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脆弱了。”
春莲圣女擦着眼泪,用红肿的眼睛看向周围人,弱弱的解释道。
她这一开口,更加勾起大家的好奇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东西能让春莲圣女哭成这样?
“乖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群芳斋斋主凝视着春莲圣女,想要一个答案。
其余人也注视着春莲圣女,想听听她的回答。
春莲圣女看向李小刀,突然破涕为笑。
“是他,他刚才唱的歌曲,太打动人心,令我情不自禁的悲从中来,所以才会泪流满面。”
宁相依一脸好奇的看着李小刀,心中暗暗惊讶。
“他?他作了什么歌词?”
蝶梦依眼泛异彩,含情脉脉的盯着李小刀。
“真不愧是郎君!我就知道他文采无双!”
金蛇婆婆对李小刀拱拱手,恭敬问道。
“刁公子,不知您又有何佳作,让大家一起听听吧。”
李小刀摊摊手,笑道。
“无所谓,我会出口。”
春莲圣女对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这个登徒浪……这个刁公子先彩排一下,再来给大家表演。”
春莲圣女下意识的想称呼李小刀为登徒浪子,却在跟他对视的时候败下阵来,不禁小脸一红,怯生生的低下头去。
“好好,那没事了,我们先出去一下,让他们彩排。”
看自家闺女娇羞的表情,群芳斋斋主面露喜色,催促着众人离开后台。
看眼目下的情形,可能这二人有戏了!
只要春莲圣女能有个好的归宿,她这辈子就了无缺憾了。
待众人离开之后,春莲圣女主动找上李小刀,跟他一起彩排,李小刀将歌曲完全教给春莲圣女之后,率先走出后台。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着李小刀挺拔的背影,想着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春莲圣女眼波流转,不由得痴了。
在众人的的翘首以盼下,大幕揭开,春莲圣女换了一身红色的裙子,赤着莲足,轻纱半遮面,怀抱着一把琵琶走上舞台。
始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让大家惊为天人。
春莲圣女本已经美的冒泡,现在这么一打扮,含羞带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妆容,更是令人舍不得挪开目光。
“下面我为大家弹唱一曲,《春琴》!”
春莲朱唇皓齿,声音如鸣佩环,甜中带点性感,性感之中还带点羞涩,简直绝了。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弹唱,春莲圣女还是很紧张很害羞的,最主要的是李小刀就坐在下面,让她无比紧张,生怕弹错一个音符,让李小刀不满意。
陷入爱情的女人,就是如此的多愁善感,一切以情郎为中心,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就像想要靠近太阳的冰山,既向往那热情似火,又担心会被太阳灼伤。
所有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只听春莲圣女边弹边唱,琵琶声和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你抚琵琶奏琴弦,我坐戏子楼台前,怎将情话递心间,白发听终戏百年,我坐在戏楼前,却未见你容颜,望你蒙纱拨动情弦,你渐渐移步我眼前,风儿吹沙我偷见,你笑得有多甜………”
一曲终了,所有人仍旧停留在歌曲的意境之中。
宁相依眼角不自觉掉下两颗泪珠,神色恍惚的呢喃:“此曲虽名《春琴》,却感怀伤感,令人不知不觉陷入悲伤之中,分明是爱而不得的愁曲。”
她不知为何,听着这首歌,心中居然不自觉浮现出李小刀的面孔,和跟他经历过的画面。
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这个有趣的小弟弟,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好歌好曲好琵琶!令我心叹令我服!”
突然,有个书生打扮的白面年轻人站起来,摇着纸扇目光灼灼的盯着春莲圣女,口中念念有词的夸奖。
可春莲圣女却不看他一眼,目光一直都随着李小刀的身影打转。
“是他!没想到浩然书院的夺命书生也来了。”
有人认出书生的身份,惊讶的嘀咕道。
所有人都同时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口中啧啧称奇。
“浩然书院的夺命书生,听说是诗剑双绝,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也会来群芳斋,真是不可思议。”
“可不是么,浩然书院的人最为孤高自傲,不屑来烟花之地,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自降身份来群芳斋。”
“这下惨了,女人都喜欢这种小白脸书生,特别是会作诗的书生,说不定春莲圣女要被他打动了!”
诸道子都面露忧色,有一个李小刀踩在他们头上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夺命书生,这不是让他们连汤都没得喝么?
“唉,若非李小刀被人摘了蛋蛋,这家伙也不敢跳出来,现在没有人跟他争锋,论文学造纸,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大家都很无奈,有个家伙的话刚说出口,顿时被人鄙视。
“傻了吧唧的,那词念文学造诣!不是文学造纸,就你这种水平,还谈论文学?回家养猪去吧。”
李小刀这时也站起来,却对那人摇摇头头。
“非也非也,人家说的并没错,明明就是文学造纸嘛,在纸上写字,可不就是文学造纸么?”
