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寅山脉还有相当远一段距离的南部,黑髯中年终于在折损了所有手下之后,屈辱的被龙战等人俘获。
看着满地死尸和鲜血,黑髯中年害怕到了极点,他的手脚被丁卯的千钧神绳紧紧捆住,额头上还落着一只小小的金色啄婴鸟,此鸟是魅娆的灵宠,而在其丹田位置,一枚青阳困仙珠正来回的滚动,这枚宝珠是皎月帝尊之物,可以最大限度的约束神力。ßĨQÚ
有了三件宝物,黑髯中年根本动弹不得,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龙战、皎月、丁卯、魅娆四个人分别站位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其围住,四人身上法华缭绕,犹如四位神邸,威严不可直视,且全部面露煞气,令人压力骤增。
虞生护法带着女儿虞印儿,正在给洪武君包扎伤口,其实他们能在这反杀黑髯中年一伙人,致使其羽翼折尽,将其生擒也没有惊动周寅山里的异魔,就是因为洪武君一路逃窜的结果,倘若不是洪武君奋死杀出重围,逃出了几千里地,龙战等人可能也要被牵连进去,毕竟周寅山那边可是有着数千异魔,要是遭遇上了,那以他们的人手,还真是要免不了一场危及性命的麻烦。
不过,龙战四人还不知道周寅山脉那边聚集了数千异魔,他们只知道,洪武君传来的消息说,风南湘已经跟异魔联手了,好像是周寅山那边藏着的数百异魔是风南湘养起来的。
四人围着黑髯中年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展开了连番的审问。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无上境的修为,手下的实力也个个不弱,以前在九界山,可没见过你这号人物?”
丁卯人虽然在乱生界乌罗宫,但乌罗宫的弟子也是遍布天下,眼线极多。
身为乌罗宫的主人,丁卯可不是只知道天天把自己关在山门里修炼就行了,掌握天下大事,也是一个界主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他从黑髯中年的身份率先问起,但一张嘴就已经表明了他要深挖此人背景和风南湘合作的全部过程,以及中天界究竟发了什么事的意图。
黑髯中年此时的心态用“绝望”两个字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可当他听丁卯问起时,本已绝望的心情再度燃起求生的欲望。
他的手下虽然全都死了,可他还不想死,他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到今日的成就,以及还有可能往上一步空间,所以黑髯中年还想活着,想活着去拼一拼那破虚飞升的可能。
黑髯中年抬起了头,哭丧着脸,惧怕和渴求的眼花在眼眶里滚动,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丁卯,同时,还间或的看向龙战、皎月、魅娆三人。
“啪!”
就在这时,丁卯见他不说话,隔空挥了下手掌,一只硕大的掌印突然飞来,重重的扇在了中年的右脸上,打出一记亮响无比的耳光,一只通红的大手印,就这样印在了黑髯中年的脸上。
“盯着看什么,相见呢?本座在问你的话,快答。”
中年一扭头,噗的一声吐出了三颗牙齿,但他眼中没有记恨、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无助和渴求。
“丁卯帝尊、皎月帝尊、龙战帝尊,还有这位是魅娆帝尊吧?你们当世界主,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你们问什么,我都可以说,哪怕你们想不到的,我知道的也可以告诉你们,但四位前辈能不能行行好,在我配合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之后,放我一条生路,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黑髯中年倒也光棍,挨了一记耳光之后,反而痛快了很多,一番苦述之后,居然砰的一声一个头重重的嗑在了地上,嗑到头破血流,也一点没含糊。
龙战四人一怔,相看交换了下眼神。
虞印儿咬着银牙看着黑髯中年,忍不住抢白道:“你们这些畜生,那异魔杀了多少九界同道,你们还跟他们联手,你这种人,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还想活命,你配吗?”
