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一路狂奔,他的车技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达到了顶峰,是急的,这紧迫感还是他在母亲遇害的那一天才体验到的。
这边楚江和王全已经把韩锐带到了泊雅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了,韩沐微也还有五分钟的路程,和韩子竹连线,让酒店那边注意。
昏迷不醒的韩锐靠在楚江肩膀,由王全带入酒店电梯,还没进去就被拦住了。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来入住的,凭什么拦我们,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他的声音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李总这边也打来电话,他让楚江把人先带上去,自己和这群人周旋,先把事办成了。
“先生,我们有指令,你们都不能上去,还有,请把那位交给我们。”
经理笑眯眯地指着看起来像醉了实则昏迷的韩锐,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你们,你们,哼,不上就不上,我们走,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全看事态不对,只能把李总叫出来了,在哪里玩不是玩,转身就示意楚江走,没想到四个保安赶紧把他们围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不想混了是吗,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怎样,王全,我真是小看你了。”
方晨的声音传来,让他冷不防地打了一个激灵。
“方,方总,哈哈,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我好给您安排安排。”
“不用了,王全,你被解雇了,还有,楚江你也被解约了。”
方晨对他的讨好恶心反胃,脸紧绷绷地冷冷吐出几句话,让那两人都不淡定了。
“哎,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我要见老板。”
楚江简直就要跳脚了,要不是还扶着韩锐,他只能咆哮起来,仍旧一脸不服。
“我就是老板,方晨,把我四哥带过来。”
韩沐微说完,方晨走到他面前,完全不顾呆住的两人,把韩锐扯了过来,扶着他上车。
“你们最好祈祷我四哥没事,不然今天的事情我总会让它在你们身上走一遍。”
她冰冷的眼神让两人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韩子竹后脚就到了,看到了她后让她先带韩锐去医院检查检查,这里有他。
韩沐微点点头就上了车,韩子竹居高临下地睥睨两人,心里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刑。
估计王全和楚江都没想到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这下肯定要掉一层皮了。
韩锐在送到医院后,检查出来的居然是不知成分的药,韩沐微更生气了,他们竟然敢这么害四哥。
不过幸好药量很少,不至于成瘾,让四哥洗了胃,休息一下很快就会醒了。
韩沐微告诉二哥,一定要把他们送进去,真是人渣,还有那个李总,她问方晨是谁,方晨说是王全拉来投资方之一。
“对不起老板,都是因为我办事不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真是没脸见你了。”
方晨都快哭了,内疚到不行,老板帮了他那么多,他却给她拖了后腿。
“没事,也不全是你的错,我这阵子也是太忙了,别想太多了,看来还是要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不然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更没法兼顾了。”
方晨点点头,自己也要培养一些下属了,绝对不会再让今天这种事再发生。
韩沐微还没有人员,只能先等一等。
韩锐醒来的时候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自己不是被王哥送回家了吗?在这之前他喝了一口饮料就睡着了。
韩沐微也不打算瞒着他,有些社会险恶确实要让他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要太过相信别人。
“去他的,我这么相信他,太可怕了,妹妹给哥哥抱抱,呜呜。”
韩锐听说自己差点就被潜规则了,还是个男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抱抱妹妹缓解一下他这颗受伤的小心灵。
“别装了,让你长个记性,给我说说吧。”
韩沐微用手指顶住他的额头,阻止了他要抱过来的双手,手上还输着液呢,乱动什么。
“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韩锐耷拉着头躺回床上,声音也怏怏地低落起来。
“唉,你实在不喜欢就别唱了,让方晨解散了吧。”
韩沐微双手交叉抱起,云淡风轻地说道。
“别,别,我要唱的,我喜欢的。”
努力了这么久他怎么舍得在这里停下,韩锐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热爱音乐,所以才一直忍受着楚江他们的孤立,不然他早就不干了。
“那就把人换了吧,最近就先别上台了,你先在家休养吧。”
“换谁?!”
韩锐来了精神,也有些不安的询问,除了楚江,其实其他人都没对他怎么样,大家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秘密。”
韩沐微对他眨眨眼,让韩锐更好奇了,他知道妹妹肯定是不会说了,哼了一声背对过她,嘴唇微勾,但妹妹还是关心他的,心里暖暖的。
韩沐微陪他输完液才回去,这种事也不用让爸妈担心,韩子竹也处理好了,就说是他不舒服,大家都没有深究。
韩沐微很快就见到了MT的那个小男生,他叫旗云,居然是在公司楼下。
他一直在门口徘徊不定,踌躇不进,韩沐微看到忍不住,直接走了过去。
“你好,有什么事吗?”
“啊,不,我没事。”
旗云被这个漂亮的女生吓了一跳,赶紧就否认想离开,但还是被韩沐微拉住了,既然这么巧,她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进来吧,来都来了。”
她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了公司,直到坐在了办公室里,旗云还是一脸茫然。
他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直到看女生坐下,眼前的牌子让他惊住了,不可置信的捂住口指向她。
“你,你,就是……”
“没错,如你所见。”
她大方承认,坦然从容的态度也让旗云微微改观,没想到TF的老板居然是个这么一个小女生。
“我确实有事相求,但看来这里似乎也帮不了我,呵,就这样吧,谢谢你了。”
旗云并非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