“这解释,没毛病!”
听李小刀发话了,谁敢跟他对着干?全部人瞬间化身舔狗,对他竖起大拇指称赞。
“刁公子就是有内涵,这样的理解,我等学习一辈子,也不能望其项背!”
李小刀毫不客气的点点头,眯着眼说道。
“那也不一定,你们可以努力一下试试看嘛,毕竟不努力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有多么废物呢?”
“…………”
李小刀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干沉默了。
好比孙权统一三国,所有人都只能说吴语。
但却还有人敢跳出来,跟李小刀打擂台。
只见浩然书院的夺命书生呵呵一笑,对李小刀拱手道:“刁公子的理解能力,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只是不知道可有佳作,让我等品读一下呢?”
见过挨打的,可还没见过主动找打的。
这家伙说话虽然客气,但眼神之中的鄙夷确实不加修饰的表现出来,似乎也不怕李小刀弄死他。
毕竟在文化界有不成文的规矩,君子动口不动手,一切恩怨纠纷都得在笔杆子下分输赢。
可他却错估了李小刀的出牌方式,这家伙压根不按照常理出牌,在说了,李小刀也不是个君子啊。
“啪!”
就在夺命书生的话音刚落,想要看看李小刀如何应付时,左边脸颊就肿了起来。
“你!!!”
夺命书生捂着肿成猪头的左脸,义愤填膺的瞪着李小刀,心中比吃了十万个死苍蝇还要难受。
此时的李小刀正吹着自己的巴掌,一脸的不高兴。
“这一巴掌打在狗屎上,真是脏了本公子的手。”
此言一出,全场的表情都变得幸灾乐祸起来,看着挨打的夺命书生暗暗好笑。
夺命书生啊夺命书生,你招惹谁不好,惹这个混蛋干嘛?
夺命书生面子上挂不住了,声音嘶哑的对李小刀质问道:“阁下为免太没品了吧?大家都是天骄,都是文人,您居然不讲武德来偷袭我,着实是有失身份!”
李小刀桀桀一笑。
“满嘴顺口溜,你想要考验啊?你不服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找我单挑。”
听到李小刀如同下战书一样的话,夺命书生瞬间就焉了,面色一阵红一阵青,被气的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跟李小刀打,自尽都没有这样干的,想投胎不如找棵歪脖子树吊死。
连气运之子的大帝境都歇菜了,他虽然外号叫夺命书生,但跟李小刀比起来,只能算是杀鸡书生。
“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有种跟我比试文采啊!”
察觉到春莲圣女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夺命书生不想露怯丢脸,于是鼓起勇气对李小刀叫阵。
其实人家春莲圣女是在鄙视他,暗骂他不自量力,敢在文学方面挑战李小刀。
“跟我比文采?就凭你也配?你真是带草帽啃猪哔——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啊,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闷着哔!”
李小刀不屑的撇撇嘴,感觉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跟刀哥笔试文采,你是真把自己当根葱,还是瞧不起我唐诗三百首的威力?
“我………”
夺命书生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红无比,像是煮熟的大龙虾一般。
见这家伙气的发抖,李小刀又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刚才貌似没有收你的门票钱是吧?那你就再交一次吧。”
夺命书生脸黑如锅底,额头青筋直跳,差点没忍住送死。
“我明明已经交了!你这是在打劫!”
以李小刀的雁过拔毛属性,怎么可能会遗漏他,现在李小刀这般说,完全就是在欺负他,找他的麻烦。
“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了,我若是不打劫一下子,多少有点对不起你的期待了。”
李小刀嘿嘿一笑,下一秒已经将破伤风大刀变成千米之长,架在夺命书生的肩膀上。
只见李小刀咧嘴一笑,夺命书生就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先跑一千米。”
这帝器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大,万丈大刀在手,就算允许夺命书生先跑十分钟,也能一刀弄死他。
“我……我错了!”
夺命书生咬着牙,耷拉着脑袋,只能选择低头。
可刀哥不吃这一套,手上的力气稍微加了一丝,就把夺命书生下半身给栽进地下。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若是认错有用,那要刀干什么?”
认错也不好使,夺命书生真的气炸了,愤怒的咆哮道。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难道真敢杀我不成?我浩然书院乃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你难道敢跟天下读书人作对么?”
这话倒是没说错,浩然书院是天下读书人都向往的圣地,其中藏书占天下百分之八十,更有诸多文圣坐镇,其中的浩然正气更是可以做到令妖邪避逸的程度,其底蕴深不可测。
“哦,这么说你们浩然书院还是圣地之中的精锐了?”李小刀一脸凝重的反问。
见李小刀露出这种表情,夺命书生还以为吓到李小刀了,连腰杆都挺直了一些。
夺命书生倨傲冷笑道。
“那是自然!一旦得罪我浩然书院,天下读书人的口水都可以把你淹死,你也不想背着骂名行走于世吧?”