龙战四人全部清冷的看着中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要说的话,虞印儿已经替他们说出来了。
但是黑髯中年却抬起了头,眼光发直的看向龙战四人道:“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是,与异魔联手,实为大不该,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没办法,四位前辈已经看见刚刚我手下的那帮人了,他们都是跟我吃饭的,个个实力不俗,可修炼到今日,也是需要太多天材地宝了,并且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了突破的希望,我们希望大量珍贵的天材地宝,而这些东西,光靠我们自己,得找上多少年才能找到?也许永远也打不到,所以,我们只能投靠一方,而恰好,在多年前,我遇上了风南湘。”
说到此处,黑髯中年话锋一改,以求饶的语气说道:“四位前辈,我是很多年前就跟了风南湘的,他给我们天材地宝,给我们想要的一切,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做一些见得光的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继续向破虚飞升努力,我知道他很多事,你们只要饶我一命,我保证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所有一切,我求求你们了……”
众人听完,也是一阵无言。
其实黑髯中年所说的困境,是很多人都经历过的,换在黑髯中年的角度,其实他并没有什么错,他只是鹰犬,主人指东不敢往西的鹰犬。
众人虽然依旧愤怒,却也对黑髯中年的经历表示理解。
而为了能让这个黑髯中年知无不言,龙战想了想后,冲着皎月、丁卯、魅娆暗中使了个眼色,随后得到三人点头之后,方才缓缓落地,站在中年面前道:“我问你,你叫什么?”
黑髯中年想了想道:“我叫付鉴,原是北疆极地人士,北疆有座冰泉山,那里曾经有一户修行世家,我就是付家人,不过我的家族早在一万年前就落没了,家中剩的人少,拥有天赋的弟子更就剩下了我一个,后来北疆发生了一场动乱,我的世家就彻底消失了,而我在那场动乱之后,就变成了散修,在九界各地游历,直到多年前,我们才遇见风南湘,受雇替他办事。”
“你都给他办什么事了?从实招来?”丁卯喝问了一句,而魅娆则自始至终不会询问,毕竟有人会问。
付鉴沉默地看向龙战。
这时,皎月上前道:“你只要实话实说,我等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若你敢有任何欺瞒,我等也绝不饶你。”
付鉴闻言,咣的一声又狠狠嗑了一个头,看的四人微微皱了皱眉。
付鉴抬起头道:“四位前辈是九界巨头,不会诓骗晚辈吧,我可以说,但……”
“你少废话。”丁卯挥了挥手,打断付鉴的话道:“我们没有耐性,你实话实说,我们必不难为你,快说。”
“好,我说,我说……”付鉴知道龙战四人在人世间的地位和影响,一般这种人吐个唾沫都是钉,既然丁卯都作以保证了,那他要是再不识趣,就真的没有活路可言了,如今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只能拿真诚当交换条件了。
“我是几百年前结识风南湘的,当时我带着我的人,就在中天界,替一个修真世家的家人搜罗一件奇宝,正巧遇见了风南湘,当时的风南湘也是见我们这些人实力过硬,方才临时起意……找到了我们,给了我们丰厚的报酬,让我们杀几个人。”
“杀谁?”龙战和皎月异口同声的问道。
“风宗圣!”付鉴咬着牙,说出了一个人名。
此言一出,龙战四人同时一震。
“他为什么要杀风宗圣?”
风宗圣当时是风家家主,而风南湘是风族后辈,现在是晚辈要诛杀长辈,怎能叫人听来不震惊、不心寒?
付鉴扫了一眼震惊莫名的四人,咬着牙齿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曾祖,当时听来也很震惊,并且觉得匪夷所思,再加上风宗圣并不好对付,所以我没有马上答应他,反而问了他原因,可是风南湘并不打算将杀人的动机告诉我们,不过他给了我们一个无法拒绝的报酬,后来我和我的人商量之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因为他答应我们,如果动手,绝不止是我们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他说还会有帮手,并且只要安排得当,就有十成把握,不会有太大损伤,而事实是,动手的时候真的非常顺利,除了有我们之外,还有另一伙人也出手帮了忙,从那以后,他虽然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动机,但多多少少我也能猜到一点,我觉得,应该跟当初的龙皇遗骨有关。”
“龙皇遗骨?”龙战四人再次一震,而这时,魅娆问道:“你说还有人帮助风南湘杀了风宗圣,那伙人是谁?”
付鉴沉默了半晌,沉声道:“皓元凌家,带队的人是凌鉴楼本人。”
“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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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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