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起源的气息?”
国殿中七位神皇和华尊、云尊两位尊者进行了一场规模不算巨大的混战,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个个是长袍染血,身形狼狈。
这其中,昊玄、聂霸、陆游三位神皇也不好过。
他们体内承载的虽然是由气运衍化、天地传承的正统起源,但好虚架不住群狼。
妖绝、化血、凌魔、七星、怨龙,都是掌握起源的高手,哪怕他们的起源级别不足媲美五大起源,动起手来也绝不含糊。
妖绝长发凌乱,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相应的,化血、凌魔皆是身上出现了刀剑伤痕,有的地方深及骨髓。
七星佛皇的神圣模样也消失不在,宛若投身地狱,一脸凶戾气息。
怨龙已然化身本体,身上的鳞片不知道被斩飞了多少,毒阕的毒云在体内弥漫凝聚。
永恒神皇昊玄衣袍破碎不堪,露出健壮的肌肉,在他的右肩处,一大片灼伤的痕迹隐隐有毒发的迹象。
聂霸手指少了一根,是被凌魔一记指刀切掉的,来自魇狱起源的神力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神力。
而化血的血戾则是影响每一位神皇的气血,让他气血乱窜,必须用起源压制才行。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跟他频繁交手的轮回神皇陆游,披头散发,胸前大片淤青和血晕,久久不散。
当然,几位神皇还撑得住,毕竟他们承载起源。
反观华尊和云尊就糟糕了。
两个人体力经过不断的消耗之后已经出现了浅显的油尽灯枯迹像。
云尊更是瞎了一只眼睛,汩汩鲜血从狰狞的眼眶流出,说不出的瘆人。
原本这场战役非要打出个你死我活不可,可当小个子道人气息突然出现,所有人都停手了。
他们发现了主源的气息。
“一定是劫难主源。”
本就打算前往五叶峰去八层世界的妖绝娇呼了一声,第一个冲出殿外。
随后几位神皇不再耽搁纷纷向五叶峰方向掠去。
华尊和云尊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也跟了出去。
“不可能,元尊为什么还没走?”
“难不成他已经承载了劫难主源?”
华尊阴柔的眸子流动着焦急之色:“元尊的体质是最适合承载劫难主源的,但他也仅仅是个容器,混尊在的时候就告诫我等,必须用全力保护元尊的安全,因为只有他能将劫难主源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说到这,华尊叹了口气:“亿万年前,那场灾劫出现之后,混尊就说过纪元母河终究会迎来一场大劫,会威胁到劫难主源,当时我还不信,谁想到真的发生了。”毣趣阅
云尊:“现在怎么办?劫难主源不能落入那些神皇手中,要是让人炼化了劫难主源,劫难主源的凶性会影响他们的心志,到时候,这神界一定会毁灭。”
华尊目光一冷,坚定无比:“镇劫守运,是我们葬神者的使命,劫难主源不允许被任何人私自占有,哪怕是死,也要把元尊抢回来,送他离开。”
云尊神情发狠,拳头紧紧攥着道:“要是让我知道当年那场灾祸是谁顶着我们葬神者的名头干的,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华尊闻声不语。
当年那场灾祸,传闻是葬神者约战神界四十亿神明,并且还困杀了所有人,几乎灭了整个神界有生的力量。
可只有葬神者知道,那场灾祸跟他们无关。
有人冒名顶替了他们,做了一件险些毁灭神明根本的罪行。
其实这些年来,葬神者也在暗中调查,当然也有怀疑的对象,那个人应该就是消失已久的混尊和宇尊。
混尊后来出现过,否认了是自己干的。
而宇尊则一直没有出现,早在灾祸出现之前就消失了,至今未归。
这两个人都是懂得归溯的,华尊都不知道该怀疑谁,甚至以他们对葬神者的认知和对两位尊者的了解,他们谁都不愿意去怀疑。
很快,二人来到了五叶峰外,两双眸子正在寻找元尊的下落,忽然发现前方一大群人围着五叶峰。
那在山顶最高处的空中,一个小个子道人被一位面目英俊不凡的中年男子死死按住,中年男子的一只手伸进了小个子道人的腹部,正往外拉扯什么。
巨大的痛楚让小个子道人痛不欲生,浑身都在抽搐,但就是无法摆脱中年男子。
而此时,在那男子身后,一轮骄阳和一弯银月左右簇拥,强大的阴阳神力正在逐步向外扩散,一点点扩大领地。
这是起源的力量。
“父皇?”苏天行看的呆住了。
“苏牧!”
众人也惊叫出声,因为按住小个子道人的中年男子,正是消失已久的阴阳神皇苏牧。
“这……”
“怎会是苏牧?他为什么在这里?这一路上我都没看到他?”
“难道他早就进来了?提前我们一步?”
“为什么啊,他抓住的人是谁?那个人身上好像有很浓烈的起源气息。”
“不是起源,是劫难主源。”
妖绝、化血、凌魔、七星、怨龙不约而同地攥住了拳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一幕正在告诉他们,苏牧正在夺取劫难主源。
“苏牧?苏天行,你们父子搞什么鬼?”
陆白驹见状,愤怒抓住了苏天行的衣领。
苏天行也懵了,目光死死盯着苏牧道:“我不知道啊,父皇他不是没来吗?怎么会?”
“哼,你们这对父子还算是好心计,你带着队伍在前面打生打死,看似跟大家同仇敌忾,你爹居然暗中盯上了劫难主源,玩上黄雀在后这一套了。”
“陆白驹,你别胡说八道,我爹不会的。”苏天行冷汗都下来了,今天苏牧的举动,他根本无法理解。
不远处,昊玄、聂霸脸上尽显阴霾。
眼见得那片天空被苏牧笼罩,二人瞪着眼睛大喊了一声:“苏牧。”
苏牧木然扭头,用力一拉。
刺啦一声。
小个子道人,也就是葬神者中的元尊腹部被生生开了一口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同时苏牧的手也被取了出来,在那只手里,一个灰白色的光团正闪闪发光。
毁灭狂燥的气息围绕在光团上时起时伏,带给人极大的意志层面的压力。
“劫难主源?”
众人一怔时,苏牧一点没废话,拿起主源朝着自己的腹部按了下去。
刺亮的灰白光泽遮蔽的日月光芒,等到消散之后,苏牧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却笑了,笑的无比狰狞。
“终于,终于成功了……为了今天,我等了整整十亿年。”
苏牧声音很低沉,更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所有人都呆住了。
苏牧融合了劫难主源。
这主源有这么容易融合吗?
但很快,人们意识到不对劲。
等了十亿年,莫非苏牧早就盯上了劫难主源?
正想着,突然之间,一股令风绝羽觉得无比熟悉的气息在五叶峰后方出现。
这股气息一出现,就径直扑向苏牧。
苏牧的腰都来不及直起来,一只大手从天而降,宛若遮天蔽日的巨大蒲扇,重重地拍在了苏牧的背上。
“苏牧,把劫难主源吐出来。”
啪!
苏牧硬生生的承受了一击,一口老血哇的喷出,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坠向山下。
众人再度懵比。
风绝羽抬头看向那道身影不由惊呆。
“是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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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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