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给欺负?”
林玉润被夏蝉衣的话给惊到了!他当时给那少年医治时,那少年的症状表现为初经男女云雨之事。但是他没有给那个少年做全身性的检查,所以也不知到他身上是否有伤痕?他还不能确定那少年是否被男人给侵害过。
不过那个少年初经男女之事,这件事确定的!所以他还不能判断师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也有可能是师妹编瞎话来骗他的。
“对呀,我进去之后,那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就立刻破窗而逃了。兴许是男人欺负男人这件事并不光彩,所以他见来人了,才会慌忙逃开吧。”夏蝉衣肯定的点点头,也有些惊奇的对大师兄说道。
“但是依我的判断,那少年是被女人给破了身子的。”林玉润疑惑的问着夏蝉衣,同时紧紧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是吗?不过这也有可能。”夏蝉衣疑惑的沉思一会儿,然后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大师兄说道:“大师兄,听说最近有一对雌雄双煞采花大盗很是猖狂,他们专挑长得好看的少年少女下手。那少年兴许之前已经被雌煞给侵犯过了,之后正在被那雄煞给侵犯的时候正好被我给撞到了。对,很可能是这样的。”
“你这样也说得通。”林玉润沉思着,师妹这样说也有道理。
雌雄双煞采花大盗他也是听说过的。他们两个最近在盛京煜都出没频繁,不少富贵和官宦之家的子弟,都遭到了他们的毒手。
所以官府已经贴出了悬赏告示,无论黑道还是白道,只要是能够抓住雌雄双煞采花大盗或者是其中一人就能得赏金千两。
能让官府出动千两赏金,可见这雌雄双煞采花大盗是多么的令人痛恨,权贵之人是恨极了他们。
“那黑衣人逃走之后,我就上前去查看那少年,结果发现那少年处于昏迷状态。我仔细检查了那少年的身体,这一检查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那少年小小的年纪,不但中了蛇毒,身上还有剑伤。居然还中了玄阴掌这样阴狠得毒掌!这还不算,那少年还居然中了噬心蛊!噬心蛊,发作的时候,万虫噬心,是极其痛苦的!要是意志不坚定的就会受不住自杀而死!这真是太阴狠了!那少年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不但身中各种伤,还有蛊,居然还被雌雄双煞给侵害了!
我于心不忍,就忍着身体的不适,给他施针真通络,用药给他治疗。当时看那少年衣着讲究,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时我跟师姐分开的时候,身无分文,所以我就偷了那少年的钱袋。为了表示感谢,我将自己身上带的烈焰丹全都留给了那少年。不过,总的算下来,那少年是赚大发了的!毕竟,我是毒王老怪的关门弟子,而且我的药更是价值不菲!”
然后她认真观察着大师兄的神色,希望自己说的话大师兄能够相信。她这一番话就能够解释,她为什么会给那少年医治?而且走的那么匆忙。
听蝉衣说了这么多,林玉润有些放心的点点头,她说的这些都跟那少年的症状相吻合。如果真是像蝉衣说的那样,那就是他自己多心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果真这样吗?当时给他医治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解毒,献身给他了呢?”
“怎么可能!”夏蝉衣大声反驳了一句,不过她随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笑着向大师兄解释道:“我怎么可能做那么赔本儿的生意?为了他一袋钱,把自己给卖了啊!”
