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忍着体内蚀骨的燥热酥痒,紧咬着唇,拖着绵软无力的身体,躲到了一处破庙。
她放出自己养了五年的迷香蝶,才将紧追不舍要强暴她的三个流氓给甩掉!迷香蝶翅膀是透明的宝石蓝色,上面缀有火红玛瑙般的红色圆点,触须鹅黄,足雪白,腹身淡粉,张开翅膀起舞的时候如梦似幻,身上撒下的鳞粉有麻痹人的神经的作用,使人产生幻觉,实现内心的欲望。
纵然她万分小心,还是着了师姐的道,都怪自己被那百年金蝉分了神,才会沾了金蝉翅膀上师姐的“少女思春”,师姐这次是整她成功了!
不过,她从怀中掏出装有那只金蝉的沉香木锦盒,还是笑了笑,纵然中了毒,可是她还是赚了,只是这金蝉虽然可解百毒,但是她身上这种高级别复杂的高手精制的媚毒,它却解不了!
这师姐的“少女思春”通俗地说就是人们常说的春药,挑起人的性欲的,而这“少女思春”是比普通春药高级百倍的东西,从用料和炼制方法上颇为讲究,它不但可以挑起人肉体的性欲,还可以令人达到精神上的愉悦,云雨的时候,身边的伴侣就是那人朝思夜想的梦中情人,并且服了解药后,睡梦中还会回味悠长。
此药价格昂贵,是春药中的黄金,是以达官贵人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这药的好处是,时长自己控制,可长可短,但是,若是停止之后,需服解药,否则三日后就会内息紊乱而亡。
若服了此药,不与人云雨,就会经受蚀骨锥心之痛,就算服了解药,也会损失大半元气,这也是她称这“少女思春”是媚毒而不是春药的原因,更何况,师姐制作此药的目的原本就是让人死的不体面的毒!
她知道师姐的目的,要么她回去求师姐给她解药,这样师姐便可以羞辱她,控制她;要么她被那三个流氓强暴了,羞愤自杀!
师姐打的一手好算盘!
虽说以她的本领,制出解药不难,只是现在身边没有药材,身体状况不允许,时间也来不及。
但是,师姐还是低估了她!
她才不会按照师姐的安排来,她绝对不会去求她,也不会被她安排的流氓夺去清白!她没那么刚烈,不会做毒发身亡的傻事,留着命,才能报仇!
为了失身而死,太不值了!就算是要失身,她也要自己选人,就当自己心甘情愿的,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要变被动为主动!
这时候夏蝉衣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死死咬着唇,不让喉咙中那羞耻的呻吟出声。
她打量着这座破庙,门窗破损,墙壁斑驳,布缦失色,神像落灰,蛛网四布,阴气沉沉。她看了看身下的干草,还算干燥,应该有乞丐留宿,体内的灼热燥痒令她失去了耐心,她烦躁地拍了一下身边的干草,骂道:“这该死的乞丐,怎么还不回来?这么好的艳遇赶紧给我回来!”
她决定了,等下无论谁进来,只要是个公的就行!她的理智在一点点流逝。
“唔~,嗯~”一声极度痛苦隐忍的声音传来。
有人,这是夏蝉衣的第一个念头,她咽了咽唾沫,润了润嗓子喊道:“谁?谁在那里?”
又一声呻吟,她才发现居然是自己刚才手拍到的地方传出的声音,她赶紧扒开干草,定睛一看,我滴个乖乖,男人!她两眼放光地紧盯着那个男人,怪不得这边的干草要高出好多,天助我也!
只是,那男人,不,准确来说,是个少年,有点令她下不去手。
那少年容貌美得惊人!朗眉星目,鼻梁俊挺,面若秋月潘安貌,唇红齿白宋玉颜,水嫩嫩的脸上带着少年独有的稚气,虽说她没见过潘安宋玉什么样吧,不过大家夸人时都这么说,他的容貌还没长开,就是这般姿色,以后还得了啊!
只不过这少年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呼吸微弱,额头冷汗密布,一看就是中毒了!
她极力忍着身体的躁动,从怀中掏出金蝉,她喃喃自语:“你小子运气真好,碰上了我毒王老怪的得意徒弟,又碰巧我今日得了这百年金蝉王,解你你身上这赤练蛇毒不在话下。”说着,她把金蝉王放在这少年的眉心,金蝉王嗜毒如命,卖力吸食着少年身上的蛇毒。
不一会儿,金蝉王身子变为了赤色,它这是吃饱了,夏蝉衣将它收入盒中,不一会儿这蛇毒就会被它给消化干净了吧。
这时少年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嘴唇也变成淡粉色,呼吸有力了些,他的面容生动了不少,让人顿生怜爱,特别是粉嫩的唇,好想亲亲啊!
夏蝉衣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她这是被体内的媚毒撩拨的,不行,绝对不行!先不说这少年的身体虚弱,就单从年龄上看,这少年稚气未脱,身量比她稍矮,绝对不超过十六岁,她这个二十岁的大姐姐不能涂害少年啊!
还是等那乞丐回来吧!
