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今天洗澡的速度很快。
她在浴室顶多待了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看着女人身上的厚重装备，变成单薄的黑色吊带真丝睡裙，苏明哲直接把网上淘宝买来的丝袜扔了过去：
“把这个穿上！”
从浴室走出来时，张婕原本白皙的脸蛋，已经白里透红。
此刻接过丝袜，一看款式，她的脸蛋唰的一下，就变得胀红。
这么开放的丝袜款式，就算她年轻时，也没穿过。
有心想要拒绝，但是见到男人不容置疑的眼神，张婕只能强笑道：
“秦哥，你也去洗一洗吧。”
“好，我也去洗一下，你快点换上。”
苏明哲此刻根本不怕女人跑了。
不过，等他随便冲一冲，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女人已经躲进被窝了。
这怎么能行呢？
他特地给女人买了丝袜和吊带睡裙，可不是让她上床穿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猛然严肃：
“下来——”
张婕脸色一白，眼睛里露出一丝祈求神色：
“秦哥，外面有点冷，我们在床上吧？”
见女人不肯听话，苏明哲嘴角轻扬，并没有像上次似得直接强迫，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沓钱，扔到了沙发上，这才语气淡淡地微笑道：
“张婕，这钱就在这里，你要是不肯过来拿，也随你……”
第二天。
张婕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仅嗓子痛，鼻子也有点不通。
应该感冒了。
一向早起的张婕，难得没有起床，不仅没有起床，并且连动弹都懒得动弹，醒来后，就是静静地望向窗外。
窗外和上次自己来时一样。
华灯还亮着。
不过，今天太阳出来的早，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醒了？”
苏明哲醒得也很早。
哪怕昨天睡得很晚。
“醒了，就起吧！”
苏明哲昨晚玩得有点疯，一个月的储备，全都倾泻了出去。
此刻就算女人摆出再诱人的姿势，也无法让他动摇静修的念头。
张婕听了男人的话，掀开羽绒被，赤着身子就走进浴室，穿起了衣服。
等她走出来，苏明哲也穿好了衣服。
两人洗漱过后，一起走出公寓。
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张婕忍不住又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男人：
“秦哥，我……能不能不离婚？”
张婕是真不想离婚，她和自己男人姜平原之间，虽然已经有好些年没夫妻生活了，爱情什么的，也早就转化为了亲情。
但就算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她也不想离婚。
“不离婚的话，也行，拿着这几万块，以后别来了！”
苏明哲的话斩钉截铁，一下子就打破了女人的侥幸心理。
……
张婕回到家的时候，姜平原是醒着的，不过，他却没起床，更没打招呼。
更甚至，在女人进卧室时，他还继续装睡。
张婕也知道男人在装睡，不过，她换衣服的动作，还是静悄悄的，就像是男人睡着了，怕吵醒男人似得。
姜平原起床时，张婕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准备去医院看望女儿。
眼见男人来到客厅，张婕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老姜，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
“离婚？你外面有人了？”
姜平原对张婕早就没感情了。
每次进行仙人跳时，他都要看着张婕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在他看来，哪怕张婕没和那些男人上床，也不干净了。
为此，自从女儿出生以后，他宁愿找那些婚托小姐开房，也没再碰过张婕。
他嫌弃张婕脏。
……
“这你就别管了。”
张婕也知道，姜平原对自己没感情。
当初两人结婚，就是因为她意外怀孕而已。
两人结婚后，姜平原依旧经常在外面胡混，回到家，也不碰她。
他们这样的夫妻，其实就是凑合过日子罢了。
不过，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张婕愿意就这么着，和男人凑合一辈子。
……
“是那个姓秦的吧？”
姜平原虽然对张婕没感情了，但是，见女人主动提出离婚，还是有种被背叛的愤怒感：
“自从上次你跟他开房回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听到男人的话，张婕有些委屈、伤心。
毕竟，上次的情况，也不是她自愿的。
不过，这个时候，解释什么的，都晚了。
回过头，见男人表情离奇的愤怒，张婕只能委婉劝道：
“老姜，女儿得的是白血病，我问过医院，就算这次出院，以后的治疗费用也是天价，咱们家负担不起的。他说了，只要我跟着他，萌萌的医药费，他全包了！”
……
姜平原听到张婕谈起女儿，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口气，脊梁一下子被打弯了。
如果说，张婕有外遇，他还能无所谓。
毕竟，他对张婕也没什么感情。
但是，女儿真是他的软肋。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不知何时。
门外有人经过，脚步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什么时候去办证，你提前说一下。”
姜平原留下一句话，又回卧室了。
……
张婕的离婚手续，办理的很快。
除了女儿的抚养权，她只带走了自己和女儿的衣服以及日常用品，其他东西，一概没要。
苏明哲在见到她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三，要过小年了。
打开门，就见张婕还穿着上次的银灰色羽绒服，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眼神里充满了讨好和谄媚。
“进来吧。”
苏明哲对于女人的到来，非常欢迎。
等女人进门后，他就犹如热恋男女一样，直接把女人抱在怀里，抵在墙壁上，急切地想要合二为一。
“秦哥，我们先去医院，帮我女儿交一下费用，可以吗？”
张婕不敢反抗，但是，却又不得不开口阻止男人。
“完事了，就去。”
苏明哲的急不可耐，让张婕叹息了一声，挡在男人胸口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
下午两点多钟。
两人赶到医院。
现在的医院不错，允许先治疗，后交费。
张婕女儿姜萌萌住院十多天，之前的急救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重症监护室等，一共花费二十二万。
因为给女儿交了城镇居民社保，这二十二万，可以报销十四万。
但是，按照流程，需要先缴费。
报销需要等到孩子出院才能办理。
看着男人直接刷卡，帮着把费用交齐，张婕看向男人的目光终于多出了一分感激，心头笼罩的雾霾，似乎也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