李小刀捂着心口,揶揄一笑。
“我好怕怕哦,谁敢对我吐口水,我就把谁的舌头割下来!”
“什么狗屁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李小刀看向周围的人,眯着眼问:“你们有谁想要唾弃我么?可不要憋在心里哦。”
这一下可把在座的都吓够呛,忙不迭摇头摆手。
“不敢不敢!”
“不可能啊,刁公子英明伟岸,德行堪称世人楷模,谁敢诋毁刁公子,就是在诋毁我爹我爷,本道子第一个不答应!”
“说得对!刁公子就是我人生的楷模,道德的模范,行为的标准!我这一生只敬重刁的高尚品德,并且立志一生像刁公子学习!矢志不渝的贯彻您的正直和勇敢的精神!”
这些家伙瞬间化身舔狗,简直把自己的道子身份忘的一干二净,生怕撇不清关系,被李小刀清算。
“够了!马屁拍的不错,留着点口水,下次再拍。”
李小刀满意的点点头。
他甚至觉得这些家伙有成为小刀会成员的基本资质了。
要想加入小刀会,基本的要求就是能拍会长的马屁,小刀会的中心思想就是把会长马屁拍好,这是人所共知的。
但他现在还没有暴露身份,也不准备暴露身份,所以不好吸纳这些家伙到小刀会。
毕竟行走江湖,没有百十个马甲,刀哥都觉得不是很安全。
“你们………你们………”
夺命书生见这些人恬不知耻的拍李小刀马屁,气的语无伦次,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气话。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本道子羞与你们为伍!”
众人顿时对其一阵讥讽。
“切,谁稀罕似的,真以为你是个der啊?”
“夺命书生?夺个鸡毛,有本事跟我碰一碰,看看谁夺谁的命!”
“若不是刁公子在此,本道子不好太过放肆,不然绝对大耳刮子抽你,教你做人!”
有李小刀在,这些人很明白该怎么站队,全都毫无节操的倒戈,加入了李小刀的伐木累战队,所以现在都毫不留情的对夺命书生展开嘴炮打击。
他们确实不怕夺命书生,大家都是天骄,为什么要让着你?
也就只有李小刀这种变态能降伏他们,若非李小刀恰逢其会,恐怕这些道子早就打的不可开交,将群芳斋给拆了。
今时不同往日,新崛起的天骄妖孽太多,谁都不想矮别人一头,见面就掐都是基本操作,甚至很多在座的都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你们!气煞我也!”
夺命书生被气的怒火攻心,当场就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想他身份尊贵,又是闻名遐迩的文人墨客,居然被一个粗鄙不堪的家伙如此羞辱,其他人不但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来落井下石,没当场气死都算他雅量高致了。
“装死?装死也要给钱哦。”
李小刀看着晕死过去的夺命书生,当场就让人拟订下一张欠条,割破夺命书生的手指,按了个手印。
搞定之后,李小刀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
这心情一好,就不自觉的吟诵两句。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李小刀朗诵完毕,顿时技惊四座,所有人都被震惊的亚麻呆住了。
“难怪刁公子不愿意跟夺命书生比试,就人家这文采,已经堪称词圣!可以封神了。”
“确实,夺命书生这种半吊子也敢大言不惭挑战刁公子,多少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瞧瞧,什么叫做高人,人家刁公子出口成章,却从不特意卖弄,跟那些酸腐的文人比起来,他已经赢的太多!”
一众道子都心服口服的对李小刀竖起大拇指,他们对李小刀又加深了一层了解。
这家伙完全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粗糙,而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文武全才!夺命书生输的绝对不冤枉。
男人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群芳斋内的女人们自然都对李小刀眼泛异彩,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能文能武,文能出口惊天下,武能一手镇大帝,关键是还帅的不讲道理,这种完美好男人,谁能不爱?不仰慕?
春莲圣女动情的从舞台上一跃而下,投入李小刀的怀中,双目灼灼如火的于李小刀对视着,让李小刀担心自己会被她眼中的火焰给烧了。
“姑娘请自重!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李小刀赶紧把春莲圣女推开,免得犯错误。
“哼!我不管,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我跟定你了!”
这下,春莲圣女再也不矜持,直接搂住李小刀的脑袋,将自己硕大的厚梨谢沉甸甸的压在李小刀脑袋上,给他来了一招很是胸狠的脑垫波,把周围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春莲圣女怎么这么主动,我是不是在做梦?”
“可恶啊!又让他装到了!”
“没办法,他实在太优秀了,我都想嫁给他。”
所有人议论纷纷,都对李小刀无比羡慕嫉妒,但却不敢恨,都还想活几年。
特别是太平公主,当了这么多年的钓手,今天都被李小刀的优秀给彻底征服了,不禁舔了舔嘴唇,心中一阵火烧火燎,恨不得此时此刻在李小刀怀中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