她控制着自己的眼睛,想从少年脸上离开,不过却发现了异常,那少年虽恢复了面色,可是额上冷汗不减,她伸出手,给他把脉,这下可惊着了,这少年体质阴寒,好像是中了玄阴掌,中掌有些年头了,这玄阴掌打在身上,会使中掌者心脉冰阻,血流阴寒,周身如坠冰窟,痛苦万分!
看这少年活到现在,必定是服用了生长在火山口的赤灵芝,赤灵芝是火属性,可以制衡他体内的冰寒,她细看了看少年的穿着,真丝衣袍,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怪不得能吃得起赤灵芝,赤灵芝长在火山口,经得住火山喷发的已是少数,又有灵兽守护,极难采摘,十颗赤灵芝就有八颗沾着人血,他每月一颗,食之数年,那这少年身份必定不凡。
这少年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不得不说,这少年极其幸运,这玄阴掌,她能解,可怜这少年小小年纪遭此大罪,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给少年头上,后背,足底几大穴位施针,用真气运针,逼出寒毒血,拔针之后,打开香囊,取出自己秘制的烈焰丹,送入他的口中,可是这少年就是不往下咽,她捏着他下巴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于是就豁出去了,俯下身,亲上他的唇,本想直接推送药丸,可是碰触少年嘴唇的那刹那,她头皮一阵发麻,身子一下子没了力气,骨头里酥痒难耐,全身都在叫嚣着抱紧少年,索取更多!
口中的药丸令她恢复了几分理智,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利用痛感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她不再犹豫,将药丸划入少年的喉咙,少年本能地吞咽下去,她立刻起身离开少年,生怕待会儿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可是她还没完全离开少年,就被少年紧紧抱住,那少年恢复了些力气,嘴里喃喃喊着:“好暖,好暖。”
看着少年尽在咫尺的俊俏脸庞,身上少年冰凉的手臂,她最后的理智没了,只想着少年身上的冰凉浇灭她体内的烈火!
她掏出自己怀里的玉瓶,打开盖子,给少年灌了几口逍遥液,这逍遥液只几滴便可修复功力,补回元气。
然后再也忍不住扒了自己和少年的衣服,凭着本能和冲动,还有师门弟子私藏的春宫图中的画面,与这少年共赴云雨,体会床笫之乐!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她的欲望发泄完了,虽然身体还想,但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待理智完全恢复之后,她看着疲劳昏睡的少年那身上的斑斑紫紫,各种红痕,一副被蹂躏的样子,特别羞耻悔恨!
她颤抖地伸手去探少年的鼻息,幸好他的鼻息均匀有力,呼吸有节奏,脸色潮红,唇有血色。
放下心来,她使劲拍了自己的脑袋,低声骂自己:“夏蝉衣啊夏蝉衣,你怎么这么禽兽!这小弟弟还有伤在身,你居然趁人之危,夺人清白,你太不是人了!”
她看着少年身上的红痕,不对,有几处居然是剑伤,这少年怎么回事儿?又是中毒,又是中掌,又是剑伤的!
她仔细一看,又发现了问题,少年皮肤上居然有针扎似的红点儿,不过不是针扎的,那是蛊!
她震惊地看着少年:“喂,你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受到如此的虐待?这样太没人性了吧!你一定受了很多苦!这太可怜了!”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愧疚?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
她抹了抹眼泪,看着满身伤痕地少年愧疚地说道:“小弟弟,那个,姐姐不是故意的啊!姐姐也是中毒了,为了活命才这样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要放宽心啊!
其实,这事情,是你占了便宜,你是男人,损失不了什么,姐姐这可是第一次!
姐姐对不起你,你也不要太伤心,就当这是一场梦吧!你放心,为了补偿你,姐姐会把你身体里的蛊给取出来的。”
说着她拿起一旁被她撕的不成样子的衣袍,给少年盖上,自己也穿了衣服。她翻了翻身上,没有带任何蛊,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和药物,她还赶时间回去制作解药,于是就用匕首划破了少年的手掌,同时也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印上少年的手掌,让伤口贴合,她忍着痛对少年说:“待会儿会很痛,忍着点儿,我没带工具,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了,我的血大补,含百种药材精华,定会把你体内的蛊给吸到我自己的身上,这下你就解脱了。”
刚说完,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她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出来,那少年也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眉头,登那蛊完全进入到她的体内,她松开了少年的手,虚弱地倒在他的身旁。
恢复了一下,她对着小少年说道:“小弟弟,你身上的蛇毒我给你解了,玄阴掌也给你治好了,你身上的蛊也引到了自己身上,你呢,现在身上就是些皮外伤,玄阴掌的冰寒毒继续服用我的烈焰丹,七日一颗,五个疗程便会清尽,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那个,烈焰丹在荷包里,我还给你留了根银针,我的银针什么毒都会测出来,以后长点儿心眼儿,别再被人下毒了,那个,我身上大半的药都给你用了,这可需要花费我一两年的功夫呢,一般人是得不到的,所以,你就当我给你的补偿吧,咱们算是两清了啊!
再见,后会,还是后会无期吧!”
说完,夏蝉衣就跑了出去,她是没脸继续待在少年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