还要苦的一笑,诚然道:“舞前辈无需安嘱,曹某人有多少本事,心知肚明,此番前来应召大比,虽则输了,倒也算不虚此行,在此,曹某还要恭喜舞家,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的乘龙快婿。”
这话一出,连莫灵绾也懵了。
众人讶异的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莫灵绾是不怎么喜欢多说话的,但还是忍不住平静的问道:“大比尚未结束,曹塔主何出此言,难不成已经有人找到了灵心姻缘玉了?”莫灵绾说着,目光便转向了大长老舞天扬,似有疑惑的流露出询问的眼神。
后者见状,立马回应道:“绝无可能,灵心姻缘玉若已出世,本家不会不知。”
“我说的不是这个。”曹瀚悻悻然的继续苦笑道:“在下只是刚刚方才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了,若无猜错,这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个人或许能让在下毫无不服的主动认输,呵呵,传闻确实不假,他的确有那样的本事。”
曹瀚越说,众人便越迷糊,但大抵上都能听的出来,曹瀚可能在关门岭里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人物,否则以他十岳道塔的第九塔塔主的身份,根本不会轻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而这样一来,舞家之人便更加好奇了起来,舞天扬快步走了过来,抓着曹瀚的袖子道:“曹塔主,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嗯,是遇到一个,厉害啊,在下完全不是对手。”曹瀚看着虽然有点奸诈的面相,但有的时候,也是光明磊落的,至少在修学上,他是一个能认清自己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做上那第九塔的塔主。
十岳道塔是目前能够决定整个大世榜的主要势力,塔帝湘竹又亲自编绘过大世榜,拥有一定的权威。
莫灵绾好奇,忍不住便问道:“曹塔主是怎么输的?”
“阵法。”曹瀚直言不讳。
“阵法?”众人再度一惊。
九山各界,十岳道塔的阵法修学已属世间顶级,而身为第九塔主的曹瀚居然声称自己在阵法方面输给了别人,这岂不是天大的新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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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