“师妹,你不要激动,没有最好!那我就是白担心了。”林玉润冲着夏蝉衣摆摆手,又递给了她一盅酒。
夏蝉衣接过喝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师妹我岂是吃亏的人!我偷了那少年的钱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穴道和筋脉,让药效发挥的慢些。然去了镇上最近的一个客栈,让店小二备了马,吃饱饭之后就赶紧回谷了。师父命令师姐给我拿来了解药,然后替我运功疗伤,我这才能尽快恢复。”
“那可真要感谢那少年的钱袋了,也幸好师妹没事儿,及时得到了师傅的医治。”林玉润宽慰的说着,幸好是这样。若是师妹真的失了清白之身,那师父肯定不会这样轻罚媚儿,把她逐出师门也是轻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轻松多了。
“是啊!所以当师兄提到那个少年的时候,我的反应才会那么激动。我怕自己的偷盗之事,被他告到师兄那里呀,也怕他宣扬出去,有辱师门。”夏蝉衣见大师兄的表情放松,俨然是相信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那个少年并未提及此事。他说自己当时昏迷了,连恩人是男是女,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林玉润心中的谜团解开了,担心也没有了,说话也轻快了起来。
“幸好当时他昏迷了,要不然我们双方都尴尬。”夏蝉衣握着酒盅,暖着手,轻轻嘬了一小口说道。
“哦?此话怎讲?”林玉润也学她一样,手中握着酒盅,暖着手。
“师兄,你这个大男人心就没那么细了吧,你想想啊,我尴尬是因为我偷人家东西。那个少年呢,他被雌雄双煞采花大盗给欺负了,要是换做你你会愿意让别人知道吗?所以当时他昏迷,我离开了,这对我俩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夏蝉衣摇着头,啧啧的看着大师兄,不赞同地说道。
林玉润惭愧的点点头:“也是,还是师妹心细,师妹说的对。”
“对了师兄,你没有向那少年透露我的信息吧?我觉得这种事儿,成为彼此尘封的秘密,是最好不过的了。”夏蝉衣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她还担心要是师兄向那少年透露了自己的信息,那少年要是再找上门来,那可怎么办呀?
那样的话,她就没脸活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放心,你师兄我没那么糊涂!你不留下任何信息,肯定是有你自己的用意,我怎么会拆你的台呢?”林玉润故作受伤的说道,这师妹是有多放不放心他呀?
“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对了,大师兄,若你以后见了那少年,可千万不要再提及此事,那少年心里肯定很不舒服!他好可怜的!”夏蝉衣拍着胸口,夸张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的!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林玉润笑过她后,又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奇怪啦?”夏蝉衣心中一滞,奇怪的问道,难道师兄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那小少年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沉稳的很。他身上的伤已经被你医治的七七八八了,他居然请求我让他身体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是受伤的状态。这一点令人非常不解!”林玉润若有所思地说着,想起他与那少年那次短暂的相处,他直觉这个少年非常的不简单。
他不知道蝉衣的存在也好,蝉衣这么单纯,不适合与他扯上关系。
“你是说,那个少年是想要让别人以为他还是深受重伤的样子?”夏蝉衣也疑惑的问道。
林玉润的点点头:“我理解的是这样的。”
夏蝉衣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于是大手一挥,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无所谓的说道:“哎呀,算了,不关咱们得事就别想了。只要我偷盗这件丢人的事儿,不被别人发觉就行了。”
林玉润忍不住笑了,小师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也是,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咱们深究不好。”
“好了师兄,事情说清楚了,我太困了,好像有点儿醉了,要回去休息了。”夏蝉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
林玉润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扶她,有些自责地说道:“这次怪师兄了,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没事儿的,也是我自己贪杯。更重要的是师兄的酒好。”夏蝉衣朝着大师兄笑笑,醉意已经很明显了。
“好啦,以后在外面喝酒时要注意,不要喝这么多了。”林玉润说完之后,给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然后抱住她,出了山茶棚,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然后施展轻功,踩着夜露,将她送回了房间。
扶着蝉衣在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叮嘱她几句。然后给她关上房门,又返回了山茶棚,将酒壶酒炉收了回去。
山茶棚是他和蝉衣的秘密基地,每次蝉衣心情不好了,或者是跟人闹别扭了,被师父训了,她都会跑在这里边儿,藏起来,独处一段时间。
每次她都会被大师兄给找到,而且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小秘密的时候,都会来到山茶棚。
大师兄离开后,夏蝉衣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上油灯,神色清明。
幸好她早就料到了大师兄的小心思,去山茶棚之前,她提前服了解酒散。她猜到了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是有意让她喝酒,让她在酒的麻醉下,在放松的状态下回答他问题。
这样她的回答才更加可信,她也不容易撒谎。
只是她太理解大师兄了,他太单纯太正直了,不会料到她有这样的小心思。