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结婚吗?”
“是的。由于他工作认真,再加上人品又好,所以有很多人来替他作媒,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老太婆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因为他在南光有意中人,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女人,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已经跟其他的男人结婚了。”
“南光的女人?”
“四、五天前,也有一个人如同你一样,向我打听关林先生的事情。”
“哦?”田春达忍不住大叫出来。那个人大概是江上风吧?
田春达连忙把江上风的照片拿到老太婆的面前,说道:“是不是这个人?”
“是的。”老太婆很肯定的点着头说道。“是这个人。”
“他向你打听什么事情?”
“跟你一样,向我打听关林先生的为人和生活情形。你是不是也想替他作媒?”
“是的。”田春达很暧昧地笑着离开香烟铺。当他一来到外面,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掉。
江上风果然来东阳。
他只是在观景庄附近打听关林的为人,并没有投宿观景庄,由此可见他是投宿别家旅馆,那家旅馆距离这里应该不会太远。
田春达一家一家调查附近的旅馆。最初的两、三家并没有任何收获,第四家也没有眉目,随着距离的拉远,田春达的希望也就逐渐渺小,直到第六家“东成”旅馆才有反应。
“五天前的早上,我的确见过这个人。”中年的旅馆老板看着照片说道。“他自称是来自南光的丘泽先生。”
“丘泽?”
看来江上风是使用假名投宿旅馆,恐怕是不愿意被关林知道吧?或许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引起关林的注意,以便找到杀人的证据也说不定。如果这么想的话,就可以说明江上风何以没有直接去观景庄拜访关林的原因。
“这个名叫丘泽的人一共投宿几天?”
“他是在十一月二十二日住进本旅馆,二十四日中午说要出去走走,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由于他已预付三天的住宿费,所以没有关系,何况他的行李还留在这里。”
“你是说他在二十二日上午抵达,二十四日中午之后失踪?”
“是的。”
“在这一段期间他都做些什么事情?”
“首先他打听有关观景庄旅馆的种种事情,接着是经常外出,他说很喜欢到处走走。”
“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有。他说想要一张东阳市的地图,我便送他一张。他说想游览全东阳。”
“十一月二十四日他离开旅馆时,有没有说什么?”
“他临出门时,我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他说可能会很晚才回来,叫我不用替他准备晚饭。你看我是不是报警比较好?”
“不。”田春达说道。“不要报警比较好,说不定他已回南光了。”
“可是,他的行李……”
“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
旅馆老板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的旅行袋,没有上锁,田春达拉开拉链。
里面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只有换洗的衣服、盥洗用具和东阳的地图,应该有洪立敏的日记才对,可是,翻遍了行李袋都没有找到,江上风大概带着那本日记本离开旅馆吧?
“这张地图是你送给他的吗?”
“是的。”
田春达打开地图一看,是一公尺见方的市街图。田春达心想江上风会不会在上面记载什么,或做什么记号,所以很仔细的看着,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说他想要地图?”田春达问道。“是不是抵达的那一天?”
“不是。”旅馆老板摇着头说道。“是第二天的傍晚。”
“二十三日的……”
田春达觉得有点意外。不是抵达当天,而是第二天的傍晚要求地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实在想不透。
田春达拜托老板暂时保管那只旅行袋后,离开那家旅馆。
关于江上风,只知道两件事情,一是江上风果真来到东阳,二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中午江上风还活着。
十一月二十四日,江上风离开旅馆去哪里呢?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去跟关林见面、然后被关林杀害呢?
可是,这种想法衍生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江上风既没有去拜访观景庄,也没有打电话给关林。
田春达不清楚江上风以什么方法跟关林取得连络?难道他埋伏在观景庄附近等关林外出?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田春达带着这个疑问返回旅馆。
午饭是当地著名的牡蛎饭。田春达向送饭菜来的女服务员打听十一月二十四日关林的行踪。
“二十四日吗?”年轻女服务员稍微皴着眉头说道。
或许她认为我是个爱问东问西的客人也说不定。田春达这么想。
“是的。二十四日下午,关林有没有外出?”
“何只二十四日,年轻小老板毎天下午都出去办事。”
“办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是办什么事,我想多半是去跟观光协会和市政府洽商事情。”
“几点回来?”
“不一定,有时两点回来,有时直到深夜才回来。”
“今天也出去吗?”
“没有,因为今天他要招待你。”
田春达听罢,才想起关林所说的话。田春达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做或许对关林不太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转吿关林一声,说我下午也想单独一个人到处走走,以后再麻烦他带我去参观东阳古城。”
“好的。”女服务员再度稍微皱着眉头说道。
或许她认为我不但爱问东问西,而且也是很任性的客人也说不定。田春达这么想。
当女服务员离开房间后,田春达不禁苦笑起来。
田春达用完餐,休息一下后,搭乘市公交车前往东阳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田春达递出警察证,说有事要见支队长。东阳刑侦支队队长年约五十岁,有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好像有点惊讶地出来迎接田春达。
“我有点事想麻烦你。”田春达很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恐怕有点麻烦。”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