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看着大伯一张脸,青白交错,心里极其痛快。
让他霸占柳府,今天就让他宾客跟前,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不、不可能,长公主说过,她就是去教坊司……”谢州突然不说话了,扭头看向不说话的张妙音,瞬间宛如雷劈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爹,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谢玉富从人群中跑过来,看着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的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爹,您说话呀?您不要吓我?”
谢州嘴巴张了张,抬头看向儿子,下一秒,他抓上儿子的衣襟,气得咬牙切切:“毒妇,长公主这个毒妇,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我要去找无宴,我要让无宴休了她,这种毒妇不配当我老谢家的儿媳妇。”
“大伯,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吧,当初是你一定要给谢玉苗找个官家小姐当媳妇,张妙音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怎么能说是嫂嫂害你呢?”
谢无婧放下筷子不紧不慢道:“还有一点我要提醒大伯,哥跟嫂嫂的婚事当初是皇上赐婚,不是你想让哥休掉就能休掉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就你现在说的几句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谢家上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休不掉长公主,那我让玉苗把张妙音给休了。”
看着气糊涂的谢州,谢无婧笑了:“大伯,张妙音现在是瑞王义女,瑞王可是皇上的大哥,今天她刚过门你就要休她,真是不怕死啊。”
谢州郁闷了。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
难道,就让自己哑巴吃黄连?
“大伯,你想让一家老小留在京城生活,人之常情。但您要遵守京城的规矩呀,不要觉得你对爹有恩,我们作为爹的子女,就应该无条件满足你的需求,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谢无婧只希望大伯这次真能长记性了,别过几天,又搞事情。
“我怎么过分了?”
谢州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就是想给玉苗找个媳妇,你看看玉轩,他能娶皇后的侄女,玉柔还嫁给豫王当侧妃呢,我就是给儿子找个官家小姐,那怎么了?”
“那至少,他们两人都正常,不想你儿子,仗着自己是傻子,天天就知道欺负人,不信你问问看,玉芝不在这段时间内,照顾他的人,有几个没被他打过?你既然这么在乎他,为什么要别人照顾呢?你自己亲自照顾,不是更好。”
谢无婧就看不惯谢州一把年轻,还这般无赖:“我今天来,就是代表谢家,大伯这桩婚事,不管你同不同意,他们拜过堂就是夫妻,还有你们一家人都要善待张妙音,她倘若有个好歹,你们一家人都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